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太医”众人都叫了起来。
幸好太医及时赶来,几下银针扎下去,永乐皇帝吐出一口气,然后慢慢睁开了眼。
朱高炽也大大松了一口气:“父皇”
“高炽”永乐皇帝有气无力,他眼神转了转,看到了高希,又说道:“高希,你们扶我起来。”
朱高炽和高希上前,小心地将永乐皇帝扶了起来,高希坐直了,永乐皇帝便靠在他身上。
“父皇请息怒,气坏了身子,儿臣担当不起。”朱高煦伏在地上说话。
“高煦,你从小聪慧,文武兼备,后来随朕屡有战功,朕也宠爱你。可是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以至于今天已经有了谋逆之心”永乐皇帝语气虽然平缓、声调无力,但用词极重。
“父皇,儿臣实无谋反之心,望父皇明鉴。”朱高煦仍旧硬拗,毕竟他们今天带兵来没有动一拳一脚、一刀一箭。
“朕不与你争论,你去青州就藩吧!”
“父皇,儿臣只是想常在父皇左右,多行孝道”朱高煦心中不服,却还花言巧语。
永乐皇帝打断了他:“孝?怎么,朕给你的圣旨还说得不够明白吗,你还想叫刘公公重新向你宣一遍圣旨吗?”
“父皇,二哥已经知错了。”朱高燧说道。
“住嘴!谁让你天天混在京师的,朕让你就藩北平,那是何等重要的地方,你却私自返回京师,长期稽留不说,还一天天地跟着你二哥胡闹不干正事。哪天你玩掉了脑袋都不知道!”
“儿臣儿臣听父皇的,这就回北平就藩。”
“糊涂东西,你二哥接的是圣旨,你接的是圣旨吗?”永乐皇帝训斥道。
“是,儿臣明白了。”朱高燧转身向着朱高炽跪下磕头,说道:“臣弟遵太子教令,即日便返回北平就藩。”
“高炽,朕累了,你处置吧!”
“来人,请汉王和赵王回府,没有旨意不得出府,三日内各回封地就藩,不得有误!”朱高炽下令。
汉王和赵王去了,一场未遂政变流产。
三日后永乐皇帝巡行北京,正好带着朱高燧去了。
可是朱高煦对于永乐皇帝要他“就藩青州”的圣旨置若罔闻,三天的期限到了,他还在府中睡大觉,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
“王爷,长史大人求见。”一个家仆在朱高煦卧房外回禀。
“大清早的,程大人就来扰人清梦。让他等着,本王就来。”朱高煦有些不耐烦。
朱高煦洗漱一番,前后有小半个时辰,才走进花厅。
“下官参见王爷,王爷”汉王府长史史程棕见了朱高煦,简单参拜了一下,就急着要说话。
“诶,史大人。来人,给史大人换上本王最爱喝的云南普洱再说话不迟。”
史程棕耐着性子等茶上来,赶紧喝了一口就放下,说道:“殿下”
“诶,史大人,你还没有告诉本王这茶味道如何啊?”朱高煦还是不紧不慢地,又打断了史程棕的话头。
“汉王殿下”史程棕急了。
他是汉王府的长史,大致相当于是“汉王朱高煦办公室秘书长”,是朱高煦绝对信得过的人。
而且这个史程棕还是武将出身,会领兵打仗,跟着朱高煦出生入死,对朱高煦忠心耿耿,很得朱高煦赏识。
他现在有急事要向朱高煦汇报,可是朱高煦却屡屡打断他,他的武夫脾气也上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大觉,也不遵旨就藩。”
“不去就藩又如何?早前让我去云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也拖着不去,不也好好地吗?如今父皇北巡,我倒要看看这应天城里谁敢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就藩。”
“好好好,汉王殿下,你厉害,下官劝不动。可是这几天,府里私下招募养着的那些兵士在城里闹事,你知不知道?若不严加约束,恐怕要闹出泼天的大事来!”
“泼天的大事?史大人言重了!几个兵士在城里,无非就是喝酒、赌博、斗殴,弄个头破血流罢了,还能如何?”
“汉王殿下,若出了大事就晚了!”
“来来来,史大人,正好本王闷得慌,你也别走了,陪本王下几盘棋再说。”
史程棕正被汉王的罔顾左右而言他弄得无可奈何之际,一个军士一脸急色跑了进来:“汉王殿下,不好了,应天府和神机营的人到我们的各处宅院拿人去了。”
腾,朱高煦火冒三丈,他一把抄起架上的长剑:“史大人,走,我们一起去会会应天府和神机营的人,本王看看他们怎么在本王的眼皮底下拿人。”
朝廷催促汉赵二王就藩的旨意,早就在应天城内传开了。
汉王府私募的这些兵士,平时虽然训练艰苦,但收入颇丰。练兵之余,朱高煦也从不限制这些人的行动,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小则偷鸡摸狗,大则杀人放火,名声极臭,这帮人就是汉王府私下豢养的一批会武功的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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