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溧阳看看,也不远,是时候让你真正看看老百姓过得都是啥日子了...”
“明儿个就去”
......
锦衣卫,诏狱。
远远的望去,大门上的狴犴浮雕张开血盆大口瞪着牢门口进进出出的番子。
恐怖阴森的氛围笼罩整个牢房,墙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四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恐怖。
无时无刻都充斥着不似人的惨叫,受刑犯人身上的血滴啦滴啦的流淌到地上,让地砖都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暗红色。
就是在这么充斥着血腥味和惨叫声的环境下,有个官员竟然旁若无人的趴在四方桌上大吃大喝。
毛骧夹起来一片儿血红的香肠,若无其事的放在嘴里。
嚼了两口又拈起一旁的酒盅滋儿啦的喝了一口,显得颇为享受。
端起酒盅慢慢站起身,走到一个行刑椅旁边,看着坐在上边的人。
就是那个李邾,贪了一千石粮食,让一村子几十户的百姓都没有了口粮,差点活活冻死饿死在冬天的人。
这个李邾纠集了一帮乡村恶霸,对百姓动辄打骂,十分的嚣张,长的也是十分的健硕,一脸的横肉,长长的胡须可以滴拉到腹部,挡住了浓密的护胸毛。
只是现在身处在锦衣卫的诏狱中,他和他的那伙儿恶霸同伴不复之前对待百姓时的趾高气昂,浑身哆哩哆嗦的看着毛骧,身上传过来一股腥臊味儿。
恶人还需恶人磨!
毛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就是李邾?”
“渍渍渍,胆敢以身试法,坏了陛下的大明律,爷还以为你有个三头六臂呐?”
“也是这么一副怂样儿!”
“渍渍渍”毛骧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疤痕:
“瞅瞅,就是因为你,爷差点儿掉了脑袋”
“就算不说爷,就凭你祸害那么多的百姓,你就该死!”
把酒盅放到这个人的嘴边儿:
“来,爷赏你的,尝一口!”
李邾瞅了一眼毛骧,哆哩哆嗦的把嘴就到酒盅上。
谁知道毛骧直接把这盅酒泼到了李邾的眼睛上。
“啊...”听着李邾不似人一般的惨叫,毛骧咬了咬牙:
“真敢喝?”
伸手撑开了李邾的眼皮扭头吩咐道:
“蒋瓛,去拿一壶酒,给这个李邾...哦不...给咱们李粮长、李大人洗洗眼睛...”
“是,都堂”
“嘿嘿”说完又森然的看着李邾:
“你说你一个连官儿都不是的东西,咱爷们算是够照顾你了吧?”
“陛下说要让把你凌迟处死,所以咱爷们给你带回来之后,连鞭子都没抽...”
摸着李邾的胸膛:
“得留着好肉一片一片的往下割呀...”
指着旁边挂着的刑具:
“好好看看,那些剥皮的刀、水煮的锅、涮洗的铁刷子、油煎的铁板”
“一样都没给你用!”
“过几天到了阴曹地府,可别说爷们没关照你...”
说完看着李邾惨败的脸色:“害怕不?”
“嗯嗯嗯...”李邾一脸的恐惧,像是捣蒜似的点着头。
“嘿嘿”毛骧狰狞的一笑:
“害怕就对了,爷们在勤政殿那会儿比你还害怕...”
“放心,在你上刑场之前,爷会把这些害怕,一件不少,不重样的都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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