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冷月对着周清欢说的口干舌燥,床上的周清欢依旧一动不动,要不是大动脉还在有细微的起伏跳动,大家肯定都会觉得她已经死了。
“周清欢,你难道不想报仇吗?你难道想凶手继续作恶,祸害别的人?”沈冷月见周清欢无动于衷,当即继续说道。
可是床上的周清欢俨然一副活死人的模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冷月说的也累了,只能等冯大夫帮周清欢施完针,开了药,何婆子去将汤药熬好端上来,与夏月二人一起,帮忙把汤药喂进周清欢的嘴里。
这么一折腾,时间都到了子时,沈冷月见周清欢依旧没醒,她也就吩咐大家先下去歇着了,为了周氏的娘家侄女,她们也没有必要这么掏心掏肺的。
大家离开后,躺在床上的周清欢手指微微动了动,只是屋子里没有人,所以谁也没有发现。
另一边周氏从郑大师那里回来,心情又是好的不行,于是她回到屋子,梳洗之后,看着镜子里越加娇艳的自己,竟然臆想起来。
直到一声轻呵响起,周氏才在恍惚中回神说道:“王爷来啦?”
“嗯,今晚本王就歇在你屋里,你命人去准备吧!”沈崇武就和平常一样说话,但是他看见周氏在听说他今晚要歇在这里的时候,那身子很明显的一僵。
“怎么?不愿意?”沈崇武当即不辩喜怒的问了一句,顺带抬脚走到一旁的圈椅里坐下来。
“怎么会?王爷能在妾身这里歇着,那是妾身的福分。”周氏做了亏心事,担心自己露出马脚,急急忙忙的遮掩。
沈崇武不说话了,就盯着周氏看。
“王爷,你这么看着妾身做什么?”周氏被沈崇武看的心里毛躁躁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今晚沈崇武的目光特别犀利,也特别冷。
“周氏,你还记得咱们成亲的时候,本王曾经对你说过什么吗?”
“当,当然记得,王爷今日怎么想起旧事重提了?”周氏被问的一愣,当然还是那句:做贼心虚。
所以她在回话的时候,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紧张的心情,说话都有些结巴。
“是吗?那你将本王当初的话再复述一遍。”
“王爷,王爷曾经说过,这一生最讨厌背叛,但是你我二人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即便咱们没有感情,只要妾身不犯大错,不背叛王爷,那么正妻位置,将永远是属于妾身的。”
“那本王是不是说到做到了?”
周氏呐呐的点点头,她不知道沈崇武为何会突然翻旧事。
“那你呢?”沈崇武双眼如炬的盯着周氏。
“妾身,妾身自然是……”想到她和郑大师在一起的快乐,又想想沈崇武给她的地位,怎么办,她哪头都舍不得呢!
“是什么?”沈崇武继续逼问。
“妾身自然是没有背叛王爷。”
“呵,周氏,你到是脸皮属实够厚,撒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要不要本王给你提个醒?城西郑大师,你们是什么关系,嗯?”
周氏心里咯噔一声,沈崇武怎么会知道此事了?
沈崇武见周氏一张脸,变幻莫测的扭动着,也不再继续说话,他在等周氏坦白。
周氏此时却依旧心存侥幸,想着要如何将此事遮掩过去,最后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只能沉默。
“周氏,你是当本王是傻子吗?”沈崇武忽然就怒了,直接一掌拍在身旁的小几上面,小几当即碎成了几块。
周氏吓得浑身一哆嗦,她知道自己今天只怕是在劫难逃,凭借她多年来对沈崇武的了解,沈崇武只怕是没有真凭实据,肯定是不会质问她的。
“究竟是你自己老实交代,还是要本王替你说?周氏,你我夫妻二三十载,本王到是小瞧了你。”沈崇武将小几拍碎之后,整个人反到是平静了,但是周氏知道,沈崇武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周氏看着沈崇武,忽然就就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沈崇武阴鸷的看着周氏,不明白她笑什么,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心境。
周氏笑了许久,总算是消停了,然后她就说道:“沈崇武,你是不是在怨我给你戴了绿帽子?你很生气吧?哈哈哈,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家里抬,而我们女人嫁了人,就只能守着一个男人?”
“这些年,你除了刚开始那两年,初一十五去我房里之外,你何曾在我房里留宿过?”
“特别是钱玉儿那个贱人出现之后,你眼里就更没有我这个妻子了。可惜啊!钱玉儿再得你心又如何?还不是个短命鬼?她再厉害,还不是生的丫头片子?”
“啪”无论周氏说什么,沈崇武都不会动手,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提钱玉儿,可以说钱玉儿就是沈崇武心上的朱砂痣,这不,周氏一说钱玉儿的不好,沈崇武就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你竟然打我?”周氏一脸的不可置信。
虽然沈崇武一直对她冷冷淡淡的,但是两人成亲这么多年,沈崇武还从未对她动过手,即便是当年沈冷瑶犯了那么大的错,沈崇武也没有牵连到她身上。
“怎么?打你,你还觉得委屈了?你自己想想自己做的都是什么事?别说你身为当家主母,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和人厮混苟且都是浸猪笼的事情。你是忘了秋氏的事情了不成。”
“你还有脸提玉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玉儿就是被你活生生气死的,只不过当初我没有发现端倪,后来知道了真相,我想着斯人已逝,再者确实这些年我对你有所亏欠,所以我也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你能从此收敛一些。”
“你倒好,趁着我在边关,故意冷落月儿,若不是月儿聪慧,只怕也早就被你害死,随她母亲去了,你别以为别人看不出你当年处处捧杀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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