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谁得利谁就是凶手的原则,证据并不重要。
莫言摸着八字胡,道:“自然是太子殿下。”
蜀王冷笑一声,道:“是啊,什么好处也轮不到窝在这鸟不拉屎地方的本王!太子都四十多了吧?身体好像不太好了,怕是都活不过父皇,这是等不及了吗?”
莫言垂眸不语,太子确实挺可怜的,听说这两年身体有些不好了。可皇上现在身体还挺硬朗,至少还能活个十来年,太子即便是能熬到正常登基,怕也是过把瘾就死。
蜀王继续道:“太子这是忌惮承恩公府与本王继续联姻了?都是皇子,承恩公府能支持他,自然也能支持本王,他这是想借本王的手害死父皇,然后给本王扣上个杀父弑君的大罪,彻底除了本王?”
莫言很客观地道:“也不排除其他王爷挑拨离间,或者想一并陷害蜀王府和太子府,毕竟在外人眼里您和太子有承恩公府做纽带,是牢固的联盟。”
蜀王摸着威严的胡子,若有所思地道:“其实,从苏溪和跟世子退婚,就可以看出,太子恐怕对本王已经心生忌惮、萌生恶意了。
苏溪和当年为了攀上还是顺王的太子,可是狠到连家族都灭了的,他会为了一个短命女儿得罪本王吗?除非,是不想与本王牵扯上关系了。”
莫言抱着剑微微点头。
蜀王冷声道:“继续严刑拷问程大鹏!明天赵敏辉和赵九走了,就可以好好审一审本王那好王妃了!都还真把本王当傻子了!”
晚上,蜀王设宴,为众人践行。
云沐辰从码头赶回府的时候就不早了,见唐棠没在房间里,以为已经去参加宴会了,就直接在房间里换衣裳。
将外袍脱下来,随意扔到一边,又脱下里衣,露出精壮而线条优美的肌肉曲线,然后开始脱裤子。
唐棠从更衣室走出来,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身材真好……
脱上衣也就算了,裤子也要脱?!
哇!不知那里条件怎么样?
云沐辰立刻感觉到不对了,将脱了一截儿的裤子飞快提起来,又气又怒,“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唐棠没看到让人喷鼻血的画面,有些失望。突然眼珠儿一转,一头扎进他怀里,小脸儿贴着他的胸膛,嘤嘤嘤的低泣,“嘤嘤嘤……夫君!你可回来了!我好怕,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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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辰冷峻的脸有片刻僵硬,垂眸看着怀中明显在装模作样假哭的人儿他,没动作,也没说话。
唐棠等了片刻,见云沐辰冷硬的像块石头杵着,心中纳闷儿,他不是好这口儿吗?难道她不够楚楚可怜?不够貌美如花?
她抓起他的手,扬起水雾氤氲的明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样,“夫君,今天我去正院,正巧碰到了苏小姐,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恰巧要犯病,可吓死我了,你可别怪我呀,我没惹她。”
那小白花有没有跟他告状?她可不能坐以待毙!
云沐辰目光宛若薄冰消融,她这是遇到苏婉晴发病,怕他责怪,所以才对自己撒娇卖乖?
他还真不知道这事,不过没人通知他,苏婉晴应该没事。
他的手缓缓抬起来,放在她的后背上,淡声道:“不用怕,她经常犯病,你习惯就好了。”
唐棠:“……”
所以,不管真病还是假病,‘狼来了’的潜规则都适用。
福安拿着他的干净衣裳进来,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噌’地一下又缩了回去。
云沐辰脸上发烫,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时候不早了,先去参见践行宴。”
等回来,再让你抱,让你摸,随便你怎么样。
唐棠从他怀里出来,手顺便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摸了两把,啧啧,手感真好。
【哈哈!主人,好样儿的,再多贴一会儿,多摸几把!】
唐棠暗暗翻了个白眼儿,这货是想尽快摆脱毛绒绒小雏鸟的形象呢!可她就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萌得很。
云沐辰换上一身白色绣翠竹的广袖长袍,矜贵清冷中带着点儿不染凡尘的仙气儿,更加让人惊艳地移不开眼睛了。
唐棠也特意打扮过,穿着一身华贵的淡紫色流彩暗花烟罗裙,蜀绣兰花轻纱裙摆拖曳于地。头戴点金滚珠步摇,华光璀璨,端庄秀丽。只是无意间的一个眨眼小动作,流露出别样妩媚。
云沐霖看的眼睛都直了,喉咙滚动,咽了一口唾沫。
蜀王妃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妖精!最会勾人!”
季淼淼痛恨唐棠处处压她一头,压低了声音,道:“娘娘,苏婉晴没来呢,是不是被世子妃气病了?”
蜀王妃冷哼一声,道:“确实称病没来。”
季淼淼神色微动,没说话,她只是个妾,这里没她出头说话的份儿,自然有人找季唐棠的麻烦。
蜀王妃对云沐辰道:“辰儿回来了,去看过苏小姐了吗?今天世子妃与她也不知说了什么,她犯病了,连宴会都不能来参加了。”
唐棠眼神微闪,幸亏自己刚才先将这事儿备案过了,不然还真会被这老货上眼药了。
云沐辰拉着她给蜀王和蜀王妃行礼,然后才道:“苏小姐经常犯病,与谁跟她说话无关。明日她就回京了,不会让母妃操心了。”
蜀王妃眉头微微一挑,没想到云沐辰竟然向着唐棠说话,这个狐狸精还真有两把刷子呢!
唐棠落座,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蜀王的金镶玉发冠上,总感觉那上面上浮着淡淡的绿……
蜀王直觉这眼神很有内涵,但他没有证据。
宴会进行的很顺利,蜀王妃也没再找事儿,散了席就拉着赵明辉和赵九小姐说私房话儿去了。
云沐辰与唐棠相携回麒麟苑,他明显发现今天唐棠明显不一样,如他昏迷时那般黏着他了。她一直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他的手指,还时不时地捏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抚摸他的胳膊和腰。
难道是小别胜新婚?这才一个白天没见,她对他的爱意就如初始时那般热烈了?现在看来,她对自己真的是用情至深,完全离不开自己。
他有些羞赧有些激动地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一垂眸,可以看到她里面穿的是他的里衣。
他心里很是甜蜜,但又有些担心她的心理状况。她的行为越来越不可捉摸了,病严重了些。到京城以后,得找擅长脑疾的太医给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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