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三人在县衙住了下来,而后,安县令派人,陪着陆阳去驿站进行调查。
到了驿站,看到那条被砸死的巨蟒后,不少人都被吓到了,也很难想想,昨天晚上,陆阳等人是如何对付这条巨蟒的。
“给我好好搜,不许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随后,几十个衙役在驿站仔细搜查了起来。
两个时辰后,有人在院子的墙角位置,挖出了一些骨头。
辨认之后,发现都是人骨,其中大部分都是女子的骨头。
柳依依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子的骨头呢?”
陆阳说道:“因为刘茂父子吃的,大部分都是女人,那些被杀死的男人,全都用来喂巨蟒了。”
“呕……”
一旁的小锦听到这话,又干呕了起来。
柳依依胃里也是一阵翻涌,昨天晚上差点吃了人肉,现在想想,还忍不住打哆嗦。
随后,又有人在刘茂的房间里发现了东西。
来到刘茂的房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夹层,夹层不大,里面放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些账本。
陆阳翻开账本,看来上面记载的都是每个月要交的经营费。
“一个月要交一千两经营费,真够黑的。”
陆阳自语了一句,虽然驿站可以接待普通百姓,但这里位置偏僻,来这里的百姓并不多,一个月赚一千两都有些费劲,更别说要交一千两了。
柳依依看过账本后,说道:“师兄,这上面写着,除了每个月要交一千两固定的经营费之外,每到节假日的时候,也要交节日礼,费用五百两。”
陆阳算了一下,“一年的传节日有十一个,这么算下来,一年的节日礼就要五千五百两,再加上一年一万两千两的经营费,一共是一万七千五百两。
一年要交这么多银子,光靠驿站的营生,不可能交得起。”
柳依依接着说道:“所以,刘茂父子就有了谋财害命的想法,这样一来,就交得起那么多银子了。”
“可能这就是主要原因,但他们不应该交那么多银子啊。驿站是官府经营,根本不用交经营费,更不用交什么节日礼。”
陆阳摸着下巴,琢磨了起来。
“看来,这件事还要找安县令好好问个清楚。”
随后,陆阳给柳依依和小锦安排了其他的任务,自己带着账本回去。
陆阳找到安县令,询问道:“驿站为什么要交经营费和节日礼,而且每年还要交那么多?”
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摞账本,安县令脸色有些紧张:“这个,下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驿站的事情,一直都是县丞负责的。”
陆阳问道:“县丞人呢?”
“他生病了,在家休养,下官马上派人把他叫来。”
随后,安县令派人去县丞家里找人。
一个时辰后,县丞过来了,看到陆阳之后,赶紧跪在了地上:“下官见过平王。”
“把头抬起来说话。”
县丞慢慢把头抬起来,但很别扭,像是有人故意按着他的头一样不许抬起来。
县丞的脸色很差,眼眶有些湿润,像是刚刚哭过。
陆阳将账本仍在县丞面前,问道:“为什么每年要向驿站收那么多银子?”
县丞显得一哆嗦,情不自禁的看向安县令。
安县令怒声道:“平王让你说你就赶紧说,为什么要背着本官,每年向驿站收那么多银子?”
“下官……下官……”
支支吾吾了半天,县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直在地上磕头,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混账东西,竟然敢瞒着本官,勾结驿站的人,谋财害命,本官现在就砍了你的狗头!”
安县令走到衙役面前,直接拔出了刀,朝着县丞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陆阳一个闪现,出现在安县令面前,一手抓住了安县令的胳膊,阻止了刀继续落下去。
“王爷,您为何要阻止下官?下官手下出现这样的混账东西,下官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陆阳将刀从安县令手里夺下来,说道:“安大人,话还没有问完呢,你怎么就急着杀人了?”
安县令愤怒的说道:“王爷,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勾结驿站的人,借着县衙的名义,肆意索要银子,还允许刘茂父子在驿站下面养巨蟒,谋财害命,其罪当诛,立斩不赦。”
“安大人,先消消气,这件案子交给我吧,安大人先回去休息吧。”
按县令急切的说道:“王爷,他罪大恶极,必须立刻处死。”
陆阳说道:“安大人不用心急,人不会跑的,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他呢?”
安县令问道:“不知王爷还要问什么?”
“就是一些他如何包庇刘茂父子的小问题而已,这种消失就不麻烦安大人了,安大人还会回去休息吧。”
“下官不累,下官愿意陪着王爷一起审讯。”
“不,你累了。”
“下官真的不累。”
“你真的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
安县令有点懵逼了,不明白陆阳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回去休息,虽然不想回去休息,但也不敢抗命,只能先行离开。
安县令走后,陆阳将县丞扶起来,微笑着说道:“刚才不敢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下官……下官该说的都说了……没……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县丞哆哆嗦嗦,明显是在说谎。
“你家距离县衙并不远,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到,为什么你用了一个时辰才来?”
“因为……因为下官生病了……身体虚弱……所以走的慢了一些。
“但你出门不是做马车吗?不用走路啊?”
“这……”
县丞一时间回答不上来,急的额头一直冒汗。
路阳走到县丞面前,附耳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刚才,应该是有人在送你家人出城吧?”
县丞身体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阳:“王爷……怎么……怎么……”
看县丞的反应,陆阳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说道:“不要问本王是怎么知道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驿站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县丞面露难色,脸上的冷汗一直往下流,像是三伏天汗流浃背一样。
“下官……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唉,本王给你机会,你怎么不中用啊?难道,你真的连你家人的安危都不顾了吗?”
“王爷……您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驿站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一个县丞,应该完全瞒不住吧?你想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扛下来,从而保全你的家人,对不对?”
县丞满脸诧异:“王爷……您……您怎么……”
陆阳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不要问本王为什么会知道,现在本王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你和你家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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