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感觉。
静谧的月色下,容玠好整以暇看着宋窈勤勤恳恳地劳作,心情十分愉悦。
算是和挖藕事件扯平了。
不远处的霜降和惊羽看到这一幕,脸色都有些沉默。
霜降脸上布满沉重:“这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吗?我不是很理解。”
惊羽心想,别说你了,我也不理解。
但他还是勉强维持着威严:“算是吧,你看看,这花前……菜前月下的,多浪漫!”
霜降眼露抗拒:“谈情说爱好可怕。”
又是挖藕又是挖菜的。
一个人也挺好,这苦爱谁吃谁吃。
……
非清醒状态下的宋窈倒也实诚,容玠让她挖,她就乖乖挖了许久。
看着挖了得有小片园子,容玠这才让她停了下来,亲自送她回了房间,还不忘给她洗净了手毁灭证据,然后看着宋窈睡下。
他从宋窈的房间里出来,将门关上,慢悠悠出声:“你们两个还不打算出来?”
过了一会儿,霜降和惊羽从树上下来。
容玠眉梢轻挑:“解释解释?”
只有长期焦虑不安,极度疲惫的状态下才会得夜游症。
至少从前宋窈是没有的,不然他不可能发现不了。
惊羽尴尬得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我们也是不放心夫人才一路跟着……”
霜降朝他翻了个白眼,谁让你解释这个了?
她看向容玠,语调平静:“夫人生了小公子后,很长一段时间夜里都睡不好,加上那时候花想容生意刚起步,忙得不可开交,小公子也离不开人,要兼顾两头其实很难,长此以往,夫人精神压力太大,就患了夜游症。”
容玠神色一怔,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原因。
据霜降所说,宋窈每次夜游也只是静静地守着阿珩,偶尔会去院子里看看月亮,一坐一宿。
难怪她第一反应是去看阿珩,原来是习惯。
霜降说:“夫人已经这病很久没有发作了,今夜我们也觉得意外。”
容玠眉眼沉沉:“她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他静静听了好一会儿,才出声:“今夜的事勿要跟她泄露一个字。”
霜降和惊羽对视一眼,应了下来。
容玠转身朝外走,他微抿着唇,月光映着他的神色,隐晦不明。
他本以为这三年来,只有他夙夜难寐,没想到她亦是过的不易。
*
次日,宋窈醒来,只觉手指有些酸胀,她慢慢弯屈活动着,脸色一阵莫名。
昨晚她干什么了?
谷雨端着盆走进来,见她愣愣地坐在那里,不由关切地问:“夫人怎么了?”
宋窈眨了眨眼,语速缓慢:“昨天我梦到自己在吃香菜火锅。”
谷雨好奇:“香菜是什么?”
“就是芫荽。”宋窈拧了拧眉,双手凑近闻了闻,眼神顿时有些奇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仿佛真的能闻到芫荽的味道!”
谷雨失笑:“那夫人这梦做的也太真实了吧!您要是想吃,改日让唐伯吩咐小厨房做便是。”
“娘亲,阿珩可以进来吗?”
宋窈看了眼门外,唇角微翘:“进来吧。”
小团子哒哒跑了进来,眼睛亮亮的:“娘亲,你猜阿珩听到了什么?唐伯说府里进贼了!”
宋窈惊讶地睁大了眼:“有这种事?”
阿珩拍了拍胸脯:“那可不,我亲耳听到的,咱家的菜园子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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