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殿下见辩不过吾等,就准备屈打成招吗?”
郑宇志依然一副傲然之色,让唐梓昱很不爽。
“非也非也!”唐梓昱笑着摇头。
“郑员外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人呀,分三六九等。”
“你比佃户高贵,那些佃户百姓在你眼中如蝼蚁,可以随意处置。”
“本王贵为皇子,自然比尔等高贵万分。”
“按照你的逻辑,尔等在本王眼里自然也是蝼蚁。”
“本王踩一只蝼蚁,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郑员外觉得你比本王高贵?”
许元德此时也明白了唐梓昱的意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从女子不如男的问题上,怎么就变成敲打郑家了呢。
而且还是如此有理有据,顺理成章。
厉声喝道,“郑员外,你好大胆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莫非你们郑家是想造反不成!”
郑宇志此时反应过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堂前。
郑方还呆若木鸡,定在原地。
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郑家造反了?
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不容他想明白,就被张龙如同拧鸡仔一般丢在了郑宇志旁边,一脚揣在腿弯处,跪了下去。
此时郑宇志脸色煞白,一旦扣上了造反的帽子,这谁也救不了。
就连平日里以郑家为首的那些世家,说不得还会痛打落水狗。
五大豪族去其一,这中间的利益可是不得了!
此时他已经后悔带着郑方一同前来了。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昱王殿下的辩才怎么如此骇人!
“殿下开恩啊!”
“郑家绝对没有造反之心,一直以殿下马首是瞻。”
惊恐的郑宇志此时不得不拉下老脸磕头求饶。
他的脊背已经冷汗直冒,衣衫都已被打湿。
“殿下,您来昱地这些年,吾等并无二心,对殿下可是忠心耿耿。”
“难道殿下忘记了,这些年都是我们郑家为殿下鞍前马后啊!”
郑方此时也赶紧磕头,说起了往事。
“郑方啊,你说的不错,这些年多数时间,的确是你们郑家在本王面前承恩。”
郑方闻言,松了一口气。
“不过,本王给你们的东西少吗?”
“三座铁矿,两座煤矿,就是石炭矿,一座硝石矿,还有一座硫矿,本王没有说错吧!”
“对了,你们还背着本王偷偷开采了一座银矿,你当本王不知道吗?”
“这天底下,能够开采银矿的,只有我珑夏朝堂的矿物司,尔等这番做派,不是造反是什么?”
“你来告诉我?”
唐梓昱连番喝问,让两人懵逼了。
偷挖银矿之事十分隐秘,殿下又是如何知晓?
“这天下,是珑夏的天下!这天下,是唐家的天下!这天下,更是父皇的天下!”
说话间,唐梓昱右手之中的玻璃球放在桌案之上,向着京都的方向,微微虚拱。
自己现在就是珑夏的王子,能够扯虎皮做大旗吗,自然不能放过。
他刚刚说的这些事,并非子虚乌有,原主早已知晓,只是从来没有当一回事而已。
唐梓昱借机发飙,是要让这些豪族明白,这昱地是我昱王的地盘。
听到他刚刚的话语,郑家爷孙两瞬间就焉了,磕头如捣蒜,口中不断求饶。
在坐的其他众人,都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完全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般模样。
更是惊讶于以前不学无术,流连烟花之地的昱王,竟然连郑家偷偷挖掘银矿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晓。
也难怪郑家能够成为滨州城之首!
原来是挖了珑夏王朝的墙角!
这的确和造反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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