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几个官员脸色比死了娘还难看,钦差冷笑一声道。
“若是处置妥当,你们也不用死,若是协助得当又有对朝廷赤胆忠心的诚意.说不定.”
钦差眼睛一眯,看着几个官员,贡院主考官立刻反应过来。
“下官定不会忘记大人的大恩大德,会倾力以报!”“呃下官也是!”“呃对,下官亦然!”
钦差点了点头。
“说不定还能加官进爵但是!绝对不能再出任何纰漏!我带着一营兵马到平州,也不允许有任何纰漏,谁出了问题,就是死罪!”
“是!”“下官明白.”
“明白就好,哪些人家之前使了钱的,派人都去叫来,贡生和他们当家的都得来!”
“是,下官立刻就去办!”
几名官员用袖子擦着汗,知道钦差大人这既是要通气,那些富贵人家也免不了要付出一些钦差口中的“诚意”了!
平州城,王宅处,府衙的衙役到了这里,被王家下人请进院中。
来的衙役不少,足足有八人,看样子是不顺从就会用强。
没过一会,王兴福和王世财到了客厅中,在一阵低语之后,从官差口中得知与科举有关的王家父子,带着忐忑不安的神色随着官差离开了家。
虽然没有到前院去盯着,但这一切也都被乌孙恒知晓,这会他正和金光大师一块在屋中一边喝茶一边下棋论道。
王家前院动静一出,两人都没有动,但是乌孙恒开口了。
“看来科举舞弊的事情是事发了,这下王家不用担心妖孽了和香火问题了”
老和尚知道乌孙恒的意思,科举舞弊事发,王家父子怕是得一起掉脑袋,确实不用担心妖怪害人了。
“唉!我佛慈悲!”
老和尚也只是这么叹息一句,但朝廷的事情也轮不到他们管,这只能说有因有果。
只是当一个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王家前院又有动静,那动静着实让后院的乌孙恒和金光和尚也为之一惊。
两人下棋的动作都停下了,乌孙恒看向老僧道。
“大师,我去去就来,看看怎么回事!”
老僧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乌孙恒已经在此时起身,身形一闪纵掠出门,眨眼已经到了前院,障眼法施展之下也无人觉察。
王家前院处,王世财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身上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
而王兴福本就舟车劳顿,白天虽然休息了一下却也没调理好,这会回来更是脸色有些苍白。
父子两等进了屋到了客厅,王世财终于是忍不住了。
“爹!这可是我王家几代人辛辛苦苦攒下的基业啊,就这么拱手给了别人以后可怎么办啊?”
王兴福手也在微微颤抖。
“怎,怎么办?儿啊,你要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而且这一劫过去,你还是平州解元,更是又多一层关系,以后我们王家还是能飞黄腾达,钱财能回来的记住先别告诉伱娘”
“唉,这好吧”
王家父子在厅堂一阵颓然,外头阴影处的乌孙恒眉头紧锁。
——
差不多的时候,平州衙门的大牢中,郑怡明还处于半夜的半梦半醒状态,但牢房外头有人打着灯笼走了过来,听脚步声人数不少。
郑怡明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立刻跑到牢门处,却见那边有一些人到了他的牢房门前,他也就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一把椅子摆在外头,一条凳子放在牢门前,有人落座有人站两边。
灯火并不明亮,郑怡明甚至看不清都有谁,一个官差模样的人手持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骤然对着牢房里喊着。
“郑怡明——”
这突然的一吼吓得郑怡明一跳,只是愣愣看着外头,随后立刻反应过来。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犯了什么罪?”
坐在椅子上的官员冷笑着问了一声,随后厉声道。
“郑怡明,你为求功名,妄图贿赂贡院考官,被言辞拒绝之后,考官念你有几分学识,并不拦你参考,谁知你心思歹毒,行贿作弊不成,竟然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伙同多人一起向京城以秘信荐举科举舞弊.”
“是也不是?”
郑怡明一下就瘫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外头,这群人,这群人
“冤枉,冤枉啊——我根本没有贿赂过考官,凭我才学何须贿赂?是他们,他们换了我的卷子,我本该是平州解元——颠倒黑白的是他们——在下冤枉啊——”
“嘭~”
“一派胡言——”
外头的官员厉声怒斥,同时心中则是猛然一惊。
这郑怡明竟然知道自己被换了卷子?此事是怎么走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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