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十方他们靠不上,母子俩要活路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于是乎,开始祈祷儿子一切顺利。
先不说菰勒勒会不会被菰晚风问罪,她总得先知道儿子做了什么,才会让菰晚风对亲闺女不满。
……
另一头,菰勒勒带着依兰进宫。
箕鴀也没闲着,一路和林卯越说越投机,两人煞是相见恨晚,就差没烧香拜把子。
林卯问:“敢问家主,林某之事所付何人?”
究竟,可靠否?
箕鴀此时与他聊的畅快,便也不再卖关子,笑嘻嘻道:“林大哥可曾听闻风五娘这个人?”
“风五娘?”
“对,就是那个东南西北风的风。”
“不曾,我倒是听闻过去有个很是厉害的女仙叫疯五娘。可她是疯子的疯,不是贤弟说的那个风。
听闻此女逐渐走火入魔后,一日跳崖自杀了,尸体烂在崖底数月才被过路樵夫发现。
又因其身上的穿着与疯五娘相似,加之还有佩剑为证,世人便确信死的就是疯五娘。”
不知我这疯五娘和你那个风五娘有甚关系,是同名同姓还是只是巧合?
箕鴀侧眸,一肚子鬼心鬼眼也上来了,立刻打蛇随棍上,一口一个大哥叫着。
道:“大哥可是想到了什么?”
两个也算臭味相投,坏到一窝。他有心借林卯为其所用,林卯同样有心投其所好,不为别的,就图他背后的人。
顿时负手阔步,信首道:“要是真是此人,那我就要恭喜贤弟,喜获能人。
要知道那疯五娘在世时,可是个让大部分人头疼的人物,你要是有这样的助力,还怕大事不成吗?”
闻言,箕鴀的小心肝不由的激动发颤。
他只知道风五娘厉害,但还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过去。怪不得无论自己怎么套她都不说,原来是老牛吃嫩草,不好意思啊。
道:“许是巧合,人的名树的影儿。那疯五娘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出一两个想要借其余威的人也不是没有。
不过,她的手段不差就是。”
说罢,凑到林卯耳边低语:“有机会介绍给大哥,那可是个一等一的劲货。”
林卯是个男人,哪能听不出话外的意思。
侧眸道:贤弟有心了。”
他道两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原来是这样来的。
又道:“贤弟这么做,不怕引来菰天主震怒?”
菰家好不容易稳定局面,虽然是暂时的,可总归是难得的平静,你这暗地里一手,不是将老丈人的计划全盘打乱?
箕鴀无所谓的耸耸肩,做着鬼脸道:“又不是我要这么做,你觉得没有人授意,这玩意儿是我能炼制?”
那可是将感染者血肉收集,再融与一炉又以秘法催生,然后加以“好东西”才得到的。
凭我箕鴀小小的能耐,上哪儿找那样的本事?
闻言,饶是林卯做恶无数,心底也被狠狠震惊了一把。自己害人,那是明着就害了。
但像这种阴毒的法子,他闻所未闻。
看不出人前清圣典雅的菰家,背后已是烂到了骨子里。
再想想同样一方泰斗的疏星楼,想到浥轻尘种种,他突然又觉得释然。
人皆是如此,那发生了岂能为奇。
道:“贤弟就不好奇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不好奇。”
“哦?”
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你居然不好奇?
箕鴀笑道:“我呢,没啥本事。
修为再进这种事,肯定轮不到我。比我聪明比我能干的,也多了去。
打小我就明白一个道理,这眼睛耳朵该瞎的时候就得瞎该聋的时候就得聋,不聋不瞎,难过鸡鸭。”
“为何是鸡鸭?”
就不能,是别的?
“大哥没听说过鸡鸭难过七月半?这人间听说有个节,专门给死人过得,据说到了那天有鸭宰鸭,没鸭的鸡也要杀一杀。
我要是这点道理都不明白,那和七月半的鸡鸭有何分别?”
前脚蹦跶,后脚让人结果了。
林卯笑了,眼睛滋味不明说看向前方。
道:“贤弟言之有理,还真是话糙理不糙,林某受教了。”
顿了顿,又道:“咱们还要走多久?”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厮在带自己绕圈子呢?
而且,暗中始终有几双眼睛盯着。
可这些,又与之前的不同。
似乎,不是一批人。
箕鴀举目张望,道:“快了,放心,一个陈留他蹦不出手掌。
且灾畲在咱们手上,由不得他不来。”
谁人不知道鄂华的死对他打击有多大,如今灾畲就是他的命根子,怎么可能做到见死不救?
要知道,这人一旦有了心魔,那不是想化解就能化解,想放开就能放开。
与其说他对灾畲如何,倒不如说灾畲是他的救赎。
没了灾畲,那他陈留最后的一根稻草。
哼,到时候还指不定咋样。
林卯笑而不语,既诧异与这厮没有传言中的蠢笨,也惊诧与他的见地。
可有一条,自己要的可不是陈留能不能蹦出手掌心。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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