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宗里,每个月内,每个弟子最少要完成三个宗门任务。
宗门任务是分等级的,完成的任务难度越高,获得的门派积分也就越高。
江浔仙回到静心楼后,这才仔细地打量着手中木牌。
“仙仙,这个木牌的样子,好奇怪啊。”
江浔仙用指尖在木牌上下轻轻滑动,这木头肯定不是什么凡品,做工和用料都非常讲究。
而且上面的任务描述也很简单,只写了一个“水”字,紧跟着下面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地址,还有去会面的时间。
在木牌的最下面,还有一个暗号。
江浔仙当即就察觉到了,这个木牌不简单。
“当时我发现这个木牌的时候,它被摆放的位置很蹊跷,如果不是我这种眼力见,普通的弟子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木牌的位置。”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仙仙,你既然知道了这个木牌不简单,那你还要去么?”
“去。”
江浔仙将木牌收了起来,回答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
对方把木牌放在那个地方,肯定是不希望人看见的。
背地里面绝对会搞一些小动作,那木牌背后牵扯到的事情,可就有趣多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必须去。”
既然江浔仙都已经做好了决定,那小系统肯定是全力支持。
“好!我会好好守护你的,仙仙放心飞,统统勇敢追!”
江浔仙不知道的是,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巧合,洛冰岚和江浔仙刚才的遭遇一模一样。
他也是江浔仙前脚刚离开了鎏金堂,他后脚就走了进去,正好和江浔仙错开了。
洛冰岚习惯性地抬头朝木牌的隐秘地看去,却没有发现木牌的影子。
“嗯?”洛冰岚疑惑不解,“难道阿灼还没有把木牌挂上去么?可是不应该啊,往日里只要是这个时辰,他都已经把木牌挂好了。”
洛冰岚百思不得其解,但考虑到清水镇事情的严峻性,他没敢给顾宴灼飞鸽传书,害怕被有心人半路截了。
“算了,再等等看吧,阿灼做事情我一向安心,肯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方便知道的事情。”
“等下次见到他后,我问问看就知道了。”
洛冰岚完全没有想到,木牌早就被江浔仙给半路截走了。
*
另外一边儿,顾宴灼和洛子鹤早就出了宗门。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洛子鹤倚靠在窗户边,手中握着从不离身的扇子,轻轻摇动着扇面,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
“哥哥现在应该是拿到木牌了,明天这个时间,我们就能在约定好的地方碰面。”
洛冰岚做符箓可是一绝,只要是经过他手做出来的符箓,不仅质量很好,伤害也很可观。
“嗯,”顾宴灼应了一声,他吃了一枚修齐长老给他专门做的药,片刻后,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阿灼,你的病……”洛子鹤的眉头倒是皱起来了。
他能够敏锐地察觉到,顾宴灼最近吃药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而且这药的药效也越来越弱。
“这个药的药效已经很顶尖了,你如果再这样吃下去,以后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药了可怎么办?”
洛子鹤还想再多训斥顾宴灼几句,可对方已经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了。
“你!”看到顾宴灼这副模样,洛子鹤恨铁不成钢,他也是为了关心顾宴灼,才婆婆妈妈的,既然顾宴灼不想听,那算了!
洛子鹤冷哼一声,他“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扇子合了起来,自己也跑到角落里面生闷气了。
半晌,顾宴灼发现屋内静悄悄,这才睁开眼睛,就瞅见了独自跑到角落里面生气的洛子鹤,他的眼中忍不住出现了一丝笑意。
“子鹤,”他开口念了一句洛子鹤的名字。
回应他的,是洛子鹤的冷哼声。
“子鹤,”顾宴灼锲而不舍,但墙角的人依旧不理他。
最终,顾宴灼使出了大杀器,他轻声开口道:“子鹤,我身上痛。”
果然,洛子鹤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犹豫了三秒后,还是把身体转了过来,摆着一张臭脸朝顾宴灼走了过去。
“哪里疼,你可别骗我啊!”
顾宴灼倒是真的没有骗洛子鹤,他将自己手臂处的衣服往上面拉了拉,让洛子鹤看清自己手臂处的乌青。
他的血脉里好像被种下了某种蛊,那蛊吸食着顾宴灼的血肉,前几年还好,这蛊还没有自己的意识。
但今年,这蛊开始成长了,它开始产生了自己的意识。
顾宴灼只让洛子鹤看了一眼,就重新把衣服往下面拉了拉,遮挡住了洛子鹤的视线。
“怎么会这般严重了,阿灼!你之前怎么从未和我提起过这种事情?!”
这也是洛子鹤第一次看到蛊有意识后的场景,那原本隐藏在顾宴灼白皙皮肤下的黑色血管,全都冒了出来。
“无事,还好有修齐长老的药,让我之前多撑了几年。”
洛子鹤看顾宴灼的神色如常,内心很不是滋味,“你中了蛊,宗主他知道么?”
“不需要他知道,而且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的。”
顾宴灼地拿起桌子上的剑,“他的心里只有顾轩铭。”
顾宴灼算什么?
还比不上顾轩铭的一根手指头。
“阿灼……”
“没事,”顾宴灼神色如常,他抬起眼眸,眼眸内情绪风平浪静。
“现在,我有了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江浔仙也按照木牌上约定好的时间,在正午时分,去了对方指定的地方。
她倒是想看看,留下这个神秘木牌的人到底是谁。
等到了地方后,她一眼就看到了顾宴灼,刚想转身就走,谁知顾宴灼也看到了她。
两个人对上了视线,互相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嫌弃之意。
半晌,顾宴灼看江浔仙还不走,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主动朝江浔仙走了过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一朝被蛇咬?”
闻言,江浔仙也震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宴灼,声音颤抖:“处处闻啼鸟?”
“……”顾宴灼不死心,又问:“床前明月光?”
江浔仙心如死灰,对上了暗号:“李白推开窗?”
顾宴灼:“……举头望天庭?”
江浔仙:“低头砸了缸……”
很好,两个人继续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心如死灰。
他(她)怎么可能是我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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