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都获取不到,这不是叫我大海捞针吗?
“抱歉,我也愁呢。”他嘿嘿一笑:“之前先生交代我,一定要配合你们将他父亲的踪迹找到。不过他有说过,他的这个名字是根据父亲留下来的三个字取名的,或者您拿着我家先生的照片,让他们去找,说不定有些希望。”
藤原听到这样的话,瞪了一眼,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地走开了。
还想着张冬这边应该知道点消息的,刘黎茂居然连家里人都瞒着,看来或许是真的不知道他父亲长什么样子,当年又去了哪里。
刚才安排的人只知道他是去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内容压根就不清楚。
一头雾水的他越发焦急起来,难不成那份文件上面有我们所不能知道的东西?
晚上,他得到七十六号监听组那边的呈报,那通电话竟然是给沐家打的,这让他越发怀疑起来。
有什么事情非得中午的时间要往家里打上那一通电话?
另一边,张冬与采儿坐在饭桌上聊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今天倒是被人拦在了厕所里。”采儿犹犹豫豫地说道:“他们居然连那所学校的人都能收买,恐怕这些人接下来会加大对我们的问话。”
“有证据吗?到时候收集起来一并让先生跟我们解决。”
“你说到这个,我觉得好泄气呀。黎哥他们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居然一封信都没送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采儿沮丧着个脸:“这要是万一他们用假消息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该信呀。”
“放心,先生这时候应该去找电报装置了,说不定这两天我们能通上线了。”张冬笑道:“夫人晕船会休息几天,而这几天岩井先生也不会马上叫他去汇报工作,正好可以趁着这几天将一切准备工作做好。”
“这么说,你是收到了他们成功抵达东京的消息?”
听到这里的沐采目光又亮了不少:“是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人跟我说呢?”
“是昨天到的,我的人今天也才接到消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黎哥和小姐还算和谐,应该不会在日本闹别扭。”
“日本到处都是敌人,他们才不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外呢。”
说起这两个人,今天还真没做其他的事情。
晚上的沐馥和刘黎茂坐在一家街角的法式餐厅,享受夜晚的宁静。
“明天你该去找杜先生给你地址的那家店了吧。”
“我今天已经找到了,但是我们身边跟着人,所以不方便进入店内。”刘黎茂笑道:“这件事恐怕得依靠你的伪装能力将电报机组装好,我去做目标太大。”
“明白,你这边他们恐怕担忧的是你联系上日党。我这边平日里做的都是那些非政治的事情,这件事由我去做确实非常合适。”
沐馥点了点头:“那是一家什么店,要提前通个气。”
“陈记裁缝铺,主要是申城的丝布转运到东京,然后由这家店接手,让他们量体裁衣。”
“知道了。”
隔天,刘黎茂一人在房间里休息,而沐馥已经翻下二楼离开了这家饭店。
沐馥悠哉悠哉地在街边逛了起来,直到发现没有人跟踪,立刻进入一家裁缝铺将自己的衣服换成东京现在时兴的款式,戴上墨镜和帽子后往指定地点走去。
陈记裁缝铺,络绎不绝的人。
沐馥进去后,先入为主的说要查账,这整得店小二一头雾水。
“杜家的丝布生意当初是跟申城的沐氏学的吧,说起来我可是算有股份在里面。”
听到这里的店小二想起这几天掌柜的说的话,急忙将人请入后院账房。
账房里坐着一个长衫男子,八字胡,戴着黑框眼镜,一副斯文的书生模样。
“我倒不知道申城的地头蛇居然有这么书生气的管事。”
“见过沐小姐。”李月黎先客气地作揖,然后将人请到椅子上坐好:“小姐说笑了,我们等你很久了。”
“既然知道我要的东西,你现在不是应该将东西交出了?”沐馥笑道:“而你现在双手空空,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那些东西都是危险之物,当然不能放在店里。”李月黎笑道:“我这两天会将东西凑齐,然后租一个房间,你们去那边组装与以及传送消息。”
“那你怎么通知我呢?”
“我已经知道你们下榻的酒店了,就等着消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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