“你想啊,谢三公子那模样,谁看了不心动?但佛子每天除了念佛还是念佛,多无趣啊。”
傅青鱼:“……”突然就生出了一些禁忌感是怎么回事。
“阿鱼,谢三公子私下里与你在一起时是什么样的?”风蕴秀八卦。
“额……这个怎么说呢,就……就跟你们想的可能有些不一样吧。”
“怎么个不一样法?”
这叫傅青鱼怎么说?
总不能说谢珩私下里其实是个恋爱脑吧?这也太破坏谢珩的端方雅正的形象了。
“姑娘,到了。”马车停下,翠玉在外轻声道。
“走吧。”傅青鱼逃也似的钻出马车。
风蕴秀笑笑,也跟着下了马车。
谢珩已先下了马车,缓步走过来,傅青鱼转头看他,突然笑了一下。
谢珩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傅青鱼压低声音,“就是觉得大人这般挺好的。”
谢珩被傅青鱼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夸得更加疑惑了,想再问但风蕴秀已经走了过来,他只好暂时收了话。
三人走进商行。
这个时间段,商行内购物的客人很少,掌柜的在柜台拨着算盘,见三人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来行礼,“东家,谢三公子,傅姑娘。”
“阿鱼,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陈叔,我想看一看近五个月商行之中出售百草糕的记录。”傅青鱼对陈叔微微点头。
“近五个月的阿?傅姑娘稍等,我这便去取来。”陈叔去取记录的册子。
“阿鱼,谢三公子,我们去包间坐着等。”
三人去了包间,翠玉捧了茶和点心进来。
没一会儿陈叔便抱了厚厚的几本册子进来,“傅姑娘,近五个月商行出售的糕点记录都在这里,百草糕的并未单独做记录。傅姑娘若是没那么着急,我可先做一份百草糕的记录再拿来。”
“不必了。陈叔,你事情多,忙你的便是,我们自己看。”
风蕴秀也道:“陈叔,你忙你的去吧。”
陈叔点点头,将册子放下后才出去。
傅青鱼拿过一本册子随手翻了一下,商行每日准备的糕点几乎都能卖完,因此册子又重又厚。
“阿蕴,你也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们,有事便去忙。一会儿查完后,我们便回大理寺。”
“行。”风蕴秀确实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那今晚醉心楼一起吃饭。”
“好。”傅青鱼点头。
风蕴秀起身,对谢珩笑笑,“谢三公子要一起吗?”
谢珩看傅青鱼,傅青鱼也转头看他,“大人,一起吗?”
谢珩本是想着她们姑娘家相约聚会,他一个男子去并不合适,不过既然阿鱼都问了,那他便没有顾虑了。
谢珩对风蕴秀颔首,“多谢。晚间我与阿鱼一道过去。”
“那我在醉心楼等你们。”风蕴秀说罢便带着翠玉先走了。
“干活吧。晨夕,你去问陈叔要些纸笔来。”
“是,傅姐姐。”晨夕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大步出门,没一会儿便回来了,手里拿着笔墨和纸。
傅青鱼先拿了一本子册子坐去一旁,然后铺开纸,拿了笔一页一页的翻看,然后记下所有购买百草糕客人的名字和购买的时间。
这份差事不累人,但极其耗费时间,比他们上午在内务府查的东宫饮食录更甚。
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晨夕已经点燃了屋子里的蜡烛。
傅青鱼翻完手中册子的最后一页,停笔看了看记录的满满当当的几页纸,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大人,我这边的查完了,你那边呢?”
谢珩写下最后一笔也收了手,捏着袍袖将毛笔搁到砚台上,“我也写完了。”
“百草糕价格不便宜,这五月之内虽有新的客人购买,但复购的人更多。”傅青鱼单独拎出一张纸,“我将复购之人单独列在了这张纸上。”
谢珩也做了同样的事情,“既是多次复购之人,负责售卖糕点的伙计应当会有印象。”
“晨夕,你去找陈叔,让他带着负责售卖糕点的伙计一起过来。”
傅青鱼刚将几本册子和他们誊抄的纸叠好,陈叔便带着伙计进来了。
“傅姑娘,谢三公子,他就是负责糕点位的小张。”陈叔使了个眼色,小张连忙对傅青鱼和谢珩行礼。
“小张,你不必紧张,唤你来只是问你几句话而已。”傅青鱼先开口,“这两张纸上写的都是近五月多次复购百草糕的客人的名字,你可还记得他们?”
小张接过仔细看上面的人名,复购的人很多,有些人复购两次或者三次,小张的印象便很浅,但有些复购五六次的他基本都记得。
“这是城西莫府的下人,他们家老夫人爱吃百草糕,但年龄大的人不可食用太多甜食,便每隔五日来买一次。”
“这是将军街赵府的下人,每次赵府设宴时便会过来买些百草糕。”
小张一一将他记得的人点出来,傅青鱼和谢珩也不打断他。
“这是云家的下人。”小张点着纸上写的人名一边回忆一边说。
傅青鱼和谢珩闻言神色瞬间变了变,小张不小心抬头看见了吓的一紧张,到嘴的话说不出来了。
谢珩道:“你接着说。”
小张看了看陈叔,才又结结巴巴的接着说:“白芍姑娘来买百草糕的时间不定,大多数时候都是好几个月才来一次,说是他们姑娘爱吃。”
“好几个月才来一次你也记得?”
傅青鱼盯着小张,小张紧张,脸和脖子一下就红透了,“就……就恰巧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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