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选的少年中国说,一群人听的云里雾里,听懂了一些,但是不多。药局的人带头鼓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还是单纯的活跃气氛。
“简单点来说,你们的小孩,就是未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才是咱们学校成立的目的。”
“今日你们以学校为荣,他日学校以你们为荣。”
“好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吴医官,由吴医官补充。”
装完走人,老吴有什么话不重要,大而空,形而上的自己说说就得了,听别人说是找罪受。
吴忧经过几天的准备,做足了功课,比郑雄的发言更有市场。似是习惯了鼓掌,掌声连连,大声喝采的声音不绝于耳。
吴忧蹲完医师蹲,没什么新意,有样学样,大话、空话、套话。这些说完就各自介绍起了自己的光辉历史,挑好的说,根据郑雄的指示,显示出了药局的师资力量强大,连带着药局也更加令人敬佩。
折腾了一天,家长和学生拖着疲惫的身躯茫然的回到了家中。
我是谁,我在哪,好像送了自己的小孩上学,为什么感觉像是自己接受了知识的洗礼。
第二天,心有余悸的家长们领着各自的小孩,来到学校,把小孩交给药局。
崭新的桌椅让一群没有懵懂的小孩欢欣鼓舞,浑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生活将会带给自己什么。药局的临时老师也就是药局的医师分好了座位。
然后没有然后了,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实在受不了了,拿起医书自顾自的读了起来。
小孩们从最初的乖宝宝,渐渐的开始吵闹,上窜下跳,医师们左右为难,只好拿出了通用的武器戒尺狠狠地拍在桌上。
“都给我住嘴,好好听讲,接下来再继续说话的就用戒尺抽打。”
见此情形,小孩们依旧我行我素,直到用以儆猴的鸡出现。一个半大的气氛组之王被打了之后,才让学校的秩序恢复了常态,继续接下来的念经。
吵闹的声音没了,医师继续读医书。
“先生,什么叫白虎。”
“白虎的意思有很多,咱们药局的白虎是一种白色的生石膏,解肺热很好用。”
“那别的白虎呢?”
“别的白虎就是白色的老虎。”
“白色的老虎是什么样的。”
“是~~,问你爹去,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教我们,我跟着我爹学习不就好了。”
……
“提领,没法教了,先不说有没有这么时间,单是这些毛孩子就把咱们折腾的不轻,更别说还不认字,教也教不了啊。”
愁眉苦脸,眼角含泪的下属站立一旁,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折腾伱们什么了,手里的戒尺是干嘛吃的,不会打吗?”
“打了能管一段时间,过后还是这样,没啥用。”
“那是你打的不够狠,就打手心,多打几下就好了。”
“这样打,会不会打坏,到时候他们的父母会不会来闹。”
摸了摸手心,郑雄的脑海记忆纷至沓来。
“怕什么,本官也是这样过来的,打手心算什么,竹笋炒肉都很平常,没道理本官能捱过来,他们就不行。”
“你们的时间不够,那就先教他们认字,秀才挺多的,你们去请一些过来,从基础学起,学的好的,再交由你们教。”
“多谢提领,咱们这就去找。”
兵分四路,医师纷纷散去,去请读书认字的先生。
听到药局招收先生教书,都挺积极,举人中的威望,郑雄还是有点的,秀才的圈子也以郑雄为目标。举人与秀才之间有一条巨大的鸿沟,一个阶层的差别。
进士虽然起步高,但是举人更现实一点,况且郑雄的官职并不低,做出成绩不比进士差。
教书而已,何况是惠民药局,纷纷答应了下来。
药局的医师彻底放松了下来,自习、自习,随孩子瞎胡闹。
结果硬生生的等了三天,一个前来报到的都没有,药局的医师坐不住,一個个上门拜访,询问缘由。
没啥效果,好一点的能开门迎客,只是不言不语,差一点的就差拿着扫把赶人。
医师们垂头丧气的回了药局。
“提领,咱们问过了,他们的嘴很严,没有透露一点消息。”
绝对有人要搞自己,本来一切顺利的事务,临了都黄了,肯定有人搞鬼。
郑沂言的提醒在耳边回荡,学校开学以来接二连三的挫折也能印证着这些事件的不寻常。
认字的问题不解决,就没办法系统的解决药局人才储备的问题,跟在后面学,想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极吃天赋的一件事。
不教就不教,没了张屠夫自己还能吃不到没毛的猪肉。
让药局的医师先顶上,燃起了斗志的郑雄开始编写字典,拼音、偏旁部首、简体字全给安排上。开始闭关,每天早出晚归,一心扑在字典的编写之中。
简体字这个东西在历史上很早就有了。简体字是指流行于群众之中、未经整理和改进的形体较简易的俗字,由于是民间流行的写法,就比较不拘一格,一个字可能有好几种写法。
唐宋以后简体字大量增加主要是由于印刷术的发明与推广。宋元时,随着通俗文学作品的产生,简化字大量涌现。这些简化字在民间流行八九百年,却并无合法地位。各封建王朝把民间的简体字视作“俗体”、“破体”,使其难登大雅之堂。
汉子的演变自有它的趋势,郑雄不同,普通的简化字可能只是为了书写方便,但是加上拼音就完全不一样了。
懒是人类的天性,简体字的流行本质上就是懒,包括现代的科技什么服务至上,就是利用这一特性挣钱。
不过简体字加拼音最主要的功效还是扫盲能力,后世几亿人的扫盲成果犹在眼前,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无穷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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