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重说”。
“那就不算,你男人都死了,是我不要脸勾引你的”。
“嗯,这话说的在理”。
一阵风卷起枯枝碎叶,烦了用手挡住她眼睛,待风过去,手却被她握住放到自己胸前。
“烦了,我四十四了……”。
“你应该换个说法,比如……你才四十四”。
姑妈用力按住他的手,低声道:“烦了,摸吧”。
烦了干咳一声,“那个……”。
“你不嫌我老”。
烦了低声道:“姑,咱说好的……”。
“也没说不许摸……”。
烦了刚要说话,头顶忽然有人道:“就是嘛!摸一下没什么的”。
两人万没想到有人在近前,一阵手忙脚乱。
姑妈连滚带爬的去到旁边,饶是她心理强大也羞的满脸通红。
月儿笑着跳出来,“别怕,是我”。
烦了要起却被她按住,笑嘻嘻的道:“娘娘不坐了?那我坐一阵”,说着一屁股坐下,靠在他身上一阵扭动。
姑妈终于缓过来一些,哭笑不得道:“你个死妮子,吓死我了……”。
月儿拍拍手道:“娘娘快来,坐我怀里”。
烦了捂脸躺平。
她是热情招呼,郭太后哪受得住,尴尬的找个借口快步离开。
月儿低声道:“哥,太后那里真大……”。
“别说了!”,烦了想跑路。
“哥,我若是不来,你们会不会……”。
“死到铺!”,烦了想起身,却被她再次按住。
“哥你别动,我去对付她”。
“哎,你别……”。
月儿哪听他的,起身去找郭寡妇。
烦了再次捂住脸。
月儿是个极聪明的人,却有严重的心理问题,行事准则大违常理,践踏一切世俗规则,妥妥的神经病。
可要对此负主要责任的恰恰是他自己,正是他过度纵容造成的这个局面。
也不知道她对姑妈说了什么,一切都仿佛没发生过,两人关系倒愈发亲密,还时常凑到一起说着悄悄话。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进入五月,该回城去了,得去陪着那个大肚婆,再有大半个月就该生产了。
在一天晚饭后,他认真的告诉姑妈,在潇潇生产后,自己要去一趟陇州,年前回来。
“你是怕我强留你?”。
“嗯”。
“年后呢?”,姑妈平静的问道。
烦了沉吟片刻,说道:“二月率军出征”。
“要打到什么时候?”。
“打到……打下河西,估计要两三年吧”。
“两三年”,姑妈苦笑着叹道:“到那时我都该有曾孙了……”。
烦了一愣,“是啊,再有十几年就能有玄孙,五世同堂,再过十几年七十来岁,六世同堂,我的天……”。
姑妈正感叹自己年华老去,却被他一通搅和搞得哭笑不得,不由嫌弃道:“去吧去吧,谁稀罕留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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