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夏倾歌的感慨,夜天绝不禁勾唇笑笑。
“人心难测,这你本就是最清楚的,至亲之人是如何面目,何种心思,尚且会时移世易,不断变化,让我们难以猜测,更何况是那些我们并不熟悉,还会刻意隐藏自己心思的呢?”
看不透司徒新月,这太正常的。
“而且,一个人的性格,本就是由很多原因造成的。司徒新月年少被司徒廉所控,吃尽了苦头,她心中无欲无念,只有司徒廉的命令,为此她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可是,来了天陵,遇上了冥九,冥九在她的心上植入了爱。这种感情,与她原本所接受的训练,与她原本所过的日子,全都不一样,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那么抗拒承认对冥九的感情。只是,人能欺人,却难以骗自己。所以,她心思复杂,做事一会一变,也是可以理解的。”
夜天绝的话说的在理,夏倾歌点点头,也不再多纠缠。
如夜天绝说的,至少司徒新月现在没有伤害她。
这也就够了。
“等一会儿我去看看她吧,总归算是为我忙活了一场,我应该去说声谢谢的。”
“我替你去就成。”
几乎是在夏倾歌话音落下的瞬间,夜天绝便说道。
夏倾歌听着,不禁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他,她抬手揉揉他的脸,“夜天绝,你这是怕司徒新月伤害我,所以才不想我跟她接触吗?说真的,你这防着我和她见面,比防着我见男人还要仔细呢。”
“呵呵……”
听着夏倾歌的话,夜天绝不禁笑了出来,他眸若星海,满是璀璨。
“倾歌,不说沧傲大陆如何,单说这五国之内,能比得上本王的男人屈指可数,所以你见任何男人,本王都不担心你会看上他们,而舍本王而去。但司徒新月不一样,她危险,说不定还真的会抢了你走。”
夏倾歌嘴角抽搐,她嫌弃的戳了戳夜天绝的心口。
“王爷,你是不是健忘了?”
“健忘?”
“之前,我夸司徒的时候,也不是谁酸溜溜的,一脸的防备,还舔着脸问我他和司徒谁更好一点。王爷,你说这样的人,真的睿智自信,觉得自己玉树临风,无人能敌吗?”
抓着夏倾歌作怪的小手,夜天绝勾唇轻笑。
手臂用力,他将夏倾歌抱得更紧了不少,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耳畔上,他轻轻的吹了一口热气,而后低喃。
“倾歌,那你说,本王和司徒,到底谁更好?”
“司徒……”
“嗯?”声调骤然提高了几分,夜天绝看向夏倾歌的眼神,充满了危险,“本王给你机会,你再说一次,一定要想好了,好好说,否则……本王可不确定,本王都会做出什么事来。”
威胁着夏倾歌,夜天绝将话说得理直气壮。
夏倾歌太听着,太阳穴突突直跳。
用手撑在夜天绝的胸膛上,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安分的渴望。
夏倾歌微微用力,让自己坐直几分,拉开与夜天绝的距离。
“战王爷,你最好,可好?”
“这还差不多。”
说着,夜天绝的唇便落在了夏倾歌的耳朵上,湿热的渴望,瞬间传至夏倾歌的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颤栗。
“夜……”
“呵,”满意的看着夏倾歌的反应,夜天绝笑意荡漾,“倾歌,你这模样真美。活了两世,我依旧觉得,你在我怀里的时候最好看。”
“你……”
“当然,以后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可能会更美。”
这话,夜天绝说得很慢,几乎一字一顿,要深深的烙印在夏倾歌的心上似的。
夏倾歌脸颊滚烫,她看着夜天绝,满脸羞涩。
忍不住在他身前捶了一下,她娇嗔,“一天惯会胡说,夜天绝,你真是越来越不正经的。”
“对你,还需要正经?”
“你……”
“我说的对。”
厚脸皮的打断夏倾歌的话,夜天绝一点都不知道脸红。那样子,让夏倾歌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挣扎着想要从夜天绝的怀里出来,缓解暧昧尴尬,可偏偏夜天绝将她抱得更紧了。
“夜天绝,放开我。”
“不放。”
“别闹,”推着夜天绝,夏倾歌快速找借口,“我要去看看司徒新月,你别耽搁时间了。”
“不是说好了,我替你去?”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忍不住赏他一记白眼。说好了?他们说好了吗?明明是说着说着就说偏了,说不正经了。
心里嘀咕着,夏倾歌快速道。
“成,那你替我去,我要去找司徒了。”
想着司徒浩月交代的,夏倾歌醒了之后,要找他炼丹制药的事,夜天绝心上尽是了然。
他贴着夏倾歌耳畔,快速说道。
“司徒说了,你要是想炼丹制药,随时都可以,他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瞧着,你今日还是歇着吧,这事不急在一时。”
“怎么不急?”
“我的身子我清楚,已经在渐渐恢复了,风鹤的丹药虽然差了些,但方子总归是好的,我如今也算不错了。炼丹费力,你得休养好了,否则我担心你撑不住。你若是不舒服了,且不说炼丹不能继续进行,单说我会心疼你,这就是要命的。”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觉得自己心头,有种春水浮荡的感觉。
夜天绝今日,似乎特别会说情话。
不过,夏倾歌识趣的没有再开口挤兑他,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不对劲儿了,居然这么能说,若是再跟他纠缠下去,最后羞涩的只会是她。
至于夜天绝,只会脸皮更厚,毫无止境。
心里想着,夏倾歌快速道。
“我也没事,而且,出力的是司徒,我只是给他打下手而已,累不着的。我想着上善大师也快到了,到时候,我们必然要商量着你身体大穴的事,若是要银针渡穴,解除你大穴的封锁,这就要求你的身体得是全盛状态。这件事,耽搁不得。”
道理,夜天绝懂。
可是就像是他说的那般,他舍不得夏倾歌拖着还未病愈的身子,为他劳累。搂着夏倾歌的手臂不断收紧,他侧身压着她的身子,将她钳制在了身下。
“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只是今日这事,就得听我的,否则……信不信我做些让你起不来的事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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