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璟只好靠着走路活动一下,跟着刘黎茂出了这家酒店。
他自小做生意,虽然见惯了军阀斗殴的场景,但是真正轮到自己身上的还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
沐家的非明面上的生意,从小就是被刘黎茂挑着的。就算遇到有人耍无赖将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处置,只要有这个弟弟在,他也不用操心。
回到车上后,沐璟回过神再次去想上午发生的那些事情,觉得十分可笑。
“今天大哥给你拖后腿了。”煞白的脸庞扯出一个笑容,似乎是哭的模样。
“大哥不能只顾明面上的生意,改明儿将我接手的生意给你锻炼两次就好了。”
“那就这么说好了。”沐璟转个话题继续聊了起来:“你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还行。”
两人十分有默契,不再继续问下去,点到为止。
“回酒店歇歇,明天去买答应馥儿的包包,我们再回去。”
“不知道馥儿在申城的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申城谭司令家里,沐馥正和几个姨太太一起在打马吊。
她每输一局,就搭拢着个脸,甚是可爱。
谭跃安从外面走了进来,“今天是谁赢了呀。”
二姨太笑呵呵地看着他:“你家馥儿又输了,脸都垮了,赶紧给支援点。”
“二妈,馥儿第一次打牌呢,你们都让着点。”
三姨太忍俊不禁:自从你母亲过世,我好久没过瘾了,这次一定要打个够。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明明前两天还去唐家打了一次的,怎么就跟见着饿狼似的。”四姨太反驳道。
“那你是不知道在自家打牌有多痛快,希望咱们老谭家这根独苗赶紧把媳妇娶进门,我们也就不愁牌友了。”
“谁说不是呢?”二姨太忍不住附和道。
谭老司令谭义山一共取了四房女人,大太太就是就谭跃安的亲生母亲林娣。那个时候谭义山还只是个小小的军官,妻子怀孕也不能安安稳稳的待在一个地方,总是跟着上面的长官东奔西跑。因此,她在生下谭跃安后,因生子难产大出血导致不能再次生育。
二房戴婉是谭义山的老领导戴中玉的小女儿,因赏识他的才干想亲上加请特将戴婉纳入他的二房,至今也有二十载。
三房四房都是林娣救下来的可怜人,因丈夫被杀,战争纷乱无法存活,特意被留在了谭府。后面,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将人收房。
她们几个女人帮不了他老司令什么忙,但是几个女人在家里一桌麻将,也不至于孤单无聊。
沐馥脸红得不行:“我等会儿不打了,看你们找谁凑牌友去。”
“不过说道打牌,明天她可真是没空了,沐家有一桩生意要她明天去处理下。”谭跃安站在一旁解围。
“那你让郭副官跟着呗,女孩子家家的做生意怕受欺负。”二姨太有些担心。
“没事,我和采儿就能搞定。东北司令的太太不也是自个儿做生意?她能搞定的事情,我也行。”沐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口保证。
采儿从外面走了进来:“黎哥来电话了,大少爷明天回来。”
“这是怕我搞不定,着急赶回来替我收拾烂摊子吧。明天让冬子去接人,我们两人直接去约定的地点。”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随时都还得看着的那种。
“是。”采儿悻悻地走了出去。
大少爷和刘黎茂离开的这两天,谭司令总是让大小姐陪着几位姨太太打牌,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难得沐馥想在生意上展现一下身手,结果被大少爷地回来再次泼了一盆冷水。
难怪小姐生气,是我也不愿意待在这阶层闲得没事干,还真有点怀念之前四处做兼职的日子了。
沐馥转头对着面前的几位姨奶奶笑了笑:“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我明天还需要外出,想提前回去做些准备。”
“我送你。”谭司令的双眼从一进门就盯在了她的身上,原本椅子还没坐热乎,又起身朝着沐馥走去。
“谢谢了。”她礼貌示意,两人一并走了出去。
“咱们儿子的心真是被人束缚住了。”四姨太忍不住摇了摇头。
“痴情是好事,只是身在这个职位,难免会有一些痴情所带来的祸患。”二姨太有些忧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说不定他能掌控一切呢?又少了一个牌友,该怎么办呀”三姨太趁机转换话题。
“只能等司令将媳妇娶进门了。”另外两人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这两天的牌也过瘾了,只要沐馥这丫头还在申城,难保不会再次到谭家打牌,到时候有的是你过牌瘾。”
两人说着,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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