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还是杀人吧。
依老夫看,还是杀人的手段最好使!
别的都是扯淡。
就在董卓在眯着眼睛,来回扫视着朝中那些喋喋不休的朝臣们,想在中间找个人杀鸡儆猴的时候,却发现李儒冲着自己悄悄的摇了摇头。
李儒真是太了解董卓了。
他知道,董卓盛怒之下,很有可能会大开杀戒,用以证明自己的权威。
所以说,他急忙冲着董卓摇头,示意董卓先不要冲动。
本来已经在群臣中瞄准了目标的董卓,在看到了李儒的警示之后,方才强忍着将怒气压制在心中。
“董相国,吾等适才所言,一是证明了这抚远大将军不可立。”
“二是相国身为天子近臣,更是朝廷的武功表率,这胳膊肘可千万不要往外拐呀。”
“毕竟朝中重臣与外地牧守勾连太密,很容易让人怀疑其用意呀,其心不明也。”
这话说的夹枪带棒,表面上是因为占了唇舌之战的上风,故意在董卓面前显摆。
实际上却是当着众臣的面猛抽董卓的嘴巴,故意让他下不来台。
别看董卓如今在朝中官位很高,军权也尽在其手,说想杀谁就能杀谁。
但是,朝廷的清流氏族之中,总有不怕死的人。
他们不怕董卓把他们抓出去砍头……反倒盼望着董卓能将他们抓出去砍头。这样一来,就可留下忠义的名声遗于后事了。
这个时代的人,确实有一些将死后的名声看的比活着的时候要重。
董卓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人。
“太史令李故,很好,很好,汝今日之所言,让老夫受教匪浅,放心吧,回头老夫少不得要给你多多的好处,以报今日指教之情。”
这番赤裸裸的威胁,让满朝公卿大为震怒。
当着满朝文武居然说这个话,这西凉匹夫未免也太没有涵养了。
不过,就算是董卓没有涵养又怎么样呢?
朝臣们可以大胆的谏言刘俭当抚远大将军的弊端。
但是还没有谁蠢到在朝堂上直接说董卓当相国是大汉朝的不幸。
随后就见王允站出来说道:“相国,太史令乃是忠正之臣,说话虽有夸张,但并非有意为之,还请相国莫要怪罪于他!”
董卓呵呵一笑:“老夫几时说要怪罪于他?老夫感激他还来不及呢!”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刘辩在上方道:“太史令以下犯上,对相国不敬,罚秩俸半载,以儆效尤!”
太史令李故急忙向刘辩行大礼:“臣谢陛下天恩!”
刘辩笑着看向董卓,道:“相国,后辈小臣之言,不必当真,相国股肱之臣,一心为国,是朕的仪仗和臂助,朕今后还都指望着相国呢。”
刘辩这些年临朝,很少说话,就是说,一般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似今日一般左右平衡,各大五十大板的事,他往昔却是从来也没有办过。
董卓心下一惊。
他扭头看了看小皇帝,心中一紧:这小子何时竟长的这般大了?
一晃经年,天子眼瞅着就要成人了!
董卓心中微有不安,但他依旧保持了和煦的微笑。
“陛下如此顾念体恤老臣,实乃老臣之幸!今日之所议,暂且搁下,毕竟事关大汉北境,牵扯国运,还是莫要早下定论才是。”
刘辩笑着点了点头:“相国所言甚是,一切都听相国的!”
……
……
朝议结束,董卓返回了相府,而李儒和刘艾则是紧随着相国返回了府中。
“哼!”
董卓重重一拍桌案,发出巨响,将李,刘两个人吓得一哆嗦。
“老夫离开长安才几日,如今长安就变成了这般光景?天子和公卿们居然穿了一条裤子,在大殿之上扫老夫的脸面!你们两人却默不作声,不发一言,这难道是为属下之道?”
两个人急忙向着董卓行礼请罪。
李儒道:“相国,非我等不尽心谏言,只是今日之事颇有蹊跷,诸臣众口一词,皆不愿于刘俭抚远大将军位,陛下似乎也是一夜之间骤然成长,此事颇为蹊跷,是故李儒请相国暂缓雷霆之怒。”
“这些人都敢在大殿上直接与老夫顶撞了,那李故不过一区区太史令,也敢讥讽与老夫!伱却让老夫不要动怒?”
李儒忙道:“相国杀人容易,但杀人却不能看清事情本质,依照李某人之见,朝中诸臣这些年来暗自蛰伏,大有暗中积攒势力之举,不可小觑,天子即将成年,也大有一展宏图之志,相国虽军权在手,却不可等闲视之,毕竟不是什么事,都能用兵马去解决的。”
“那你打算让老夫怎么办?”
李儒道:“别的事且不管,当下之事,乃是刘俭之事,相国纵要杀人,也得为自己的事杀人,如何能因为刘俭而在朝廷上私自乱杀?依我看来,相国还需派人与刘俭沟通!将今日之事推给刘俭!”
“他若是有本事,就自来长安朝堂请谏。”
董卓不屑道:“刘俭怎么可能会来长安?”
李儒道:“他当然不会来,正因为如此,相国可借此事威逼一下刘俭,看看他这个抚远大将军若是不得,究竟会做出何等反应?我们也好借机看清楚,刘俭如今对朝廷,到底有没有手段可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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