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把这些酒肉、粮食都装好!”
高昌城西,董卓大声的吆喝着手下的士兵们,将一坛坛美酒与肉食,不断往马车上搬。
不消一会儿,五百坛美酒,五千肉食,还有一千石粮食,便将四十辆马车装的满满当当。
一名副将找到董卓问道:“将军,您看咱们运这么多东西,要不要多带点儿人手护送?”
董卓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不用,想那帮匈奴人也不敢来劫老子!”
随后,董卓仔细检查了一下车队,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便带着队伍向着鲜卑人的方向赶去。
董卓离开后不久,李傕也率领着手下的士兵,拉着一车车的粮草,开出了高昌城。
很快,高昌城这边的动静,就传到了斜稚於这边。
“大王,您说汉军突然把粮食运出城做什么?”
“哼~,那个袁绍一向狡诈,他定然是想引诱我军出击,要么于半路埋伏,要么就是想要偷袭咱们的城池!”
听到手下的问话,斜稚於轻哼一声,很自然的将董卓、李傕等人的动作,当成了是袁绍的诡计。
“大王,您看咱们在这边也耗了这么长时间,这高昌却始终拿不下来,车师国的男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的话,咱们就只能让自己的勇士去上了!”
“唉,本王也没想到,大汉竟派了那么多厉害的汉将过来,若是没有他们,区区一个高昌,早就为我所破,咱们也不至于在此停滞不前了!”
听到属下的话,斜稚於也不由叹息一声。
此前,斜稚於曾多次派遣超过五万规模的大军前去攻打高昌城,每次都是快要破城之际,就会被颜良、文丑、华雄等将领军杀退。
其中还有几次差点儿就被那些汉将杀到自己跟前,险些丢了性命。
如今想起那几个异常勇猛的汉将,斜稚於也是感觉一阵无力与挫败。
之前在草原的时候,被吕布、高顺等人蹂躏也就罢了,如今到了西域,又要被颜良、文丑等人蹂躏。
这怎么到哪儿,都躲不过被蹂躏的命运?
一个名叫畴禅的头领一脸迟疑说道:“大王,实在不行,您就答应了龟兹的要求,与他们合作,一起吃下高昌如何?”
“放屁!”
畴禅话音刚落,斜稚於便当即怒骂出声:“你个蠢货,你知道什么?龟兹找咱们合作,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他们害怕大汉会在日后找他们麻烦,不敢轻易出兵,便想利用咱们攻下高昌,然后在趁机吃掉咱们。
这样一来,高昌就变成是咱们灭的,跟他们便没了关系,他们在灭了咱们,便可顺理成章的吞并车师、高昌等国。
再者,相比于臣服大汉,他们更想把咱们这些过来抢地盘的敌人消灭掉!”
“大王说的是。”
面对斜稚於的训斥,畴禅一脸受教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可是咱们如今南下之路被阻,若想在西域有所发展,只能向西而去了!”
“是啊,只能向西了,咱们在这里已经耗了太久了,不能再耗下去了!”
听到畴禅的建议,斜稚於也不由叹息一声,将目光放在了西部的几个大国身上。
“大王,弟兄们也曾打探过龟兹、大宛、乌孙等国的情况,这些所谓的大国,其兵力并不多,其中兵力最多的乌孙国,也就只有不到四万的人马。
单独拎出来的话,咱们攻打哪个都能将其灭之。”
“说的轻巧,就怕汉军不会轻易放咱们离去,一旦咱们西进的话,万一汉军趁机断了咱们得后路,那几个国家又联合起来,那咱们可真就危险了!”
听到畴禅的建议,斜稚於也是一脸愁容的摇了摇头。
畴禅想了想,而后说道:“大王,您觉得咱们与汉军合作怎么样?”
“与汉军合作?咱们能有如今的境地,全都是汉军造成的,你竟然要本王与他们合作?”
一听这话,斜稚於顿时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的看向畴禅。
畴禅身形一颤,而后解释道:“大王,咱们今日的困顿,是汉军造成的不假,可是眼下情势如此,咱们也不得不低头。
毕竟车师国太小了资源也太少,咱们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与汉军耗下去的话,用不了几年就会被他们给消灭的!”
听完这一番话,斜稚於脸上的怒色逐渐转而变得有些凝重,开始细细思量起来。
“你说的对,在种族存亡之际,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最终,斜稚於还是听从了畴禅的建议,选择了妥协。
随后斜稚於看向畴禅问道:“虽然本王愿意与汉军合作,可是汉军那边会不会答应?”
“大王,汉军之所以在高昌拼了命的阻挡我军,就是不想让咱们吞并东南的那些小国,进而断了他们的商路。
再者,咱们双方对峙日久,想必他们也甚为疲累。
而今咱们既然打算西行,咱们不妨将车师为条件,与其谈判,只要他们能够帮助咱们牵制乌孙,那么咱们就可以安心的去攻打龟兹。
待灭了龟兹,补充了兵力之后,咱们就了顺势挥兵,攻打乌孙、大宛等国……”
“好啊,好!”
听到畴禅的谋划,斜稚於也连声叫好,看向畴禅的目光之中也满是欣赏。
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家伙,竟然还有这种才能。
斜稚於随即看向畴禅说道:“这样吧,就由去与汉军谈判,只要他们能答应合作,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是,大王!”
畴禅朗声应是,而后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畴禅离去的背影,斜稚於双眼一眯,面上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
畴禅今日的表现,让他感到惊喜的同时,心里也不由生出了一丝怀疑。
在上一次攻打高昌之时,斜稚於手下的部分头领,曾被汉军俘虏,后来斜稚於送出了很多粮食与财物,这才将那些手下赎了回来。
而这个畴禅,正是当初的俘虏之一。
所以斜稚於这才怀疑,畴禅要么是投靠大汉,要么就是充当了大汉与自己的中间人。
不过仔细一想,畴禅方才的建议,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利的地方,后者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想到这里,斜稚於也是无奈的苦笑一声,然后坐了下去。
眼下这种情况,自己除了选择相信,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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