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老人吃果子速度越来越慢。
他年龄有些大了,又不是武功高强之辈,平日间劳作也少,胃口就不大。
一个个珍珠幕帘不再叮当作响,其内的涌动纱帐也平静下来。人力终有限,人力无限,子孙也有限。
貌美隶妾们收获满满退场,越来越多的世家家主进入贤者时间,向着珍珠幕帘隔离出来最大的那块区域行去,那里放着一张张摆满美酒佳肴的精美桌桉。
精美桌桉后坐的人越来越多。
当垂头臊脸的蔡兑颤着腿走到蔡泽身边,小声唤了一句“阿父”后。父扶着子,也出现在了一张精美桌桉之后。
耗费体力无数,尽散家财身无分文汗流浃背的蔡兑很是口渴。
一闻到美酒清香便是眼睛一亮,迫不及待要来一杯。
老人皱着眉捂住酒壶口,训斥其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要在场服务的隶臣妾们拿了一壶温水过来,倒给其子喝,蔡兑赔笑着干了一整壶温水。
“诸君可还玩的尽性?”早就到来此地,坐在右侧第一席的孟甲坤郎笑着道:“怎么样,这可比楼台舒适罢?”
堂上有人摇头晃脑,砸吧着嘴,似乎回味无穷。
闻听此话,立刻大赞道:“早知咸阳有如此宝地,我还去甚楼台!”
“此言甚是,从未有过如此美妙之感。”
“不是说要带我等开开眼界,领教一下孟兄,西兄,白兄是如何将这些隶妾们调的如此可人?”
“来此一次让陛下知道心意便是,常来那便是与陛下作对了。但有了今日之体验,家中行房索然无味,就等三位向我等讲述其中妙处后,我等回去,嘿嘿。”
“……”
和孟甲坤同坐一张桌桉的白飞,西术相视一笑。
话说的漂亮,真就这么告诉你们,你们马上就能大肆买隶妾,将我三家挤下去。
“唉。”
西术一声长叹。
“西兄何故叹气?”
捧跟白飞惊讶脸。
“术叹甘贤侄于咸阳狱生死不明,我等却无能为力救之不出,故而叹气,术无能啊!”
西术双拳捶打胸口,就像是一只大猩猩。
众人齐声劝慰,说着不是我等不办事是那竖子太毒辣。甘上卿若有闪失此事瞒不住,此刻必是安全的。
脸上表情也都是与西术表情一般的愤恨,心中则是无所屌谓,等着看孟,西,白三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唉!”
白飞重重叹气。
“白兄何故叹气,也是叹甘贤侄之境遇乎?”
这次轮到西术给白飞打配合了。
“飞叹自甘贤侄被抓走,诸君每日入不敷出,我看着这心中不舒服啊!”
不舒服你倒是把怎么调教隶妾的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赚钱啊。
众人腹诽着。
嘴上说谢过白家主挂念,确实生活困难,饮食减至日食一顿肉。
实际上众世家的生活标准根本没有降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哪个世家家中没有存粮?这才十数天而已,怎么可能影响到他们的日常生活。
他们大概已经明白三家用意了,但也不点明道破,上赶的不是买卖。
都是千年的狐狸,凑到一起就是聊斋,这座大殿中就没几个人。
蔡泽老神在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又有些想笑。
秦国这些世家,不论是孟西白,还是在座这些,还真是单纯的很。
哼!一群老狐狸!
孟甲坤暗骂一句,然后也是重重叹了口气。
“唉!”
“孟家主何故叹气?”
蔡泽忽然高声道,让本来准备搭腔的白飞眼中一喜,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有人配合是个好现象。
自古以来不论什么事情,从0到1是最难的。
三人扭头看向发声者,见其人是蔡泽,更是一喜。
他们公然向蔡泽点点头,脸上全都是赞赏的表情。
知道蔡泽一直信奉一个“苟”字的众人则都有些诧异。
这话谁来答都可以,怎么会是蔡泽来答,此事尘埃落定了?
这老家伙向来可是一点风险都不肯担,如此的话。
甘上卿应确实短时间内是出不得咸阳狱了,不然蔡泽这种人应该是最后一个战队才是。
“白兄,西兄都是叹他事,唯我境界不高,所思皆是家中小事。既然纲成君问起,长者问话,甲坤不敢不答。”
孟甲坤换上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端起酒樽伸直长臂,悬空倒入口中,摆出借酒浇愁的架势。
喝完酒,一抹嘴巴,道:“诸位都知道,除了咸阳之外的所有楼台的隶妾都是我们调教送过去的。陛下一统天下,各国流入秦国之人变多。隶妾需求大幅增多,我三家却因金钱不够而难以售卖。
“眼看着此钱落不到手中,我实在是着急啊。再一想到咸阳楼台在那竖子监控中,其必然也知调教之法。这钱若是让那竖子赚取,我等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这话要是今日之前说,在场众人还有那么一二分相信。
亲身体验过了三家远超楼台的隶妾服务,众人哪里还不知道三家的狐狸尾巴?
这分明是借着甘罗被抓入咸阳狱的空处,借着共同敌人嬴成蟜的引子。
三家在夺权,三家想要取代甘家地位。
甘家能成为世家之首,就是靠着贩卖废旧铁器青铜器的大利益,把众世家绑在了甘家的马车上。
那么三家为什么不可以凭借楼台贩卖隶妾的巨大利益,把众世家绑在三家马车上呢?
自古以来,以言说之,以理服之,都不如以利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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