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林关,安息伤兵营内。
众多安息伤兵,正各自躺在床上闭目休养。
就在这时,张宝带着一队身穿道袍的医师,以及一些传道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愿吾主护佑尔等!”
张宝的一句口号,将正在休养的一众伤兵惊醒。
“是天师来了!”
“拜见天师!”
看到过来的医师们,那些安息伤兵们,但凡是能动弹的,全都挣扎着站起身来,一脸恭敬的向着张宝行礼。
那些无法下床的重伤员,也咬着牙拱手行礼。
经过太平教医师几日来的诊治,这些伤兵除少数重伤之人身死之外,大多数人的伤情,都得到了控制,并开始逐渐好转。
经过打听,这些伤兵也都知道了,正是仁慈的张天师,不仅力求罗马皇帝保住了他们的性命,还派人对他们进行了医治。
先后两次的活命之恩,自然也是让这些被抛弃的安息伤兵感激不已。
因此,在这些安息伤兵的眼里,他们的命是太平教给的,那太平教就是他们的天,对于救治他们的张天师,众人自然也是无比尊敬。
迎着一众伤兵崇敬的目光,张宝双手一摊:“诸位请各回原位!”
“是!!”
听到张宝的吩咐,那些伤兵恭敬的答应了一声,而后回到了各自的床位上。
张宝随即挥了挥手,跟在后面的医师们,也背着药箱上前,开始为伤兵们进行诊治,而而那些传道士们,也上前开始宣扬起了太平教的教义。
“吾主教育我等,人生在世,当懂感恩,感恩父母给我们生命、感恩天地给我们生存之地、感恩万物给我们一口吃食……”
“不对,天师,小人觉得您错了!”
就在张宝宣讲之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聆听。
一众伤兵也是面露怒容的循声望去,想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否定天师的宣讲。
张宝也放眼望去,只见一名重伤员,正抬头望着自己。
感受着众人愤怒的目光,他非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还带着一丝狂热。
看此人如此模样,张宝却是笑了笑,和声问道:“吾之言论,有何错漏?”
那人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认真的说道:“天师,父母、天地、万物给了我们生命,给了我们生活的空间,我们的确应该感恩。
不过,小人认为,我们最应该感恩的是吾主。
如果不是吾主的救赎,父母给我们的生命,将毫无意义;天地给予的空间将被他人挤压;万物给予的吃食将被剥夺。
我们应该追随吾主的脚步,在吾主的指引下,保护吾主赐予我们的一切!”
“追随吾主,方保万全!”
一听这话,周围伤兵脸上的怒色,顿时一扫而空,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一丝认可。
而张宝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摩洛!”
张宝笑着点了点头:“摩洛,恭喜你悟道了,从今日起,你将做为我们的一员,一同散播吾主的光辉,你可愿意?”
“小人愿将一切献于吾主!”
听到张宝的话,摩洛顿时面露喜色,当即匍匐在地,面向东方行了一记大礼。
“去,给他做一块传道士的身份牌,再找一件道袍过来!”
“是!”
听到张宝的吩咐,一名传道士恭敬的答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摩洛也是兴奋的再拜:“多谢天师,小人一定用毕生之力,宣扬我主光辉!”
张宝上前轻抚着摩洛的头顶:“汝且谨记,入我太平教,不仅有荣耀,更多的还是责任!”
“下首谨记天师教诲!”摩洛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那名离去的传道士,便带着一块写有摩洛名字的木牌与一件道袍走了过来。
随后,在一众伤兵羡慕的目光下,摩洛换上了道袍,成为了第一个正式加入太平教的安息人。
在这里逗留片刻之后,张宝又带着一众医师与传道士,分别去到了角斗士军团与元老院下属军团的伤兵营,进行了传道。
相比于平时,在为这些伤兵进行医治的时候传道,所起到的效果,要更好的多。
即便是那些被一众贵族当做死士来养的罗马士兵,也有不少人,成为了太平教坚定的追随者。
毕竟,救命之恩,无论放在哪里,那也是一等一的恩德。
因此,在马可·奥勒留与一众贵族统领,还在为手下伤兵能够痊愈而高兴的时候,却不知道,他们手下的兵,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全都成了太平教的人了。
又过了两日,各行省军团攻下林马关的消息,也传到了锡林关这边,同时还有一封请求太平教医师前往救治的求援信。
对于各行省军团的请求,张宝也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至于马可·奥勒留,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是因为太平教一视同仁的宗旨,二是因为各行省破关有功,无论再怎么不愿意,他也只能同意。
待张宝离开之后,马可·奥勒留一边派人向罗马国内传达自己破关胜利的消息同时,一边开始整顿军备、调拨粮草,为接下来的征战做起了准备。
而弃关逃走的克莫林与锡林关守将,经过几日奔逃之后,也汇合到了锡林关以东二百里外的一个小城当中。
随后,克莫林又以边军统帅的名义,命令驻守在安息边境的其他部队,放弃所有驻守的关隘与营地,朝着这边集结。
表面上,克莫林对外的解释是为了防止罗马人各个击破,保存边军部队的有生力量,实际上,却是想着利用这仅剩的力量,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九月十日。
锡林关、林马关相继陷落的消息,也传到了安息帝都。
安息王与一帮大臣,也是吓的大惊失色。
没了雄关的阻挡,去年才被汉军灭了二十万大军的安息,是绝对挡不住罗马大军的进攻的。
“这个该死的克莫林,他是怎么守关的?足以抵挡几十万人的锡林关,怎么就这么丢了?”
安息王那愤怒的咆哮声,回荡于大殿之中,一帮大臣也是低着头站在大殿两侧,不敢言语。
两座关隘丢失,除去克莫林的指挥问题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粮草原因。
过去的时候,边军还能依靠周边百姓的支持,获得补给。
可是去年,萨可齐闹了那么一出就食于民,搞得边军民心尽丧,使得边军没了粮草补给,能守得住才怪了。
众臣虽然心里明白,但却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毕竟,如今的萨可齐,身为与汉军谈判的代表,其权势远超过去,一众大臣,谁也不敢得罪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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