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卖身契签在赵家,说的好听点是掌柜,不好听的,就是个奴才而已。
要陈叶之前一样吼他两句,他心头可能还好受一些。
此刻,何叔心头五味杂陈。
孙神医看气氛有些尴尬,哈哈笑道:“老何,你就是个操心命,学学我,相信东家,七天之内一定能赚到五百三十两。”
陈叶瞥了眼孙神医,这老头一身本事却藏着掖着。
他已经派翠姑去打听这老头的身份。
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我得回去准备赴宴事宜,你们都给我好好干,别我在前头冲锋陷阵,你们给我后院起火。”
“等我的好消息,下月,统统涨工钱!”陈叶说完转身离开。
小六双眼一亮追到门口,冲陈叶背影喊道:“东家,真的吗?”
“必须的!”
陈叶从来不会亏待手下的人。
以前做销冠的时候没有,现在这些人身家性命都在他手上,他更加不会亏待。
他是要赚大钱的人,这些小钱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明天是个机会!
陈叶回府立即钻进了工房,继续完善他的新药。
整个陈府弥散着一股浓郁的药味,赵思思被熏得有些难受。
她偏头往一旁咳了声,皱眉看向门口处问道:“嫣儿,相公到底在熬什么药?药味怎么如此浓郁?”
嫣儿摇头。“不知,只知道姑爷把上百斤中药材一起熬了。”
“那么多?孙神医开的方子?”
“不是,姑爷自己开的方子,让李四去库房拿的。”嫣儿也就知道这么多,姑爷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工房。
赵思思柳叶眉微微皱起,“你不是说姑爷是名举子,不会医术?”
“是呀,可姑爷又说他是兽医。”
“兽医?”赵思思轻轻笑了下,对陈叶越来越好奇了。
嫣儿也跟着笑了下,替赵思思换好衣服后凑到她耳边,红着脸说道,“小姐,你月事复来,走的挺早,要不我去给姑爷说说。”
赵思思听了,瞬间脸红到了耳根子。
羞得怒斥一声:“不准说!”
嫣儿去说这些,岂不是让相公觉得……自己想圆房?
赵思思又羞又气,如今她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跟个娃娃有什么区别?
相公怎可能有兴致?
万一败了相公兴致,对她生厌怎么办?
“不许说!”又叮嘱了遍,她才让嫣儿退下。
等嫣儿走后,赵思思脸上红潮慢慢消退,转而代之满脸忧愁。
她又试着把手抬起来,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除了手指能动一动之外,手臂根本抬不起来。
这两日针灸,感觉不到一点效果。
难道她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度过了吗?
陈叶在工房忙到夜深,把明天要用的东西准备妥当之后才回房。
赵思思已经睡熟,他习惯性的在她脸上吻了下,湿湿的,咸咸的。
仔细一看,赵思思枕头都湿了大半。
怎么回事?
“思思?”
“做噩梦了?”陈叶轻喊了声,赵思思没醒。
便自顾自的从衣柜里拿了个枕头替赵思思换上,拧帕子给赵思思擦脸的时候,好巧不巧,一滴泪从赵思思眼角滑落。
她睫毛沾湿了露珠,我见犹怜的样子让陈叶心狠狠疼了下。
“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思思轻轻摇头,缓缓睁开眼。
“那怎么回事?怪我这两天冷落你了?”陈叶脑子转了一圈,实在想不通赵思思为什么哭。
这几天一直在研制秘药,的确冷淡了她。
赵思思咬着唇摇头,把脸偏向一边不敢看陈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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