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添寿来到燕王府,府内的大医替他包扎后,朱镝才细问发生了什么。
徐添寿也没有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当然,他没把父亲大骂朱镝的事情说出来,免得朱镝心中生恨。
朱镝叹声道:“等事情尘埃落定,我再提酒去赔罪,你也别难过,毕竟我们这么做,的确有些不地道。
岳丈他生气也是应当。
毕竟我大哥文武双全,自幼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但是这些年我在北平府,抗击鞑靼和北元的残部,还要提防大周,又有多少人在意?”
“姐夫,我从未质疑过你!”徐添寿道。
“我明白!”朱镝拍了拍徐添寿的肩膀,旋即在徐添寿的耳边说了一句。
徐添寿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真的?”
“嗯,我的人传来的消息,这件事怕是连我父皇都不知道,被我大哥隐瞒了!”
朱镝笑了笑,“等老六及冠大婚,你就随我去北平府吧,咱们避避风头,等个一年半载的,后遗症才会显现出来!
那时我再回来,就不是现在这般情况了!”
“天助姐夫!”徐添寿也跟着激动了起来,“不过,妙锦他跟六爷......”
“祝福他们吧!”朱镝叹了口气,“就算以后我上来了,也不许任何人动老六!”
徐添寿没说话,一旁的黑衣和尚却看得真切。
他很清楚,朱镝之所以会如此维护朱钧,是因为他不想泯灭心中的人性和亲情。
朱钧会时刻提醒他,自己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那一丝真情,也会让朱镝不至于杀红了眼。
所以,想通这件事后,他就不再怂恿朱镝杀了朱钧。
毕竟,每个人都有他的底线。
而朱钧,就是朱镝的底线。
“阿弥陀佛!”黑衣和尚道了句佛偈,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这天下所有的好运气,都不可能让一个人占了。
须知过犹不及!”
“说得对!”朱镝笑了起来。
而此时,朱钧来到了应天十六楼。
这十六楼,分别叫做鹤鸣楼、醉仙楼、集贤楼......来宾楼、重泽楼和佛楼。
每座皆六楼,高基重檐,栋宇宏敞,各颜以大书名匾,与街坊民居秩秩整饰,其奢靡当属应天一绝。
而邓奴的万花.楼,也在其列,号称第十七楼!
这里是应天城外,外秦淮河西南。
而其中有一个‘富乐院’,乃老朱开国最初设立,起先只是允许商贾进入,不允许官员。
后面发现根本禁不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目的就是为了给财政创收。
“六爷,咱们青天白日来十六楼,是不是太招摇了?”沈大宝道:“这里面的姐儿虽然漂亮,可哪有自家的干净。”
“谁说我是来玩姐儿了,我是来勾栏听曲的,你别会错意了!”朱钧此时一副才子的打扮,只不过那一头短发着实让人想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和尚逛青楼呢!
“听曲儿?”沈大宝愣了愣,“咱家也有勾栏的产业,要不去咱家的?”
他现在被赏了伴书的从七品官,是既兴奋又觉得肩头沉甸甸的。
“偶尔也要换换口味嘛,听说这十六楼的苏奴儿美的不行,咱也见识见识!”
沈大宝一愣,“六爷,你,你喜欢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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