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确实是他提出来的,但是并没有为刘黎茂赔罪的意思。
岩井先生借着这次的舞会恐怕是想让他认识更多的情报渠道和线路吧,这下完全暴露在这个家伙的眼皮底下恐怕不好搞呀。
“先生是说要另外请家属吗?”
“是呀,这种舞会单纯邀请我们这些男人来玩又有什么意思呢?带着家属,我夫人可是特别想要见到刘夫人呢,听说她在医学上的造诣很深,很想交流一些学习的心得。”
“哦,难道您夫人也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贱内哪里比得上您夫人呀。”岩井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只是在家打理家务,收拾好自己就行了。她比较崇拜你夫人罢了,想着看看外面的新鲜事。”
“原来是这样,我夫人别的本事没有,就喜欢将道听途说的故事讲给她丫头听。现在倒好,又多了一个。”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次的舞会可不允许再找借口推脱了。”
“先生都这么说,我夫人肯定欢喜闹着要来舞会呢。”刘黎茂笑道。
他顿了顿,看着他们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了,只能继续接话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去忙工作了,毕竟之前听藤原先生说我这几天不在公馆,停滞的事情多了不少。”
去吧。"
刘黎茂走后,岩井当下拉着个脸就给了藤原一巴掌:“谁让你将这种事情告诉他的?”
“这种也没什么吧。”
“蠢货,我当初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蠢货。”他瞪了一眼,气冲冲地离开了大堂。
下午,张冬从深睡中醒了过来。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得多培养一些人才行。
不然到时候总使唤我一个,天天这么熬法,感觉都得猝死。
他走到客厅,听到厨房里窸窸窣窣地正忙碌些什么。
好奇的目光转移到客厅后,发现三个女子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现在不是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吗?”
采儿望了一眼张冬:“难道你想当神仙?”
“什么,你们是跟我做的呀,真不好意思。”
“行了,你昨天为新身份和车票的事情忙活了一晚上。直接去餐厅等着吧,马上就好。”沐馥瞪了一眼:“晚上你送吗?”
“我就不送了。”张冬伸了个懒腰:“我现在还处于困乏状态,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好搞。”
“也对。”采儿冷飘飘地说道:“夫人,反正我也会开车,他到时候将车开到沟里,恐怕戚太太要顶着一身的异味上站台了。”
戚太太插不上话,只能一个劲地捂嘴笑。
这一家子真是有趣,当初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那种带着封建旧思想的家庭呢。
不过,这几位都是入了组织的,怎么可能会是旧思想呢。
“今天辛苦你们一天,等我离开了申城就好饿了。”
“不辛苦,这种事情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更何况我们同属一个阵营,就算是知道一个陌生人这样,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沐馥笑道:“难得有人能陪我们聊聊天,他们两个男人很孤寡的。”
采儿在一旁附和:“这是不是有种又交到闺中密友的感觉?”
“算是,也不算是。毕竟我们两个只能聊聊医疗的事情,并且发发牢骚。”
“夫人说话真有趣。”戚太太笑道。
“平日里紧张惯了,有些事情都只能烂在心里的。虽然也没跟你说一些机密的事情,但是至少让我们两个放松不少呢。”
“是吗?”
“是也不是,志同道合的人聊天才畅快呢。”
终于到了晚上,三个女子胡乱地吃了几口,戚太太带着行李跟着她们一起朝着目的地方向去。
“夫人,防身的枪带上了吧。”
“带上,我给戚太太的包里和自己的袖口装了几把手术刀,必要的时候方便使用。”
原先嬉戏的两人变得一本正经起来:“那就好,我们一定要亲眼看到她登上去武昌的火车。”
“好久没执行任务了,你的装备等下车前再检查一遍。”沐馥望着外面的月光,有些旖旎遐想:“这种安静的夜晚要是没有人随时拿着枪走来走去,或许能美丽不少。”
“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的。”戚太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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