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鼓声在关隘回荡,所有正在绞杀西戎奴隶兵的滨州军见状。
迅速有序地退回了关隘里面。
“咻……”
一只小臂粗的巨大箭杆,从三弓床弩激烈而出,带着无可匹敌的啸声,扎在了胸墙之前,长长的箭尾还在不停地晃动。
唐梓昱现在胸墙上面,也被这种威力巨大的弩弓惊到了。
他站在墙垛后面,忍不住开口问道,“这种弩弓如此厉害,我们滨州怎么没有?”
“殿下,西戎大军手中的三弓床弩,就是当年从牧原六州抢过去的。”
“也正是如此,陛下勒令,西部边城,一律不允许装备三弓床弩。”
“要不然,每年西戎大军都来滨州劫掠的时候,都会抢走这种厉害的三弓床弩,那岂不就成了资敌。”
听了付清的解释,唐梓昱这才明白了缘由。
此时无数的巨大箭矢飞射而来,所有人都躲在了掩体后面。
唐梓昱虽然不赞同当今陛下的做法,不过不得不说,如果这些年滨州一直装备三弓床弩这种远程武器,恐怕西戎就更加难打了。
“殿下,对方的骑兵,动了!”
樊建业在墙垛后面,四时刻注意着对方骑兵的动向。
整个关隘,除了高仁带领的步卒出击之外,其他的兵种,全部在等待。
等的就是西戎的骑兵进攻。
只要进去到了最佳射程,樊建业掌管的神威炮阵地,就可以火力全开。
打这些西戎蛮子一个措手不及。
“终于动了,本王还以为这些西戎蛮兵能忍着呢!”
付清笑了笑,“殿下,他们怎么可能忍得住,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且不说昨夜李将军已经将他们大部分粮草焚烧殆尽。”
“只要他们的大部队不出动,这些奴隶兵只是来送菜的,根本对我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给这些奴隶兵只配备了木矛,还想来消耗我们的兵力,实在是痴人说梦!”
“只要西戎主将有脑子,就不敢拖下去,只会对关隘发动猛攻。”
付清作为一个文官都能够看清楚这些,西戎主将肯定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就该是我们给这些西戎蛮兵,迎头痛击的时刻到了!”
“西戎蛮兵,在滨州作威作福多年,该是我们收利息的时候了!”
唐梓昱此刻心中充满一种豪迈之情。
即便他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可是收复故土的感觉,还是让他热血澎湃。
“建业,让所有炮兵做好准备。”
“是,殿下!”樊建业及众人,也被唐梓昱的情绪所感染,心绪激动万分。
急促沉闷的鼓声响起,旗语手挥动着自己手中的旗帜。
无数的滨州军和城防军,此刻从中门冲出,携带者轻便的灭神炮,快速地在战场各地架设了起来。
灭神炮可以打曲射,虽然射程远远不如神威炮,但是却能够适合许多复杂的地形。
加上搬运方便,操作简单,是关隘城防军的最爱。
如今他们已经总结出了一套,仅仅需要四个人,就能够将灭神炮玩转起来的法子,而且还能够在战场上,随时转移。
见到灭神炮如此快速就位,樊建业也吃了一惊。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父亲一直说的那句话。
战场,是每一个士兵,最好的训练场!
“樊将军,两翼的西戎骑兵已经进入了火炮的射程,距离我军一里地多一点。”
樊建业身边的副手,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西戎骑兵,向他汇报着敌情。
“殿下,咱们发动总攻?”
唐梓昱点了点头,“准备了这么久,一直按兵不动,就是要给这些骄傲的西戎人,当头一棒。”
“就算他有十万人,有这些投石车,有从我们这里抢去的三弓床弩又如何!”
“在本王的炮火覆盖之下,不可一世的西戎大军,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唐梓昱眺望着正在奔袭的西戎骑兵,沉声说道,“给本王狠狠地打!”
“给本王先废了他们的床弩!”
樊建业神色激动,赶忙通过传令兵,传达命令。
随着鼓声再次响起,旗语手的旗帜挥动,城头上操作神威炮的将士们已经全部填装好了弹药。
随着一阵密集的鼓声响起,城头上的城防军和滨州军,点燃了神威炮尾部的火绳。
“轰……”
“轰……”
“轰……”
无数雷霆般的巨大声响在关隘响起,城头上黑乎乎的铁管中,一团团红色的火焰飞射而出,直击西戎大军。
原本跟在奴隶兵后面的一万西戎刀盾手,直接被红色的铁球犁穿了阵营。
一颗红色的弹丸,至少击穿了几十个西戎士兵,直到颜色已经暗淡下去的时候。
才缓慢地在地上滚动两圈,停了下来,还滋滋地冒着白烟。
而这一轮,将西戎带来的数十台投石车和三弓床弩全部砸坏废掉。
巨大的声响,伴随着地动山摇般的振动,不管是城头上的将士,还是关隘里面的匠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三十门火炮齐发,对于关隘的众人来说,这种场面蔚为壮观。
许多人之前都不知道,城头上那些黑咕隆咚的长长铁管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殿下给西戎大军准备的一份大礼。
即便是十万大军,在这个大礼面前,也不堪一击。
关隘内的匠人和俘兵们,此刻脸色涨红,第一次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城头上的炮声刚刚停歇,樊建业布置在两边山头的大炮此时也闪烁着火光。
巨大的炮火声响起之时,西戎骑兵驾驭的许多战马,被巨大的声响惊到,开始不受骑手的指挥,四处乱串,撞在了一起。
紧接着一颗颗链弹旋转着从两侧的山头飞射而出,顿时对西戎骑兵造成了毁灭性打击。
一颗颗旋转的暗红色铁弹,一旦被砸中,顿时血肉横飞。
每一颗链弹,至少会砸中数十和骑兵的身子或脑袋,才回缓慢停下。
甚至有一颗链弹,第一时间击中了战马,战马顿时被拦腰截断,马背上的骑兵,也被砸得血肉模糊。
骑兵的哭喊声,嚎叫声,战马的嘶鸣声,顿时充斥了整个战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大营的呼延奚,目瞪狗呆,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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