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汝缜看着汪曼春问道：“汪处长，我给刚听到你说你是为了明长官好，我很纳闷，既然是为了明长官好，那么指控明家大小姐是***是如何为了他的亲弟弟好的呢？”

郭汝缜虽然脸上挂着笑，但是这问题背后的可能性却让人不敢去细想。

“一旦明大小姐是***被坐实，那么明家的产业就会被查封，明家几十年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商业版图将会在一夜之间不复存在，汪曼春，你这些没有证据的指控不仅会让我大姐明镜丢了性命，也会让我失去在新政府的职位，难道这也是你想看到的吗？”

汪曼春一听明楼的这些话立刻傻了眼，她着急辩解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师哥，我发誓！”

郭汝缜说道：“汪处长，其实刚刚明长官说的还是轻了，就好像我刚刚讲的小时候邻居的故事，其实那对夫妻岁爷没有做过对不起对方的事情，可是因为他们这样在吵架中的谩骂与污蔑，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男女都不是本分人，

就如你对明家大小姐的指控、怀疑和跟踪、监视，哪怕到最后你查证的结果明大小姐是清白的，但是经过七十六号你汪处长这么一折腾，明大小姐不是通共分子也成了通共分子了，这样不仅会连累明长官，而且这会让明长官刚刚建立起来的新政府的财政体系陷入瘫痪，汪主席的金陵政府如果失去了沪上的财政支持，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这样的后果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这件事情上，汪曼春的确没有想到这么深远，她只是想把阻碍自己和明楼发展的明家大姐扳倒，至于坐实明镜通共后会产生如此深远的连锁反应，她一个被爱冲晕的女人真的没看到这么深。

汪曼春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没有这么想，我也没想到这么多。”

郭汝缜说：“你有没有这么想无关紧要，但是你能保证日本人不这么想吗？汪处长，和你说句实话吧，你把怀疑的目标锁定在明家，就是要把明楼先生往死里面推，是要动摇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新政府财政体系，所以，明长官发火是应该的，要是我，搞不好就先上手扇你两巴掌。”

汪曼春惊慌失措的看着明楼，明楼满脸的无奈和愤怒。

“师哥，我．”

明楼长叹一口气说：“曼春，我知道你恨我大姐，可是如果你只顾着和我大姐之间的私人恩怨，你根本就没有考虑我的处境，你们两个人，一个是我至亲的大姐，一个是我为此可以孤独终老的女人，你这么做，你叫我怎么办？”

“师哥，我没有一丝一毫想要伤害你的心，我”

“不说了，活在今天这个乱世里，书谁谁没有受过伤害，谁的心里没有几处伤疤，只不过，在我的心里，就算是千疮百孔，我也不会让别人看到，曾经我以为你会懂我，可是事到如今我发现，我发现你也不理解我，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信任我？难道，你忘了今天王天风在香江对我的刺杀吗，我的伤疤才好了几天啊！是不是我从这里走出去，被人乱枪打死你才能相信我呢？”

“师哥．师哥，如果我任由***在外面行动，你又怎么能坐稳这个职位呢，我调查明镜也是希望你能和明镜划清界限，我是想保护你，我不允许明镜身上发生的事情连累你，我不想再和你”

郭汝缜看着明楼施展他的撩妹神技和演技，要不是郭汝缜在这里，汪曼春搞不好就扑倒明楼的怀里了，身上忽然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这明家大少爷忽悠女人还是有一套的，或者说，明楼和汪曼春之间的根感情线的确是能让汪曼春意乱情迷而产生错误的判断。

“咳咳．”郭汝缜尴尬的咳了咳，然后笑呵呵地问道：

“汪处长，明长官，我今天来可不是来看你们两个人之间卿卿我我的，作为廉署司司长，我想问一下二位，对于昨天晚上发生在租界汇丰银行周围、名公馆和汪氏集团的刺杀有什么看法？”

“郭司长，租界汇丰银行遇刺者当中当天晚上带队的何队长没有死，他在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等他醒了之后应该能告诉我们关于刺客的信息，毕竟，他们是交过手的，至于明公馆和汪氏集团这两处的刺杀”

汪曼春的眼神迅速扫过明楼的脸庞，这不经意之间的一眼是不会逃过郭汝缜的眼睛的，当然，汪曼春的举动自然也逃不过明楼和阿诚的眼睛。

汪曼春在怀疑是明家动的手，而明家也的确有动手的理由和实力。

郭汝缜看了看阿诚，然后眼睛盯着明楼问道：“明长官，关于昨天晚上的刺杀，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明楼看了看阿诚，然后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郭汝缜，眼神中忽然闪耀着摄人的寒气，明楼冷冷的说：

“明公馆外面有三只狗，蹲在那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明楼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一群摇尾乞怜的狗而已，明家上上下下行的正坐得直，也不怕这些狗盯着，可是如果就因为明家的大肚当成好脾气，任何人都想蹬鼻子上脸，都想在我明家人身上做文章，明家不出手，还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郭司长，昨天晚上我回明公馆的时候，有三个黄包车夫要抢劫我，我出于自卫一时出手太重了，打死了三个黄包车夫，不过租界汇丰银行和汪氏集团，和我们明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明楼的话刚刚落地，阿诚主动站出来背了锅，也将另外的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因为，昨天晚上在明公馆外最有可能动手的人就是明家，明家作为沪上声名显赫的大家族，公馆被人监视不可能不知道，以前没有动手是不想撕破脸，如今大小姐被人盯梢再不出手，明家真就会被人看扁的。

至于阿诚的说辞，其实，这都是和郭汝缜两个人商量好了的。

“杀得好，黄包车夫胆敢抢劫，该杀，你这是为民除害，按照新政府法律，你不仅没事，我觉得明长官还应该给你发奖金。”

“郭司长，昨天晚上的幸存者那个何队长醒了，他说有很重要的线索要汇报。”就在这个时候，行动处处长梁仲春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走吧，咱们一起去看看，目击证人已经醒了，去看看到底是是什么人在租界汇丰银行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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