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布舒和索尼带着六千大军出来剿匪,结果在泸州狮子山的一番骚操作下来,带着一万六千人返回到了成都。名日打仗,实则旅游,大家都得了好处,唯一受伤的就是那座狮子山,被烧了个大半个山头,远远看去,就像是剃了一半头发的脑袋,相当的难看。如果放到现代,叶布舒和索尼就是典型的森林纵火犯,是黑猫警长重点打击的对象。
大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两天就到达了成都。吴三辅把大军驻扎在城外,自己带着数位领兵的将军进了成都,来到叶布舒王府。
成都王府大厅内,叶布舒坐在中间最里的尊位上,左边是吴吴三辅和手下将领,右边则是索尼和范文程两人。
吴三辅以前曾经辽东曾经和过索尼多次交过手,没想到如今却坐到了一起,直有点造化弄人的感觉。吴三辅曾经在锦州城外和叶布舒有过一面之缘,但现在的叶布舒早已不是当年的青涩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上位者的风范。
地位这个东西真是说不清,只有要了它,无论你是桀骜还是谦虚,怎样做都让别人看的有道理。要不人们都削尖了脑袋想当官呢。
待众人坐定,叶布舒对着吴三辅说道:“既然长伯(吴三桂的字)所求,本王就看在是辽东故人的情份上,收了你的人马,你的人马也不必分开,作为本王汉军旗过几日就驻防在广元府一带,军中缺少什么就直接找索大人要。”
吴三辅听完心里也是一感叹:”当年在辽东是敌人,哪有什么故人的情份。“
“为表诚心,请王爷派监军跟随大军。”
“不必了,本王轻易不疑人,一但疑人他就别想活着离开。”
叶布舒说完顿了一下,接着讲到:“另外,既然你的兄长苦心做局想保全你,你就不便再叫原来的名字了,你想到新名字了吗?”
"属下来去匆忙,这个不曾想过,有劳王爷赏赐名字了。"吴三辅也是过来人,知道叶布舒问这话的意思,赶忙接过话来。
“原来是这样,那本王就起个新名,以后你就叫吴尽忠如何?”
吴三辅听到叶布舒起的新名字,不太明白用意,吴尽忠这个名字是既可以看作告诫,也可以看期许。毕竟他们吴家已经名声狼藉,尽忠的含义就是让他们要安守本分,从一而终。
吴三辅知道该自己表态了,其实他也不愿自己和后人在不忠不孝的名声下活着,让人指指点点。来之前他就决心要留在叶布舒手下效死力。而他也知道,广元一带有李自成的一些散兵游勇,清剿这些散兵,也就变成了吴三辅要向叶布舒提交的投名状。话再漂亮,也不如实际行动来的可靠。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自己要好于兄长吴三桂的处境。剿匪总比两军阵前拼杀要容易的多。
于是站起来,带着众将跪倒在叶布舒面前说道:“蒙恒亲王收留,从此后我等必忠王爷,决无二心。”
说完咬破食指,将手指上的血滴入桌案上的酒壶之中,身边的几个将领见吴三辅如此表达忠心,也照着样子咬破食指,将血滴入酒壶之中。”
“我等对天发誓,若有违今日誓言,天地不容死,死无葬身之地。”
坐在上位的叶布舒,没想到吴三辅会搞出这么一个节目来表达衷心。范文程看到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见气氛已经烘托到了这里了,就起身拿起酒壶,来到叶布舒面前,忍着笑小声音说道:“王爷,你搞出来的场面,不来点真的就不好收场了,就动手吧。”
看着一脸坏笑的范文程,叶布舒只得也伸出食指,一口咬下去,立马就是钻心的疼,叶布舒皱着眉,忍着疼把食指上的鲜血也滴到酒壶里。
