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章 乌老爷来访(1 / 1)

侯戈只轻轻一闪,人已到了梭的罗身后,他一只脚挡住梭的罗的脚后跟,一只手一把拽住梭的罗的头发向后一扯,自己再一闪开,梭的罗“扑通”一声向后一仰摔了个仰八叉,引来轻者哄堂大笑。

“来呀,傻大个,起来再来呀。”侯戈在几步之个喊着朝梭的罗勾手。

“啊——”梭的罗恼羞成怒地狂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扑过来抬腿一脚向侯戈踢来。

侯戈身子一侧,顺着梭的罗踢来的方向,一把捞住他的脚踝猛向上一抬。

梭的罗再将从来了乌龟晒肚皮——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又一次引来人们的大笑。

“傻大个——傻大个——”有人指着梭的罗开始起哄,侯戈只站在七八步外看着梭的罗笑着,你用蛮力,我用巧劲,累不死你也要气死你。

梭的罗再次爬起来,朝跟他来的两个家丁喊道:“拿刀来,我要把他砍成碎块。”

侯戈一看这阵势,不用大剪刀不行了,他立即从背上的包袱里取出大剪刀,当他两手持着大剪刀时,梭的罗车轮般旋舞着刀向他滚来。

侯戈身子一弯,纵身腾空而起,躲过梭的罗的滚刀,落在梭的罗身后十余步处。

扑了空的梭的罗转身愤怒地大吼:“有种的就不要躲。”吼声如虎啸,气势如山崩,再次向侯戈扑来。

侯戈再次腾空躲过,他知道,以梭的罗的力量和那长刀的威势,他的这短兵器大剪刀若跟对方硬碰硬只能吃亏,必须用自己的轻功优势避其锋芒,等对手体力耗得差不多时,再出手还击。

于是,围观的人们看见了一个让人捧腹的情景。

愤怒的大个子挥舞着刀,像被模蒙了双眼的大公牛左冲右撞。

而而带笑容的小个子,像一只巨大的跳蚤,一踹几人高,一跳数丈远,踹过去跳过来,每次都让“大公牛”扑了空。

有几次,“跳蚤”还用大剪刀撑在地上,人倒立飞起,用脚扇了“大公牛”喂响亮的耳光。

人们指点着,笑得前仰后合,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如此几十个回合下来,梭的罗累得吭哧吭哧直喘息,人都快站不稳了,那刀也假作前千斤重,抬起来都困难。

侯戈瞅准时机,闪电冲上去,闪电般出手,一阵“咔嚓咔嚓”中,梭的罗身上的衣服布片如风落叶横飞乱落。

他最后几下,把剪刀伸向了梭的罗的腰带和裤子。

转瞬之间,梭的罗的原来华美的外衣变成了几条碎布片,裤子被剪破又没了腰带的束缚,一下褪到了脚跟处,下半身完全裸露了出来。

“你这浑蛋小人!”梭的罗大骂着,扔下手上的刀,去拉裤子,被剪破的裤子被他仓促间一拉扯,“嘶”一声变成布条完全脱离了两脚,他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捂住私处。

围观的女人早已背过身去,男人们则笑得快断了气。

侯戈则立在两丈开外,把一根手指套在剪刀柄环里旋转着,冷笑着看着梭的罗,傻大个,这下你知道我侯戈的厉害了吧。

跟着梭的罗的两个家丁忙把自己的外衣脱下,上前去一前一后围住梭的罗的身体,用袖子在腰上系牢了,把他扶起来。

这一来,梭的罗像是穿了一套女人的裙子,仍然引来人们的哄笑,可总比光着好多了,他指着侯戈:“小子,你等着,我迟早要剁了你。”

侯戈大声回道:“傻大个,下次你再敢惹我,我要剪的,就不只是你的衣服裤子了。”

梭的罗在人们的嘲笑中狼狈而去。

侯戈收好大剪刀,在人们的称赞声牵着马离开。

侯戈出城时,古壶正在县衙大堂里端坐着,他在喝着茶摇着扇等着人,等前来领取善款的穷困之人,他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前来。

堂内两侧坐着七八个人,他们是古壶特意安排的录事史,主记室史和门下书佐,负责记录来人讲述的故事。

等了约一个时辰,还不见有人来,他听二道毛说过,这县城之内就有十多个老少乞丐,有这天大的好事,他们应该来得最快才是啊,怎么迟迟不见人呢?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好事?

半睁半闭着眼睛正在冥思着,忽然看见有人来了,两个。古壶再定睛一看,却惊得向后了仰,来人不是别人,却是乌老爷和他的仆人。

真是奇了怪了,乌老爷也来领善款?

