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蛋糕的价格很高，大多需要预定，可是店家也会多做几个预备，这些多做出来的拿破仑蛋糕一旦过了夜，第二天的事后就开始打折，早上六折，中午五折，到了晚上就变成三四折价，再卖不出就全部销毁，因为出锅到入口拿破仑蛋糕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八个小时。其实第二天打折的拿破仑蛋糕但是口味并不差，特别是早上的，何朝伟就经常买来这样打折的拿破仑来当早餐。

下午一点，金陵的一栋楼房里，陈小姐买回来一份晚上还没卖出去的拿破仑蛋糕，虽然时间还没到晚上，但是店家依旧给张小姐按照是打三折最低的价格卖给了她。

丈夫张先生警觉地守在门口，陈小姐在书房里打开蛋糕的包装，然后在蛋糕盒子里的夹层拿出一张纸，上面有秘写的任务指示。

药水的作用下命令逐渐显示出来：城有一支日本骑行小队，今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们并要消灭之！

拿破仑蛋糕店和海叔的包子铺一样，都是我党在金陵的情报站，打折的拿破仑蛋糕就是用来传递情报的，打折越狠，情报越急，而陈小姐和张先生是一对假夫妻，他们的真实身份是我党地下工作者，但是陈小姐和张先生这条线不属于海叔也不属于黎叔领导，他们属于金陵另外一条线，何朝伟和这条线有着很深的关系，因为这位长着一双大眼睛陈小姐其实是何朝伟真正的妻子。

何朝伟也是我党人员，虽然两个人彼此没有确认身份，但是两个人在零号办公室的行动之中也有了默契，所以这次任务他很曲线的告诉了何朝伟。因为郭汝缜实在是没有可以调动的人员，海叔和黎叔都没有足够的人人手，郭汝缜也不能带着零号办公室别动队去行动，所以这次行动只能让这一支力量去完成。

男人和女人一旦相处的时间久了很容易产生莫名其妙的情愫，特别是这个女人很优秀的时候，张先生和陈小姐假扮夫妻的过程就是这样，他已经爱上了自己身边的这位陈小姐。

“日本陆军的骑行人数应该是十二人，他们应该配有轻机枪，你千万要小心。”陈小姐将一件灰色长衫和白色的围脖递给张先生，张先生多么希望陈小姐能够像一个妻子一样给自己将围脖围在脖颈之上，可是她依旧是伸长胳膊远远的递了过来。

她还是关心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提醒自己“千万小心”，张先生的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我是个软弱的人”

任务很急，张先生也意识到这次任务的危险性，所以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选择和陈小姐说说话，只是这句话才说到一半陈小姐就对他笑了，这笑容明艳而又灿烂，张先生只好改变了原本要说的话继续道：

“可是，我们有共同的信仰和理想。”

“千万保重，我等你回来。”陈小姐的这句话让张先生感到一股温暖，他笑了笑拿起衣服转身离开。

金陵城外的水泥厂外，一支在现场小队在例行巡查，路上没有人，队伍的最后面有个战士身上挂着十几个水壶，他在为队伍找水。

这名战士的外号叫做“公爵”，大家都喊他“公爵”甚至别人已经忘记了他本来的名字。公爵的自行车最奇怪，后面有个收音机，车子的前轮有个发电机，轮圈旋转产生电力供给收音机，收音机接受着金陵广播里东京小百合的播报。

公爵找到了水带了回去，可是队长才喝了一口就发现这水是臭的，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这是尸臭。

果不其然就在公爵找到水的井里发现了四名日本战士的尸体，很自然，水泥厂的工人们被带了过来问询，一共十九人。

没有人承认这四个日本人是他们杀的。

“我们是不会在井里放这些脏东西的。”一个瘦瘦的中年劳工的话刚刚落地，巡逻队队长的眼睛里闪过狠戾。

十九人被五花大绑丢进井里，然后水牛从井口倾泻下来，四十分钟后，这些人被永远的封筑在这口井里，这些年这些巡逻队的日本兵没少干这样的事情，忙完这一切，日军骑行巡逻队也累的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羊忽然跑了出来。

很快，这只羊变成了一大锅羊汤。

“长到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吃羊肉。”日本缺少土地，羊肉很精贵，普通人根本吃不到，这个战士没有说谎。

“我倒是经常吃，其实我更喜欢吃牛肉，羊肉陪着威斯给酒才好喝。”公爵说着真的从怀里掏出了威斯给酒。

战士惊讶道：“我的天啊，你吃过牛羊肉还有威斯给，你该不会真的是公爵吧！”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你好好看看我长得向谁？”

公爵说着拿起一块羊骨头摆在在自己的嘴巴上面模仿日本的刷子胡，他的父亲就留着这样的胡须。

“其实我是来体验生活的，我很开酒回国了，认识大家很高兴。”

战士们惊讶了，没想到这个自称“公爵”的战友居然真的是公爵，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辆车开了过来，没等巡逻队的日军反应过来，车上的机枪就开始密集的扫射

水泥厂的位置很偏僻，当这支巡逻队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可是汽车的痕迹太容易追查，金陵特务处很快就找到了码头的仓库，而这也正是张先生安排任务的地方。

码头暴露，张先生跟着就会暴露，张先生的任务完成得很顺利，可是他却看不到未来，眼下码头暴露，他必须要跑，他本已经走了，可是陈小姐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于是张先生又转折回去。这样的生活他已经感到疲惫了，他看着屋子里的陈小姐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他不想给自己留有遗憾。

“我的父亲在老家广西给我留了一块地，在山上，能看到漓江，这些年我一直想回去看看，可是一直没有时间，我是一个软弱的人，不适应巨变的年代，这样的生活我感到太累了，我能坚持下来无关信仰和理想，都是因为你．我知道每天你都会在这里等我回家，我，我们为革命，为历史，我们做了很多，我我们一起走吧。”

张先生说着伸手要握住陈小姐的手，可是陈小姐却把手缩了回去，张先生的心凉了一大半。

“我没有在等你回来，我在完成组织上的任务，而且我是有丈夫的人。”

“我在金陵能联系到新政府高层的人，他能帮助我们脱身，我想换个活法，和你一起。”

张先生刚刚说完，陈小姐就掏出了手枪。

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张先生的脑门，比枪口更加冰冷的事陈小姐的眼神，张先生知道，自己最陈小姐还仅仅是一厢情愿，自己眼下在她眼里是一个要背叛的敌人。

夺枪，手刀。

张先生本想杀了陈小姐，可是看到陈小姐的倒在地上的模样，内心的那一点点情愫还是让他最终还是没能下手。

他拿上公文包离开，四十分钟之后，他拨通了零号办公室何朝伟的电话。

“何主任，我是***在金陵的潜伏者．”

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未来，1944年，张先生选择了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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