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调查科井田裕次郎对陈浅和许奎林的审讯陷入了僵局,陈浅和许奎林两个人深受重型却死不招供。
井田裕次郎想到了鬼针六爷,可是派王田香去请的时候发现这个几乎不出诊的“鬼针”居然去苏州出诊去了。
这是郭汝缜安排,那一晚和黎叔见面的时候郭汝缜特别嘱咐黎叔,安排人不惜重金让这个“鬼针六爷”离开金陵,他的针灸很厉害的,郭汝缜担心陈浅和许奎林会撑不住而变节。
两天,至少两天,郭汝缜只需要两天的时间。
井田裕次郎知道,自己再用刑下去陈浅和许奎林两个人搞不好几死了,只有活人才有价值,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犯人咽了气所有的线索也断了,审讯陷入死胡同,这个时候他再次想起了零号办公室。
不擅长刑讯的郭汝缜来到刑讯室,他尝试对陈浅和许奎林进行审讯和策反。
“骨头很硬啊,我想这个时候山城的关永山一定应该很高兴吧,自己最不听话的两个属下终于自食恶果,活捉进了日军刑讯室,早知道今天,你俩还会不顾上风劝告这般激进的进行刺杀任务吗?”郭汝缜一边缓缓的说着一边品了品自己手中的咖啡。
这是一杯新煮的拿铁,浓郁的咖啡和牛奶的香味在黄糖的衬托下发出浓郁的香味,饶是刑讯室满是血腥,这股香味依旧圣痕刺激这每个人的鼻腔。
“你俩也算是厉害,居然在剧场认出了仁科富熊的真身,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这都是特高课的荒木惟给你们的消息,现如今荒木惟为了掩护你们行动已经暴露,他在机场险些被我们击毙,说吧,你和荒木惟是怎么联系的,情报传递中是否有中间人。”
郭汝缜的话说完陈浅忽然打了一个机灵。
“荒木惟?仁科富熊真身?什么情况,难道自己在剧场内杀死的不是真正的仁科富熊?”陈浅的思绪转得很快,郭汝缜看似审讯过程中的问询其实是在给对方传递消息。
“姓郭的,我真是后悔我们的刺杀主要针对日军,其实你这样的汉奸更该杀,四万万华夏儿女如果没有汉奸小鬼子怎么可能肆虐华夏!你等着,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陈浅对着郭汝缜一顿嘴炮输出。
“哎吆歪,这话说得,好像你们想杀谁就能杀谁一样,别在这里做梦了,你们的行动目标主要是日本军官不是你们不想杀华人官员,而是荒木惟提供的情报主要是日军行程,作为特高课的核心骨干,荒木惟并不知道金陵政府官员的确切行程,如此而已,别把自己说的好像能控制一切,自大可不是一个特工的应该有的态度,二位,其实这次刺杀行动从一开始你们两个就被我拿捏的死死的,现在都绑起来了还说大话,还说暗号军统王牌特工,两个笨蛋,军统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姓郭的你这个狗汉奸,不得好死!”
“省省力气吧,有那个力气骂我还不如想想接下来你们的打算,三国时期的吕布其实是个聪明人,最起码知道在那个时代要追随实力最强的人,可惜啊陈浅先生,你的代号虽然叫吕布,可是脑子一点也不好使,实话告诉你吧,军统潜伏金陵的毛森先生早已经弃暗投明,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二位的长官是关永山啊?
难道你没有想过为什么,撤离时的摩托车为什么会没有足够的油?因为我们早就知道了毛森给你们安排的那几个撤离的线子,毛森在你们行动中借着摆渡之名给你们安排撤离路线,毛森把最近的摆渡任务告诉了我们,所以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在将撤离路线上的摩托车放了点油,呵呵,五公里,给你们五公里逃生的希望,然后在埋伏有接应人员的三号地区之前车子没了油,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很有趣?吕布先生,貂蝉小姐,现在想想你们是不是很蠢?从一开始,我把你们被捕的地方都设计好了。”
“毛森?”
