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黑子看好家,家里别出了乱子。”
第二天韩少青还在沉睡的时间,衙门的大门开了。
河山县的县令正焦头烂额。
没想到只是去赵家参加了一个寿宴,自己家后院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县丞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把赵家的人给抓了。
而且,还闹出了下毒杀人的事来。
“你,你这是想干什么?”县令看着县丞,一脸的愤怒,他在这位上兢兢业业,只要再过一年,就可以安全致仕。
为什么会遇上这么个扯后腿的。
他为什么能坐在这上面,还不是因为他老实听话,不站队。
可是,这个县丞,平时站在知府那边他也就认了。这种和赵家对上的事,怎么能弄到他这衙门里来呢?
“大人,这人都抓进来了,又是他家人送的饭,这事只怕是真的有造反的嫌疑,家人怕被连累而想要谋杀,只要把他家人一起抓来,打上几棍子,想来,就能招了。”县丞可没有任何的惧怕,上头可是说了,这事办好了,自己就可以动一动了。
天大的事也没有乌纱帽的事大。
死一两个人还不是常事。
“荒唐,造反的罪是可以随便定的么?”县令大声地呵斥。
要是真的定罪为造反,他这个县令不仅不会升职嘉奖,还会被罚。
治下有人造反,那就是无能。
撸了乌沙帽都是轻的。
“上告之人是谁,可有证据,拿人可下了文书,就这样随便关押,你可是知法犯法。”
“大人,你这就说不过去了吧,这事,是上面让办的,证据,就在那什么会所里。文书也不过是衙上点个签的事,至于这法么?他要是真的谋反了,那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大人,还是尽早升堂,尽早结案得好,要不然你我都捞不着好处。”
县丞有恃无恐。
县令一时头疼不已,关着得罪了赵大人,放了得罪了知府大人,一个小小的泥腿子,怎么能给他出这么难的题呢?让他安安稳稳的退休了不好么?
不作为就不做错是他多年信奉的理念,也是他在官场上的不二法宝。
可今天,这事,只怕他要有所决断了!
这事,只有尽早画押,有了口供,才能不怕赵大人怪罪。
山河县县令正了正衣帽,心中有了决断。
“通知下去,让师爷把供状写了,让他签字画押,还有去他家把下毒的家人抓了。一起收监。”县令犹豫一下,拿出签子扔给了捕快。
“是,大人!”
捕快出去得很快,可是刚到门口,还没等跨出衙门,就被外面的阵势给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地跪在了衙门面前,而后面则是一个孕妇带着几个家丁。
再后面是恒远集团的工人,站成一排又一排,那架势,就是县衙的衙役都没有那么多。
不远处,还有不停凑过来的,只一个早上,就把整个衙门前面的路堵的水泄不通。
跪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很是狼狈,灰蒙蒙的已近地皮的颜色。
低垂着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却被后面的家丁压着,骂骂咧咧的推倒在地。
“大人,我要告这个女人谋杀,她伪装成我,给我夫君送饭时下了毒,想要毒死我夫君,这是谋杀,我要告她!”
挺着肚子的夏秋叶严声厉喝,后面的人全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夏秋叶,让一个大肚皮来告状,真的是很无奈。
他们一直在瞒着夏秋叶,可是架不住就三进的院子,有个风吹草动的事,大家都能知道。
夏秋叶听说这事后,更是不顾身体,直接带着人过来了。
“大人,请大人为我做主,请放了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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