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识北狄的文字?”夏元崇问了句。
“回父皇话,不识,但女儿知道这些字,的确是北狄的文字。”说完,还装模作样问了句,“上面写的是什么呀?”
其实她找就请人译过。
北狄给了安国公三十万两和三名北狄美人,让他全力阻拦和破坏柳红缨军队的补给。
安国公一直是反战派,独子娶了公主不能参仕,屡次进谏都很大胆,一副全然只为大夏百姓的清流做派,在朝中和大夏百姓间都有一定的威望。
连右相都对他十分看重,如果不出意外,右相老退之后,安国公就是接班人。
上面写的什么?
夏元崇直接把信撕了。
“你以为,凭机封书信,就能说明什么?”夏元崇反问。
“父皇,您不会以为这些书信是女儿伪造的?事关大夏社稷,女儿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夏采衣心中无限失落,早该想到。
安国公权高位重,仅凭几封书信怎可能搬得倒他?
现在,的确不是拿出这几封信的最佳时机。
“是吗?你胆子可不小!”夏元崇呵斥一声。
“父皇~”
夏采衣眼泪盈盈,万般委屈的样子。
“朕乏了,退下吧。”夏元崇揉了揉额头,疲乏的闭上眼。
“是。”
夏采衣只得离开。
毕竟她屁股上也不干净,很多事情,父皇都是知道的,但自己毕竟是他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可若是惹了父皇生气。
很可能翻出之前旧账!
今日,夏采衣已然是冒险了。
但她相信,即便父皇面上不在意,心头对安国公已然生了嫌隙,而且依照父皇多疑的性格,不可能不暗中调查的。
夏采衣一走,海公公就进去了,拨动了下灯芯,将殿内灯光调暗了些。
夏元吉也睁开了眼,他哪里还睡得着?
他处于平衡的考虑,也是逐渐的抬高了清流的地位,让他们能够和那些权臣抗衡,以便于自己的统治,不是让他们通敌叛国,中饱私囊的!
说到底,这事估计和夏采衣脱不了关系。
当初要不是她硬要招安国公独子百阡陌做驸马,断百家仕途绝了安国公的后,安国公恐怕也不至于大胆到和北狄串通。
他这个女儿,有点脑子的。
这几封书信在她手上估计有些时日了,否则她也不敢对驸马下手。
只是不知为何,今天突然拿了出来。
“夜已深,陛下还是早些歇下吧,好不容易今夜头风没有发作。”海公公劝说道。
“朕现在头痛得很!”
“这些清流整天谈政论策,但是依然出不了大儒,更多的干的却是龌龊事!”
说罢,他从被子下头摸出一封还未撕毁的信件,递给海公公吩咐道:“送去左相府上吧,也是时候敲打敲打这些所谓的清流了。”
“是。”
海公公接过信件,出门招来一名暗卫。
回头看了眼,陛下寝宫内灯还点着,自从九道惊雷变天之后,陛下的睡眠堪忧。
今夜,注定许多人睡不着了。
六皇子夏文烨宫里灯火通明,太医跪了一地。
陈叶面色惨白嘴唇乌青,睫毛一颤一颤,要睁开眼又睁不开的样子,一名胡子花白的太医正在给他注射针剂,没错,是注射。
迷迷糊糊中,要不是他穿着古代的衣服,陈叶还以为自己穿回去了。
“醒了!”
不知道谁激动的喊了一声。
陈叶看到夏文烨匆匆过来,确定了,是大夏。
他又看了眼手臂,一只注射器扎在他血管之上,和现代的注射器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
大夏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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