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十四哥生气了(1 / 1)

多尔衮此时对多铎早就没有了火气,更多的是亲兄弟之间的感情。也许大清国的人早就忘记了阿巴亥这个努尔哈赤的大妃,但他们还记得的自己的母亲。

当年母亲在众人冷漠的眼神中走进努尔哈赤陵墓里时,母亲回头看向号啕大哭的多尔衮时,那绝望的、不舍得、不甘的眼神,曾经让年少的多尔衮多时常在午夜惊醒。他那股深藏多年的恨意开始在心头升腾,燃烧起来。

他恨父亲努尔哈赤的无情,更恨皇太极为权力逼母亲去殉葬。如今皇太极死了,这恨意只能让他布木布泰(孝庄)和顺治承受了。

“十四哥,我在这里出事,朝堂上怕是有人要趁机挑事儿了。”多铎一脸愧疚的对着多尔衮说道。

多尔衮听罢,眼睛睁的由大变小,再由小变大。眼神中的一缕亲情瞬时变得满是杀气,只见他放开多铎的手起身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厉声说道:“老虎不发威,有人还真当本王是病猫了。

“以往为了这个大清国本王做事就点到为止,可谁要是想拿你的事做文章,本王就不妨学一下汉人,来个清君侧。”说完一甩头上的辫子就盘在了脖子上。

“有人要是不识好歹,本王就取而代之,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孙,谁当皇帝都是大清的天下。”多尔衮口的不识好歹的人显然是指的布木布泰(孝庄)。

听到多尔衮今天霸气侧露的话,多铎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表情。在多铎心里,多尔衮才是雄才大略,才是最适合当大清皇帝的人。

多铎强忍着病痛支起半个身子,对着多尔滚说道:“只要我们三兄弟同心,这大清没人敢说半个不字来。”

多铎边微笑边对着多尔衮说话,只是他惨白的脸色加上微笑的表情,像夜里勾魂的白无常,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很快多尔衮为多铎请功的奏报就送到了京城小皇帝顺治的案头。多尔衮在奏报讲多铎在恩施大破明军,杀敌数十万人。不但要求朝廷给给多铎封赏,还要给他的属下赏赐。

奏报的最后提到了布木布泰(孝庄)的事,多尔衮给了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在北京郊区皇太极的衣冠冢守着,二就是就回盛京去皇太极的陵园里守墓。

很显然,这两个答案都不是布木布泰(孝庄)想要的,更不是顺治这个小皇帝想要的答案。但是多尔衮已经明确的给出了不容商量的答复。

这时候朝廷里所有的官员都变得沉默起来,从多尔衮奏报的字里行间的语气看,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就意味着和这位大清摄政王的翻脸,先不要说了一旦翻脸对大清国有什么影响,就是那位提出反对意见的人是什么下场,大家都能猜出一二,没有人想触多尔衮这个霉头,于是在上朝时无论顺治怎么样诱导让大家提意见,大家都是一副低头捡钱的动作。

中国的历史上下几千年,从历史的教训来看,在一个重大事件的关键时刻,管住自己的嘴,往往是生存下来最重要的条件。在这个时候多嘴的人往往都死的极为凄惨,毕竟豪格的死就在不久前。

另一边,满心以为自己能回宫当太后的布木布泰(孝庄)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大骂多尔衮行事霸道,蔑视皇上,但她又无可奈何,只得派人联系济尔哈朗,请求他出手谋划。

原本上次出现在朝堂为布木布泰张目后,济尔哈朗以为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就又在自己府里开始休养生息起来。只要为太后布木布泰出现在朝堂上,自己也会水涨船高,重新风光起来。但他没想到的是多尔衮这次并不按套路出牌,反而给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

在济尔哈朗看来,多尔以前虽然是霸道,但还知道进退有尺度。可从这次的奏折来看,简直是蛮横之极,毫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字里行间都是大逆不道和各种威胁的词语,俨然一个当世董卓。

面对多尔衮态度巨大的转变,济尔哈朗猜想一定是什么事情刺激了这位摄政王,才会让这位摄政王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坐在自家客厅内的济尔哈朗拿着从朝廷手抄过来的奏报,一个字一个字细细地琢磨,想从字里行间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

这个时候他的儿子,也就是叶布舒大福晋果西楚喀的父亲走了进来,看着老爹寝食难安的样子,他来到父亲身边轻声的说道:“父亲何不派人去西南问一下恒亲王的意见?”

“他?他远在千里之外,又如何能干预朝堂!再说他毕竟还年轻,这种事情连我都拿捏不准,他怎么能有好的办法?”

大福晋的父亲听完笑了笑,说道:“现在的恒亲王已不是当年出京时的恒亲王了,据西南传回来的消息,我这位好女婿在西安大建火器兵工厂,不但可以生产最新的火枪,还可以生产最新的西洋火炮。过几年怕是力可敌国了。”

“据说他目前手下已经有十多万精锐大军,还有漠西蒙古和察哈尔蒙古的支持。不要说是朝廷,多尔衮知道了也得惧他的三分。”

话说到了这里,济尔哈朗依旧沉默不语,大福晋的父亲接着又说:”再者,就算他不够老练,他身边不是还有像洪承畴、范文成这样的谋臣吗!”

听到儿子说到这里,济尔哈朗站起身来,不停的在客厅了踱步。在走了几个来回之后,老家伙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一时间济尔哈朗心里豁然的开朗起来,自己这些年在北京并不惧怕多尔衮,其中很大的底气就是来自于远在西南的这个孙女婿,那些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看中的也是自己有这样一个手握重兵的恒亲王。

半晌后,济尔哈朗自己点点头,吩咐道:”也好!这样也可以对布木布泰也有个交代,就说我们正在联络恒亲王,让她等消息就是,省的她老派人来催我。“

济尔哈朗说完又坐在了椅子上,转头问道:”事关重大,何人前去送信?“

”父亲,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留下字迹,只需派人前去西安问话便可。”

听着自己儿子淡然的回答,就知道他做好了安排,便紧接着追问:”不必藏着掖着,有什么安排直接说吧。”

见父亲言语间有点生气,敢忙回答道:”这种事情事关机密,旁的人自然是信不得的,但又要问出恒亲王真实的态度,只有一人最合适。就是大福晋果西楚喀的外公,现为户部的员外郎,让他以到西南查税的由头离京便可。

听到这里济尔哈朗心头骤然一亮,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你暗中安排一下,让那两个丫头也跟着去西安。”

济尔哈朗又接着嘱咐道:“他们小夫妻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这次走了,就让她们多待些时日。”

随后济尔哈朗用手重重的敲了敲桌子,说道:“什么事都要有个结果才好!”这个意思就是说怀不上孩子就别回来。

“儿子听父亲的,这就安排。”

看着着急离去的儿子背影,济尔哈朗摇摇头!

“毛毛躁躁!”无论哪个年代,老子总是看不上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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