陈浅心里泛起了迷糊,他知道,毛森是军统安排在金陵的人,这个毛森是知道陈浅和许奎林的身份的,也知道他们是关永山的属下,可是毛森并不参与行动吕布、貂蝉的行动,所以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行动地点和撤离路线。
其实这一切是郭汝缜是从毛森的提供的摆渡资料之中分析出来的行动地点和撤离路线,陈浅自然不明就里,在这次吕布、貂蝉的计划过程中,刺杀仁科富熊陈浅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安排自己的撤离路线,只知道有人已经安排了三条撤离的路,到时候根据情况二人自行选择,三号地区有人接应。
毛森背叛,军统内部还有人出卖了自己,这是陈浅的初步判断,也是郭汝缜阿要告诉陈浅的信息。
陈浅和许奎林一旦被救出回到山城军统就会依据这些情报展开调查,到时候已经被荒木惟策反的江元宝很大概率会被查出来。
“二位,你们在这里遭受酷刑,而毛森先生则拿着一大笔钱然后以一个崭新的身份在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开始了无忧无虑的新生活,怎么样,二位考虑一下,只要把你们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你们就会得到一个崭新的身份,皇军会给你们足够花一两辈子的钱,然后吕布、貂蝉二位就可以开启你们崭新的生活了,当然,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条件也可以一起提出来。”
“姓郭的,收起你的幻想吧,出卖祖宗的事情老子死也不会做,有本事你现在就毙了老子!”
郭汝缜说完之后站了起来,然后继续说道:“我们都是文明人,所以接下来不会再有暴力的拷打了,比肉体的痛苦更能摧毁人的意志的是饥渴,我知道这两天二位都没有吃饭,也没怎么喝水,人不吃饭可以熬七到十天,可是不喝水只能坚持三天,人体组织细胞缺水后会向神级系统告急,那时候人的感觉要比拷打来的更难受,特别是哈哈,到时候你们会知道的,看看那个时候你们二位还能不能再嘴硬下去!”
郭汝缜说完之后缓缓走了出去,只留下一杯香浓的热咖啡独自在那里飘着香.陈浅和许奎林没吃没喝的日子来了。
郭汝缜告辞井田裕次郎之后就带着周左和何朝伟去继续追查荒木惟的线索了,井田裕次郎在日本陆军内务调查科办公室里独自安静的坐着,墙壁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按照郭汝缜的计划,等到明天早晨的时候,他就可以让自己的手下去吃火锅了。
郭汝缜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底,他不知道陈浅和许奎林面对饥渴能不能最终挺过去,如果这两个人真的变节,整个金陵不仅军统会遭受灭顶之灾,由于陈浅和***的关系匪浅,到时候***在金陵的地下联络小组也在所难免要遭受沉重的打击。
如果这两个人真的反水,郭汝缜会毫不犹豫的出手锄奸,可是这个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想到这些郭汝缜的心情就很糟糕,这时候马路边上两个大汉买了一个小姑娘两包烟之后不付钱就走,可怜巴巴的小姑娘追上去要钱却被大汉推倒在地。
“下人丫头,老子是富田帮的爷,别说抽你两包烟,就是在这金陵城吃馆子都不要钱,再闹信不信老子当街扒光你的衣服!”
看到这一幕周左已经双拳紧握,何朝伟的眼神中一丝寒意闪过,郭汝缜慢悠悠地对周左说道:“周队长,我记得这个你在调查金陵富田帮的时候曾经发现,他们这个什么狗屁富田帮之所以能在金陵横行霸道和特高课的荒木惟的支持有很大的关系对吧。”
郭汝缜的话刚刚落地,周左就已经明白了郭汝缜的意思,他兴奋的说道:“是!关系很深。”
“都说调查荒木惟没有线索,这不就有了调查的突破口了吗?”
郭汝缜说话的功夫,富田帮的两个大汉又从小姑娘脖子上挂着的木盒里拿走了许多香烟,他们根本没看见,周左和何朝伟两个人已经杀气腾腾朝他们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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