“啊——”古壶故意尖声叫起来,动作夸张地一下跳起来,快步迎上前去拱手道,“乌老爷光临寒衙,有何贵干?”说着朝大堂指了一圈,

“寒鸦?何意?”乌老爷愣愣地看着古壶。

古壶强忍着捂了捂嘴才没笑出声来,他放了手说:“想不到乌老爷岁数不大却有些耳背,你把你那富丽堂皇的乌府说成‘寒舍’,我还不把我这县衙说成‘寒衙’,何况,跟贵府比起来,我这县衙确实太寒碜了,说是‘寒衙’,当之无愧也。”

“哈哈——古大人真会说笑。”乌老爷这才明白过来,也笑了。

“乌老爷,坐!请坐,请上坐。”古壶嘻笑着拉着乌老爷的胳膊往法桌后面那县令坐的椅子上请。

“唉——要不得要不得,古大人不能开种这玩笑,那是你县令大人的官椅,我怎么敢坐?”乌老爷连连后退,挣脱古壶的手,坐到侧边一空椅子上。

“哈哈哈——”古壶大笑着坐回那椅子上,手向前一伸,像是在向乌老爷要东西:“贵干?乌老爷有何贵干?是后悔出那千贯钱了?”

“哦,不,乌老爷做事是决不反悔的,哦,知道了,你是来领取善款的?你是第一个,乌老爷你可没有资格领这钱哦,除非你也变成了乞丐或鳏夫,哈哈哈。”

“这——这——这?”乌老爷被古壶这一连串的不着边际的嘻笑怒骂弄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好在他已经有些习惯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生气。

“哈哈,玩笑玩笑。”古壶主动解释道,“刚才都是玩笑话,古某年轻,喜欢开玩笑,有得罪之处,请乌老爷原谅。”他说这话时一脸真诚,对着乌老爷作了一揖。

乌老爷摆摆手,表示不计较,然后起身站到堂正中,对着古壶拱手道:“古大人,咱说正事,刚才我看了城门贴的告示,觉得有疑问之处,特来向大人请教。”

“噢——有何疑问?请讲,但说无妨。”古壶惊讶地看着乌老爷,这惊讶是真的,不是做出来的,心想,这老家伙有什么花招?

乌老爷正色道:“救济乞丐和鳏寡孤独这好理解,可要他们讲至少一个时辰的故事,这太匪夷所思,请大人解惑。”

“哦——是这样啊?”古壶知道这一招戳中乌老爷的软肋了,他怕来讲故事的人中,有人讲出他乌老爷见不得光的事。

古壶抬头仰望着屋顶,故作深思状,过了一会儿,然后从腰上取下那‘天眼天机牌’在手上玩弄着,“我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我不能平白无故给他们钱。”

“用他们的故事换取善款,相当于我出钱买他们的故事,物卖钱,钱买物,乌老爷也是经营买卖之人,此乃天经地义之事,乌老爷觉得这有何不妥吗?”

“这——?”乌老爷一愣,他心下有鬼,竟被问得张口结舌,“并——并无不妥,只是——”乌老爷欲言又止。

“乌老爷但说无妨,只是什么?”古壶追问。

“只是——横头县穷山恶水出刁民,我就被刁民们骗过,我担心大人被他们骗了。”乌老爷谨慎地说,边说边看古壶。

“什么什么?乌老爷竟然被小刁民骗过?”古壶一下子两眼放光,“竟然有人胆敢骗你,而且是平民?说来听听,说来听听,这可是好故事。

乌老爷一笑:“既然大人想听,我就说说。”

乌老爷说,那是十年前的事,那年他家里接连出了几件不好不顺之事,他夫人怀疑是家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请来道士作法。

道士四处查看之后,说是有一妖孽变成白蛇进了大宅院,要找出这妖孽,需要一只纯黑的猫,必须是纯黑,不能有一根杂色毛。

一根杂色毛都没有的黑猫还真不好找,派了很多人出去都买不到,乌老爷派人四处贴出告示,重金求购纯黑猫,但告示上没有说是为了做法事,他怕有人以此讹诈他更多的钱,只说是孩子为了好玩,像要一只这样的猫。

告示贴出不久,有一个流浪汉带了一只纯黑的猫来到乌宅,一验看,果然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色毛,纯黑,于是高价买下这只黑猫。

那个道士须知法事时,需要把这只黑猫用沸水活活烫死,让猫的灵魂去捉白蛇妖孽,结果开水一汤才发现,这猫身上有多处白毛和褐色毛,开水变黑了,这才发现这纯黑猫是用黑色染料染出来的。

“大人,你说这穷刁民可恶不可恶。

“哈哈哈——哈哈哈——”古壶大笑着走下来,来回地走了几个趟,笑声像欢快的炒豆在大堂里蹦跳,直至笑得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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