只见范文程把这酒壶轻摇几下,把里面带血的酒水均匀的倒在几个杯里。叶布舒起身走到吴三辅面前,端起了其中一杯血酒。见吴三辅和几位将军喝下后,说道:“从此后,诸君若不负本王,本王必不负诸君”,说完也是一口喝下。
在成都城休整两天后,吴尽忠告别叶布舒带着大批量粮草和军械前往驻地广元府。
还在叙永县的吴三桂,这天终于接到了从成都传来的密信,当看到吴三辅和叶布舒歃血为盟,永不相负的时候。吴三桂心里有些感动,甚至有一点嫉妒,他甚至希望那个和叶布舒歃血为盟的人是自己。
随后不断念叨着吴三辅的新名字“吴尽忠”。
“唉,这个名字好啊!从此后可以去掉汉奸卖国贼的恶名,堂堂正正的做人了。”想到自己自从把清军放入关内,到处被人骂作奸贼。想当年因为舍身救父被崇桢皇帝赐了忠义伯爵位。可如今的自己怕是和忠字再也没什么关联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虽然心里难过,但看到自己的弟弟脱离苦海,心里还是好受不少。于是连忙写了一封信给在身后的豫亲王多铎。
他告诉多铎,自己率大军由贵州进入四川后,一路西进攻打泸州。在泸州与恒亲王叶布舒率领的大军苦战数天。数万大军被围困在狮子山一带,叶布舒用火烧山,自己损失一万多精锐才狼狈逃出。请求再给补充粮草,他要率领余下三万士兵再次发起攻击,和叶布舒一较高下。
当信交到在贵州境内的多铎手中的时候,多铎只是轻蔑的一笑。
“这个吴三桂也就是打汉人还行。”多铎并没有多想,快马加鞭的转到了多尔衮那里。多尔衮得知吴三桂在四川境内被叶布舒和索尼搞得损兵折将,觉得有些意外。他原本就是拿吴三桂去试探叶布舒的态度,没想到叶布舒下手如此的狠毒,就不想再和叶布舒发冲突了。于是命令吴三桂带着其余人马撤出四川,让他去攻打云南的明军去了。
这时进入四川的郑森三人,从续永县一户人家买了一头毛驴,经过数十天的行程,到达了成都。越接近成四川盆地的中心地带,来往的人就越多。大片的田地有人在修整、浇水,还有不少人穿着官衣的人指挥村民在疏通河道。
一种久违的远离了战争的味道,让郑森三人一路的紧张的情绪松馳下来。三人进了成都,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刚放下行礼,紫云姑娘就把郑森和李山石二人叫来,和他们讲道:“这一路走来,我们的银子都花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想办法挣点银子,怕是连客栈也住不了几天了。”
“紫云姑娘你先休息一下,我和李兄到成都各处瞧瞧,凭我俩的本事,不愁挣不到银子。”
“不行先把驴卖了吧,”李山石话声刚落,就被紫云瞪了一眼,说道:“表哥,把妹妹我卖了可好,比那驴可值钱多了。”
见紫云生气了,李山石拉着郑森两人离开房间,到楼下找到店家打听:“老伯,这成都可有什么能挣钱的活计。”
正在算账的掌柜听到有人在问自己,就抬起头看了一下两人,笑呵呵的说道:“这二位公子,看你们的衣装打扮,一定是读过书的,如今成都府内新学馆在招新学的教授先生,每月十两文银,做了好还有赏。两位要是闲来无事,可以到成都府的新学馆试试看。”
”新学,什么是新学?“
”是我们这里的王爷的推行的简化字,比以前的字好学易认,好多人都去学了,只要认得几百个字,就能看懂官府的告示了。”
原来是教人识字的先生,郑森想着自己曾是国子监的生员,教人认字简直是手到擒来,只是不知道这简化字是个什么东西。
对着李山石说道:“李兄,都说家有二斗粮,不当孩子王,看来我们要在成都当回孩子王了!”
“无妨!总比饿死强”,于是两人就前往成都府衙的新学馆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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