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去洛阳跟潇潇浪的飞起,回来受伤后就被戒了色,最后虽解开了封印,但三女已约定同盟,为了郎君健康必须进行严格规范,大师从此陷入半饥半饱的状态之中。
新的一年开始,万物复苏,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出正月后月儿出发,她要去江南开疆扩土,使安西钱庄完成一统江湖,烦了其实也想去,无奈老李那边实在不敢离开,只能作罢。
“平安还小,留他在家吧”。
月儿慵懒的俯在他身上,手指不停的画着圈,“坐车坐船,累不到他,跟了去长些见识,也跟我做个伴”。
烦了只能点头,其实跟别的都没关系,她就是不想把平安交到别人手中,“月儿,别着急,别冒险,事做完就回来……”。
“哥”,月儿抬头笑道:“你从前不这样的,怎么变得开始絮叨了”。
烦了抱住她叹道:“老了呗,我比你大这么多岁,等再过些年,我老的不成样子了,你还是漂亮的小娘子呢”。
月儿看着他满是痴迷,“哥,你一点都不老,还跟当初一样……当初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心疼我,所以一点都不害怕,哥,其实我挺想死在你手里的……”。
烦了用力拍了她一下,“胡说八道,不要轻易说死啊死的,不吉利”。
“你也常说的”。
“我说没事,你不能说!”,烦了用力抱着她,“月儿,这次再回来,哪都别去了”。
“嗯”。
俩人抱了一阵,烦了低声道:“月儿,明天你就走了,咱们再……”。
“那可不行,都说好的,不能坏了规矩”。
“咱俩不说没人知道”。
“不行,发过誓的”。
“你们因为这个发誓?”。
“就得发誓,不然都架不住你哄”。
烦了无语,你们可真行。
月娘子带着平安公子出发了,随行一百多人,前呼后拥十分威风,第二天,小学堂正式开始授课。
这个小学堂的开办十分不易,别的倒好说,主要是烦了和老武的办学理念严重冲突,分歧大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比如老武的意思是教烦了四个儿子,平安不在就教三个。烦了则统计了院里的孩子,够年龄的有二十多个,都不是外人,一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干脆就一起教算了,孩子们在一起也开心。
老武认为上学就要有上学的样子,虽然年纪还小,但也得该怎么上课怎么上课,文武各半天。烦了认为孩子太小,最多上半天课,隔五天再给放一天假好好玩玩。
老武认为应该学儒家经典,按书上一句句来。烦了则认为这么小的孩子学个鬼的儒家经典,教几个简单的字和算数就够了,还要带孩子玩个游戏什么的……
经过数轮艰苦谈判,谁都说服不了谁,老武准备收拾包袱走人,烦了则公然开始叫杨松,还是经潇潇再三调解,双方最后才终于达成一致。
小学堂开在前院,老武由老师升级为校长兼老师,另聘请了两位先生作为副手,武课老师则由在宫里当差的老兄弟轮流担任,至于杨某则任代课老师,每天去上一节课,教授兵法韬略。
本来挺好的,杨老师的课深受同学们欢迎,可仅仅过了七天,武校长大发雷霆,坚决要把他开除出教师队伍。
“潇潇,他就不是去教孩子们的,每天就带着疯玩,还弄了个球,带着孩子们满院子跑,谁追上就奋力踢一脚,然后再追……”。
“武相,你不懂别乱说,那是足球,我是带孩子们锻炼身体,操练阵法……”。
“你那是阵法吗?一窝蜂的追着球踢,一会儿功夫摔哭了六七个!”。
烦了道:“潇潇,这事儿得说清楚,虽然有几个摔跤的,但松儿膝盖肯定不是踢球摔的,跟我的课没关系”。
老武大怒:“跟你没关系?上完你的课就是我上,松儿膝盖还在出血呢,你摔也就摔了,竟然不吭声,裤子都跟肉粘到一起了,我让人去找郎中,你给生扯下来的!”。
“就……就指甲盖那么大的皮,松儿就哭了两声,那肯定不是在我课上摔的,是下课以后……”。
“住口!你不许再去学堂!玩你的球去!”,老武摔门而去。
“哎,你咋还骂人呢”。
“噗嗤”,潇潇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烦了瞥她一眼,“怎么,你老公被炒你高兴?”。
潇潇对他偶尔冒出的新词汇早已免疫,抿嘴笑道:“我看阿翁近来精神好多了”。
烦了将她拉到自己腿上,“不光精神好,火气也大了不少,竟然还想开除我,我还有很多好玩的……阵法,没教孩子们呢”。
潇潇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笑道:“郎君,你教的那是阵法吗?”。
烦了手伸进衣服里,“当然是阵法,以为我纵横沙场这么多年是浪得虚名的?”。
潇潇俯在他耳边小声道:“郎君,月儿出门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城去耍?”。
烦了精神一震,武娘子的功夫在狭窄地方施展不开,上回惜败,如今自己状态正好,得约个地方跟她再切磋切磋,“过几天,等天暖和一些咱就去,让你再领教领教我杨家家法”。
潇潇脸要滴出水来,咬着嘴唇道:“郎君,我现在就想领教”。
烦了大喜,潇潇自从打通任督二脉,整个人都变了,月儿不在家让她更加勤奋,遂微微一笑,“这有何难?看贫僧法宝!”。
两口子正要纠缠,房门突然被推开,姑妈打着哈欠走了进来,摆摆手道:“你们继续看法宝,不用管我”,说罢直奔床榻。
潇潇忙起身行礼,手足无措的闹了个大红脸。
烦了苦笑不得,“姑,你这……不太合适吧”。
郭贵妃自顾脱掉宫装钻进被窝,闭着眼睛道:“也是怪,在宫里便睡不踏实,在这里便睡得好,你若没事便过来坐坐,与我说会儿话,听着你说话睡得更好”。
烦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你来补个觉能理解,可你总这么硬闯真的好吗?
潇潇做个苦笑的表情退出,烦了只好坐在榻边,想了一下,说道:“姑,那个……我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你没找太医看看?”。
郭贵妃侧过身枕着胳膊,忽闪着大眼睛道:“找过了,没用,怎么,不愿我来?”。
“不是”,烦了干咳一声道:“是那个……我和潇潇还有瑶儿,我们有时候举止亲密……你说,是不是不太合适?”。
姑妈无辜道,“我又没说什么,你们该怎样怎样就是”。
烦了差点摔到地上,用力眨眨眼,看看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华丽宫装,再看看被窝里的贵妇人,慢慢明白过来,跟情商智商无关,差别来自观念和习惯。
姑妈从出生就贵不可言,老早和老李定亲,十几岁进宫,从老皇帝到老李都在惯着她,后宫的人更不用说,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
她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一大群人伺候,在这里却是一个人,奴婢们自然不敢拦她,她没拿烦了当外人,也不认为闯进来有什么不妥,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打扰别人的概念,所以她的逻辑是,你们该干嘛干嘛,我不怪罪你们无礼。
烦了暗暗庆幸,刚才幸亏她进来的早,若再晚一阵子,还不知道闹出什么笑话。
“姑,是这么回事……”,烦了本想说我们白天也可能会干点什么,可这话实在是不好开口。
“什么事?”。
烦了抹把脸,“没事,你睡吧”。
郭贵妃闭上眼睛,“烦了,你像那回在宫里那样说话”。
烦了心中暗叹,真成陪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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