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共饮,共饮。”
“喝!”
杯酒入腹,程凯放下了酒杯,轻笑着砸吧了一口旱烟。
“诸位老哥哥,众位兄弟。
不瞒你们说,关于定邦这孩子手里的兵书之事,我也是无意中才见到的。
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对于定邦这孩子目前统兵的能力,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进行评价。
我也是一个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老人了。
说实话,对于定邦这么一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年轻人,一上来就担任三军统帅,手握十万精锐兵马的事情,我的的心里也有不由的有些担心。
担心他一个新人,是否能够扛得起这么重的担子。
后来,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总算是想通了。”
程凯言语间,伸手端起自己的酒水直接一饮而尽。
“呼——”
“诸位老哥哥,众位弟兄们,你们知道我想通了什么事情吗?”
“愿闻其详。”
“程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程大哥,快说吧。”
“快说,快说。”
“诸位老哥哥,众位弟兄。
咱们的皇帝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性格,不止我程凯我一个人清楚,在座的众位也全部都了解。
你们觉得,如果定邦这孩子真的难当大任,陛下他会如此的看重他吗?”
“嘶,这个。”
“仔细想一想的话,还真是如此啊。”
程凯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丢到了嘴里。
“诸位老哥哥,我刚才说了,对于定邦这孩子的能力,我自己都有一些怀疑。
毕竟,他是第一次上战场,咱们谁也不知道他统兵的能力如何。
可是呢,话又说回来了,连咱们的陛下都相信他统兵的能力,对他委以重任。
咱们这些前辈,或者叔叔,伯父,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的能力呀。
换而言之,咱们不是在相信定邦这孩子,而是在相信咱们的皇帝陛下。
老弟我跟随陛下多年,多少还是了解他的性格的。
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拿国之重事当做儿戏的。”
在场额的众人听完了程凯的这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彼此之间相互对视了几眼,一个个皆是似有所思的沉默了起来。
张狂率先回过神来,哈哈大笑地提起了桌案上的酒坛。
“哈哈哈,既然几位老弟对定邦这小子有信心,那咱们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一句话,安心的等待这小子的传书就是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
听到张狂爽朗的笑声,正在沉思的众人相继回过神来。
“好好好,干杯。”
“张老弟,请。”
“老张,共饮,共饮。”
“张帅,诸位老哥哥,我等先干为敬。”
一众人相互对饮了一番后,再次有说有笑的谈论了起来。
张狂丢下了手里已经见底的酒坛,重新提起一坛酒水放在桌案上,抬手一把拍掉了酒坛上的封泥。
“兄弟们,根据潜伏在法兰克国境内的探子汇报,最近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法兰克国的那个小国王,又开始有些不安分了。”
听到了张狂的话语,南宫晔连忙吐出了嘴里的鱼刺。
“消息确定了吗?”
呼延玉,完颜叱咤,程凯,宁超他们一众人,纷纷朝着张狂望去。
“对对对,消息确定了吗?”
张狂吃了一大口手里的烤驼峰,眉头微皱的叹息了一声。
“唉。”
“具体的情况,老夫也不太好说。
老夫收到了密探的书信之后,就已经派遣五十路斥候乔装打扮的前去法兰克国那边打探消息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要等斥候的金雕传书,或者是鹰隼传书。”
“老张,密探的书信上是怎么说的?”
“对对对,张老哥你先跟我们说一说,密探们都汇报了什么样的情况。”
“根据密探汇报,最近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法兰克国的小国王私下里没少与那个所谓的日不落国,还有白衣大食国,以及那个普鲁士国这三国的王上进行书信来往。
至于他们在书信上面都说了些什么东西,探子们就不清楚了。
不过,以目前西方各国的局势而言,他们在书信上面谈及的内容,十有八九与联合在一起共同抵抗咱们大龙铁骑的事情有关。
具体的情况如何,就看斥候弟兄们是否能够用金钱的攻势打入他们的内部了。”
南宫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走到了城墙的垛口边,眺望着城外的景色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陛下严令咱们好好的治理打下来的疆土,不能再继续西进用兵了,咱们又何至于在这里猜来猜去啊!”
完颜叱咤眉头微皱的沉默了片刻,起身朝着南宫晔走了过去。
“南宫老弟,以目前的局势来说,陛下的命令是非常的正确。
当初,大军开拔西征之时,陛下总共派遣了咱们八十万兵马。
左右两路西征大军加上辅兵,共计四十五万的兵力。
安西都护府的兵马,加上西域诸国的兵马,合计三十五万的兵力。
八十万大军,确实很多。
放眼全天下,除了咱们大龙天朝,再也没有任何一国能够一下子聚集八十万大军进行万里远征。
可是,随着咱们三路大军一路上攻城拔寨,兵力也就逐渐的分散下去了。
再加上咱们每一次战斗,兵力逐渐的损耗。
现如今,咱们八十万大军,如今也就剩下七十几万余人了。
咱们剩下的这七十几万余人,却要分管三百二十六个大大小小的城池。
仅仅就这样,咱们手里的兵力便已经捉襟见肘了。
若是再继续西征下去,咱们打下来一处城池容易,可是拿什么兵力去治理啊?
陛下也许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于是就又派遣了十万二路大军前来协助咱们。
然而,对于西方各国偌大的疆土而言,再加十万大军依旧是杯水车薪。
正应了陛下那句话,打下来容易,治理起来却难啊!”
南宫晔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水,随即转头看了完颜叱咤一眼,然后又扫视了一下张狂,云冲他们一众人。
“这些事情,老夫的心里全都清楚。
只不过,老夫多少有些不甘心而已。
一别故里四五载,乡关在何方啊!
继续这样下去,咱们这些个老东西,还有机会重回家乡吗?”
城墙内的楼梯上面,忽的传来了一声话语。
“看来,尔等对本少爷的怨气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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