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不敢。”
“舅舅。”
“老臣在。”
柳明志卷起了手里的旱烟袋,随意的别在了腰间。
“世人常说,什么帝王无情,什么伴君如伴虎。
因此,本少爷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理解你们所有人的想法。
毕竟,我当年也是一个臣子,是同臣子的身份过来的。
当年,我还是臣子之时,在面对父皇他老人家的时候,跟你们有着一样的想法。
总是下意识的以为,帝王并不好相处。
跟帝王打交道的时候,必须要时时刻刻的保持警惕之心。
你们经历过的事情,本少爷我同样也都经历过。
如此一来,我自然可以理解你们的想法和心情。
我的心里很清楚,有些时候,很多的事情并不是你们的原因。”
听着柳明志似乎是在自嘲的语气,张狂神色感慨地点了点头。
“陛下,你能够理解臣等就行了。”
柳明志看着神色感慨的张狂,轻轻地抿了一下嘴唇,将一些到了嘴边的话语直接给咽了回去。
“呵呵呵,呵呵呵。”
柳明志轻笑了几声,继续冲着齐韵,三公主,齐雅,云清诗他们一群人所在的角落走去。
齐韵,青莲,女皇,呼延筠瑶她们看到了直奔自己这边而来的柳大少几人,立即轻声的交谈了起来。
呼延筠瑶收回了目光,朝着齐韵看了过去。
“韵姐姐,夫君,舅舅,大哥他们几个朝着咱们这边走来了。
快快快,咱们又该换位置了。”
青莲等到呼延筠瑶的话音一落,立即柔声附和道:“对对对,韵姐姐,咱们先去对面的角落好了。”
齐韵听到两位好姐妹的提醒,正要开口说话,女皇却先一步抬起玉手示意了一下。
“姐妹们,先等一下。”
“嗯?婉言姐姐?”
“婉言姐姐,怎么了呀?”
女皇听着几位好姐妹们的不解的语气,笑眼盈盈地冲着一马当先的柳大少轻轻地努了一下樱唇。
“姐妹们,我看没良心的走路的样子,好像是特意直奔咱们这边走过来的。
你们仔细的看一下,没良心的他要是想避开咱们,早就往旁边走去了。
他们现在的这个角度,明摆着就是冲着咱们过来的。
依我看,咱们就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好了。”
听到女皇这么一说,齐韵,闻人云舒她们纷纷转身朝着柳大少,张狂他们几人望去。
齐雅,三公主她们一群人看着不偏不倚的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的柳大少,全都意识到女皇说的话语没有错。
看情况,自家夫君确实是朝着自己这边赶来的。
柳大少举着酒囊灌了一大口酒水之后,随手盖上了酒囊上的塞子。
“舅舅。”
张狂闻言,立即转头看向了柳大少。
“老臣在,陛下,怎么了?”
“舅舅,本少爷有一个问题很好奇,想要问一问你。”
“陛下你请问,老臣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明志转头看了一眼张狂,轻笑着,朗声说道:“舅舅,你们宁愿放弃自己的性命,也想要把这些西方人给一举那什么了。
本少爷我多少有些想不太明白,你们对这些西方人,就那么的忌惮吗?”
听到柳大少的问题,张狂的脸色顿时变的凝重了起来。
随后,他微微眯起了一下苍老的双眸,眼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凌厉之色。
“陛下,你与这些西方人接触的时间不长,暂时还不太了解他们的情况。
等你跟这西方人接触的久了,打的交道多了,了解清楚了他们的性格和德行以后,你就会明白臣等为何会做出这样的想法了。
老臣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这些金发碧眼的西方人,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现在你别看他们在咱们面前要多老实有多老实,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当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是因为咱们的实力比他们强大,国力比他们强盛。
所以,他们在咱们的面前不得不老实,不敢不老实。
可是,有朝一日,当他们的实力比咱们大龙天朝强盛的时候。
到时候,这些西方人,顷刻之间就会化作一头头凶猛的饿狼,对咱们大龙天朝展露出他们凶狠的獠牙。”
张狂说着说着,神色迟疑了一下。
随即,他轻轻地砸吧了一口旱烟,佯装不经意的瞄了一下前方宫殿角落里的女皇,呼延筠瑶姐妹二人。
“陛下,老臣说一句不中听的话。
现在极西之地的这些个西方诸国,与当初的金国,突厥两国无异。
要么,将其彻底的变成咱们大龙天朝的臣民,要么就是快刀斩乱麻的将其给一举斩杀殆尽。
否则,迟早是个祸害。”
柳明志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神色欷歔的颔首示意了一下。
“看来,你们对这些西方人,倒是真的够忌惮的啊。”
“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柳大少微微侧身,抬手直接把手里的酒囊冲着柳松丢了过去。
“柳松,接着。”
“是。”
“舅舅,那也不不至于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呀。
在本少爷的心里,你们这些将领的性命,还有近乎百万将士们的性命。
可比这些西方人的性命,重要的多了。
用你们的性命,来换他们的性命,完全不值得啊。”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看重。
只不过,老臣刚才说了,臣等不是再用吾等的性命来换取这些西方人的性命。
而是在用我们的七尺之躯,来为咱们大龙天朝再开拓一片新的疆土。
拿我们的性命来换这些西方人的性命,的确不值得。
然而,用我们的七尺之躯,来为我大龙天朝换取万里疆土。
值得!”
柳明志合起了手里面的镂玉扇,屈指扣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轻轻的转动了起来。
“舅舅,你们想要建功立业,为咱们大龙天朝开疆拓土的心情,本少爷我十分的理解。
军人嘛,有几个不想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的呢?
然而,再怎么着,也用不到如此的极端吧?
本少爷我还是刚才的那句话,你们的想法是好的,也是正确的。
但是,你们的想法却太过极端了一些。”
张狂听着柳大少有些唏嘘的语气,神色愁闷的沉默了起来。
约莫过了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左右。
张狂盖上了酒囊上的塞子,轻轻地叹息了一口气。
“唉,陛下。”
“嗯?”“陛下,臣等老兄弟等人又不是脑子有问题的傻子,我们怎么会不清楚,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想法过于极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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