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郑耀先就起床吃了早饭,然后再把江心喊起来,两个人开始了在延安的采访,一路上韩冰安排的人始终在秘密监视,不过郑耀先却在延安这片热土上和百姓们一起劳动,田间地头唠嗑,丝毫看不出什么不对。
韩冰看到郑耀先拿着锄头在地里劳作满心不甘的吐槽道:“哎吆,这特务头子转性子了,什么时候轮到他与民同乐投身到社会主义革命的大生产运动中去了?”
“韩主任,你说这两个人跟着起什么哄,那个扛着铁疙瘩的女的连草和苗都分不清,活脱脱一个恶霸地主家的小姐,咱们这里欠过租子的百姓们看到她就吓得打哆嗦,很多人都因为害怕干脆没出工。”负责监视的战士用一口陕北话汇报着今天的情况。
韩冰:“另外一个呢?”
“那个后生,他倒是还行,一晌午过来他除了在地里干活就是和乡亲们聊天,还别说,他和百姓们倒是越聊越近乎,好像多年没见面的老乡,还有,他攥着一把黄土看了半天,还掏出照相机给黄土和地里的苗子拍照来呢,我看是动感情了。”
“装模作样,另外一个在干啥。”
“别提了,那个最不省心,昨天他来了之后就戳穿了了咱们在西北旅馆的便衣,然后被这个包瞎溜达,你说他奇不奇怪,去哪里不好,就喜欢去厕所,见到厕所就进去打个逛,他打个逛咱们的人就得进去检查半天,被熏得不轻,到了下午的时候他有整了一出‘炮兵’战,因为这件事情,警卫连老常早了处分。”
“难怪他能吃,原来是拉得多,老常受处分是怎么回事?”韩冰昨天忙着处理马小五的事情并不知道郭汝缜的搞得啥“炮兵”战。
“也是巧了,昨天一群孩子拿着竹筒在玩打仗的时候被郭汝缜遇到了,他说他能把孩子们手里的竹筒子改造成大炮,只需要在竹筒上打个洞,不用炮弹就能打响,十几个孩子一听自己能从拼刺刀升级成炮兵自然就听他安排,说来也怪,这个特务头子在竹筒上打了一个眼,然后点了一堆柴,完事将竹筒在火上烤一烤再拿个打火机在开孔处一点,
这竹筒子还真像炮一样打响了,那声音老大了,孩子们组成的‘炮兵团’一开炮不要紧,咱们警卫连的安排的好几处暗哨就被惊动了,也就因为这个,老常受了处分,最奇怪的是我们检查了孩子们玩的竹筒子,里面除了塞了个手帕啥也没有,好多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开的那个孔洞上点火就能‘开炮’,”
韩冰:“不怕特务坏,就拍特务有文化,好个郭汝缜,太可怕了,他这哪是哄孩子玩,分明是在侦查我们的警卫布置,他今天干啥了。”
“今天早上他起床比郑耀先晚了一些,江心走后鬼鬼祟祟从吴婉君的房间里取了一些东西,然后就又开始溜达。”
韩冰:“从吴婉君的房间里取了东西?坏了,我们被对手钻了空子,他们给咱们玩了个灯下黑。”
“他们件隐蔽的东西放在江心那里利用江心躲过了咱们得眼睛,昨天郭汝缜所做的都是故布迷阵而已。这么说,江心的身份其实已经暴露了?”
“她不光暴露了,昨天晚上还擅自做主想凭借她一己之力刺杀郭汝缜和郑耀先,她啊,还是对敌经验太少了。”
“赶紧通知他撤离吧。”
“来不及了,如果江心这个时候在咱们得地方忽然消失,那么郑耀先和郭汝缜就会大张旗鼓的向我们要人,搞不好还会四处宣传我们无故扣押记者,还会说解放区治安混乱,妙龄女记者无故失踪,把这样的脏水泼给咱。”
“如果说吴婉君是弃暗投明主动加入我们呢?”
韩冰:“那样也不行,如果那样郑耀先和郭汝缜会主动停止此行所有的行动,眼下我们和国民党还么有彻底翻脸,他在咱们这里到现在都是遵纪守法的记者,到时候咱们只能把他们礼送出境,而咱们要抓的大鱼将会继续潜伏,你现在明白了把,对付军统的特务头子有多难,就算是他们到了咱们得地盘身处下风也能反客为主,让你很不好受。特别是那个郭汝缜,此人绝对不在郑耀先之下,对了吗,今天郭汝缜去哪些地方溜达了?”
“别提了,这个家伙今天去霍霍咱们解放区的姑娘了。”
“什么!谁家的姑娘被欺负了!”
“那倒没有,这个家伙今天去了妇女劳动社,本来很多年轻的姑娘一看就国民党记者来了就回家纳鞋底了,可是这个军统特务却非要跟着老太太们学纺棉花,还说不白学,一边学纺棉花一边给大家讲抗日英雄的故事,没想到,才不到两个小时,妇女劳动社就挤满了人,那些本来走了的年轻姑娘们居然又回来了,还有很多民兵也跑去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听他讲的战斗故事。”
“他讲的什么战斗故事?该不是宣传国民党德械师以及国民党的血战台儿庄和金陵保卫战吧。”
“厉害就厉害这里,他讲的居然是咱们八路军的故事,就是晋西北独立特李云龙大战山本特工队,一个团打下了平安县城的事情,他说他曾经写过咱们八路军的战地报告,可惜国民党不让宣传,他还有独立特王承柱的照片呢,这一下子很多人都忘了他国民党记者的身份,把他当初自己人了。”
韩冰:“还有照片,他这是有备而来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也气听了,讲的真带劲!”
队长说完再看看韩冰冷冰冰的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漏了馅。
“今天一早上就只说书、纺棉花吗?”
“是的,没乱窜,不过他除了将战斗故事之外还掏出了一个口琴,教大家唱了一首歌,那首歌也真好听,他还说很喜欢咱们这里的得信天游,还跟着放羊二叔学着唱来的。”
韩冰问:“他教你们唱的什么歌。”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姑娘好像花儿一样,小伙儿心胸多宽广”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几个姑娘一边唱歌一边走了过去。
“韩主任,这就是他教给大家唱的歌,歌名叫做《我的祖国》.别说啊,真的很好听,俺一边就学会了,而且唱道最后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热泪盈眶的,你是不知道啊,今天在妇女劳动社大合唱的时候,很多人都热泪盈眶的。”
韩冰摇摇头没有说啥。
“哦,这个特务对咱们这边那些年轻爱姑娘很规矩,都不盯着姑娘看,不过韩主任,咱们很多年轻姑娘可是被这个家伙给迷得五迷三道的了,再说了这家伙不仅有才长得也是真的俊俏,比咱们这里十里八乡俊后生都俊俏,还有几个姑娘胆子真大,主动问他穿多大的鞋,想给他做新鞋,有几个女娃娃还给她端来了白开水。
韩冰皱着眉头问:“讲故事口渴,咱们待客之道,有姑娘给端个水怎么了。”
“端水不要紧,水里还加了白糖。按在这里这些年了都没喝过白糖水。”
韩冰忽然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他半天都在纺棉花,这说明他从江心那里取出来的东西还没有转移,就在在他身上,好个十里八乡俊后生,我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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