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汪曼春来到陆军医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来的晚了,陆军医院的高护病房里不仅有美云彩织、梁仲春,还有沪上新政府最高指挥官,特高课课长――藤田方正。
今天成功抓到了王天风,藤田方正很是高兴,而郭汝缜今天和王天风在大铁桥处的一场拼死格斗也再次彰显了他对帝国的衷心。
除了衷心,还有对于南造云子的深情。
越是深情越是衷心,越是衷心就越是衷情,郭汝缜用影帝级别的演技让所有的人相信,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巍峨南造云子而背叛的大汉奸。
郭汝缜的身上有几处是和王天风对战时候留下的皮外伤,肋骨断了一根,但是医生的诊断这些硬伤根部不是吐血的直接原因,忧思忧虑、悲伤过度才是关键。
藤田方正对美云彩织说:“美云,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郭司长,郭司长是帝国的栋梁,新政府的顶梁柱,他的身体和心理都不能有事。”
“哈衣!”美云彩织心里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自己和郭汝缜的关系得到了藤田方正的认可,难过的是自己在郭汝缜的心里始终无法取代南造云子的位置。
最近一段时间,美云彩织经常在七号公馆留宿,她的酒量不大,喝点红酒就会睡得很沉,郭汝缜会把她抱到卧房,可是到现在两个人之间依旧每一突破最后的也是最为两个人关系最为关键的那一层。
美云彩织已经接到戒酒了。
“藤田将军,王天风被捕仅仅是一个开始,刚刚我想明白了,不管我有多么恨他,现在还不是杀了他为云子报仇的时候,敌人的行动已经展开,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要立刻回答岗位上去,撬开王天风的嘴,顺藤摸瓜将抗日分子绳之以法,彻底粉碎军统沪上站,不仅如此,有机会我还要杀到山城,将郑耀先的脑袋提来见您,那个时候,云子的仇才算是报了!咳咳咳.”
郭汝缜说完剧烈咳嗽起来,一提起云子郭汝缜就容易咳血。
“郭桑为帝国鞠躬尽瘁,我十分感动,不过特工战需要长久而细致地布局,你是执棋手,布局要看长远,不急在一时,先把身体养好,今天先打完针然后回家好好休息,美云彩织,你给郭司长弄点好吃的,这可是医生说的最佳治疗方案,梁处长,汪处长,你们又是汇报完毕就早回去,让郭司长好好休息。”
藤田方正说完就走了,梁仲春没有情况汇报,他就是借着机会表达问候,汪曼春才是真的来取经的。
“郭先生”汪曼春第一次称呼郭汝缜先生。
“汪处长,王天风的审讯肯定不会一帆风顺的,你要问的是不是撬开他嘴巴的办法啊?”
“先生高明,还请指点。”汪曼春没想到郭汝缜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
“给王天风提供最好的治疗,让他好好的活着,等到实际成熟,我会亲自去刑讯处撬开他的嘴,我会策反王天风。”
汪曼春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这自然逃不过郭汝缜的眼睛。
“放心吧,不管是谁审讯,谁策反,汪处长的功劳都不会因此磨灭,我曾经说过的话汪处长大可不必怀疑。”郭汝缜说完,美云彩织给汪曼春一个白眼,美云彩织是知道郭汝缜要扶正汪曼春的。
“先生,我没有这个意思。”
“汪先生是我的朋友,汪家在我初来乍到的时候给过我尊重,另妹汪曼秋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忘记汪家,南田洋子已经死了,如今的我是你在新政府里可以信任的人。”
“属下铭记郭司长教诲。”
“汪处长,王天风先让他晾着,对方的这盘棋下的很大,军统沪上站可不仅是王天风一个人,线索也不仅是王天风一处,你忘了我给你派的其他任务了吗?”
郭汝缜说完,汪曼春马上就明白了郭汝缜的所指—――手表!
“先生早点休息,属下这就去做事。”
汪曼春回到了办公室,然后将保险柜里面那份伯爵手表的销售记录拿出来又翻看了一边。
记录的上面,明楼的名字赫然眼前。
“明家,还真的不简单。”汪曼春说完起身来到了财政司。
“师哥?”
“曼春?”
“师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抓到了王天风。”
“什么,你们抓到了王天风?这这可真是太好了,曼春,有这么一件大功劳在身上,你的愿望肯定实现的,我自然会在周佛海先生面前为你美言。”明楼一时之间居然有点手足无措。
“谢谢师哥。”
“最近一段时间,抗日分子炸毁了矿场,他们想利用炸毁矿场之后我们内部的混乱,来执行他们的预定方案。”明楼分析着:“他们破坏矿场、破坏铁路、破坏航运,破坏一切一切交通运输工具,无非就是要切断日军对于前线的补给。”
“师哥你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一次,我一定会抓住这一群祸害,尽快控制住局面,确保新政府能正常运行,不受伤害。郭司长精准布局,这次抓获王天风就是郭司长精准预判,精心策划下完成的。”
听到汪曼春提起郭汝缜,明楼脸色掩饰不住的厌恶,转而又恢复表情道:“看来你们胸有成竹了,还需要多久,我可以看到成果?”
“已经开始了。”汪曼春的眼睛里闪动着自信稳妥的光泽。
看着汪曼春自信的样子,明楼放心了,这代表着“姓郭的”已经开始行动了,看样子一切还很顺利,但是郭汝缜到底要怎样布局,明楼依旧是云里雾里,王天风被捕他就很意外,细节他是真的不知情,毕竟这次行动的话事人是郭汝缜。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师哥。”汪曼春欲言又止,犹如骨骾在喉。
“你说。”
“师哥,你家里有没有买过‘伯爵’表?”
明楼想想:“按说,应该有。明台喜欢收集世界名表,除了百达翡丽,像伯爵、江诗丹顿、朗格、欧米茄、梅花这些手表,他都有收藏。基本上都是他过生日,或者过年过节,我买来送他的,阿诚也经常替他买一些不是很名贵,但是有点艺术品位的手表。”
“师哥,您买的这块‘伯爵’手表现在还在家里吗?”
明楼没有回答,而是拿起电话把阿诚叫了进来,挂断电话又向汪曼春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行动处发现了小秦的尸体,现场还有一块伯爵手表,如果手表是明台的,那么小秦的死可能与明台有关。”
汪曼春毫不掩饰,也毫不迟疑,明楼听完之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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