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求你饶过二姐一次吧,只要能够让她活命,我保证以后一定劝着她,让她老老实实的。王爷……”
夏静怡哭着求情。
可是,夜天绝却不为所动,他也没办法感动。
上一世的账,他可以不跟夏婉怡算,可是,就在刚刚,夏婉怡拿着匕首,想要杀夏倾歌。
心口的位置。
若是他不在,若是夏倾歌没有防备……
后果会是什么,谁都无法预料。
夏婉怡心思之毒,他没当场要了她的命,已经算是给面子了,还想让他如何放过?
这些话,夜天绝一个字没说,可他周身的冷意,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夏静怡见状,不由的看向夏倾歌,她流着泪道。
“大姐,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行不行?”
说着,夏静怡就要冲着夏倾歌磕头。
只是在那一瞬,夏倾歌伸手,将她拦住了。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夏倾歌只是冷冷的开口。
“夏静怡,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
夏静怡咬着唇,没有开口。
自从凌月娥的事出了之后,她诚心悔过,夏倾歌不计较以往的事,对她一直不错。也是自那起,基本上夏倾歌对她的称呼,都是静怡。
夏静怡……
现在,夏倾歌改口叫了这三个字,这里面透着疏离,说明夏倾歌已经动怒了。
可她能怎么办?真的撒手不管吗?
“大姐……”
夏静怡开口,声音哽咽,她才一开口,就听到夏倾歌道。
“我以为,这些日子你的脑子还算清楚,我也以为,你早就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夏静怡,这头你若愿意磕,你就磕吧,不过,此次我们也就只是长姐和庶妹的关系,再没有半分的亲近了。”
“大姐……”
夏倾歌的话,说的冰冷,夏静怡不由的唤她,声音里带着颤抖。
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一旁,岳婉蓉不忍见这姐妹俩这样,她快速上前。
一把将夏静怡拉起来,岳婉蓉开口,“静怡,你这是做什么?你们姐妹俩,血脉相连,用得着弄的这么生分?还磕头……这话传出去,不是平白让人笑话?”
“夫人,我是担心二姐……”
“你啊,聪明一会儿,糊涂一会儿。”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岳婉蓉看了夏倾歌一眼,见她没阻拦,这才对夏静怡开口。
“静怡,倾歌是个懂医的,王爷也是个懂功夫的,若是他们真的想要婉怡的命,她还能挣扎到现在?还有你赶来救的可能?”
“这……”
“婉怡还活着,就说明他们从来都没想要她的命,王爷动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小惩大诫。婉怡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你祖母都被她伤了,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觉得扎在她身上那匕首,是用来做什么的?难不成,王爷和倾歌两个人,同处一个屋檐下谈心,还要自己拿着匕首,防备彼此吗?”
这话,岳婉蓉说的明白。
夏静怡听着,下意识的看向夏婉怡身上的匕首……
这东西,她见过!
夏静怡也不是个太蠢的,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非夏婉怡先动手,想要杀人,又怎么会被人所伤?她这伤,是她应得的。
诚如岳婉蓉所说,夏倾歌和夜天绝,从来都没有想要夏婉怡的命。
否则,这段时间,足够她死几百次了。
想着,夏静怡缓缓闭上眼睛。
夏婉怡,真的太糊涂了。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所有的动荡起伏,之后夏静怡才看向夏倾歌和夜天绝。
“大姐,王爷,是静怡莽撞了。”
“罢了。”
淡淡的开口,夏倾歌轻声道。
“你找人将她抬回去吧,王爷动手,有分寸着呢,看着伤的深,但不会致命,找个大夫来看看,包扎一下,用不了几日就能好。至于雪燕太子那,你若愿意去,那就去,我不会拦着。”
说完,夏倾歌看了看岳婉蓉。
“娘,珍馐楼静怡怕是没时间去了,你自己走一趟吧,韩家那边别怠慢了。”
“好。”
岳婉蓉听着这话,叹息着应了一声。
本来好好的要出门,没成想,会闹成这样。夏静怡和夏倾歌,不知道这两姐妹,以后还能不能跟之前似的了。
岳婉蓉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岳婉蓉的心思,夏静怡知道,夏倾歌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她也明白。
泪眼朦胧的看向夏倾歌,夏静怡低声开口。
“大姐,和韩家约好了的事,我自然要赴约的,我回院子里换身衣服,立刻就去。二姐这边,有下人照料,有大夫治疗,不会有事的。至于雪燕太子……二姐没过门,他于咱们安乐侯府来说,就是外人,这里的事,还轮不到他来解决呢。”
说完,夏静怡俯身行礼,之后便退下去了。
当然,走时候她还是叫了下人,将已经痛晕过去的夏婉怡,给抬回了排云阁。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岳婉蓉还是叹息着开了口。
“倾歌,你也别怨静怡,她和婉怡一母同胞,是双生子,从小就亲近。如今看着婉怡这样,她一时受不了,替她求情也是正常的。”
“嗯。”
“倾歌,你和王爷你们,没受伤吧?”
这话,岳婉蓉早就想问了。
只是当着夏静怡的面,又是在夏静怡和夏倾歌闹得僵硬的时候,岳婉蓉总觉得不好开口。现在夏静怡走了,她倒是没什么遮掩了。
夏婉怡如何,她心有几分怜惜,那是顶天了。
可是,夏倾歌不一样。
夏倾歌受了一点伤,她都会心疼的。
听着岳婉蓉的话,夏倾歌不由的笑笑,“有战王爷在,怎么也轮不到我受伤,娘你就放心吧,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岳婉蓉也松了一口气。
也是这时候,简嬷嬷匆匆的走了过来,脸色很难看。见到夏倾歌几人,她急忙行礼。
“老奴参见王爷,参见夫人,大小姐。”
“不必多礼。”
“谢王爷,”谢恩起身,简嬷嬷这才道,“花厅的事,传到老太君那了,老太君特意让老奴过来瞧瞧,王爷和大小姐可有受伤?”
至于夏婉怡,老太君一个字没提。
倒也不是说真的完全不在乎,只是,老太君心里敞亮,知道夏婉怡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就够了。
多余的话,她不想说,问多了,反倒伤了夏倾歌的心。
大约也是因为老太君和夏静怡的这点不同,让夏倾歌清冷的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看向简嬷嬷,夏倾歌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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