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的人看到了。”
方源诧异看着薛娇燕。
差点就要开战,薛娇燕却出言阻止。
是以为能够三言两语就能湖弄过去,还是怎么回事?
但不管怎么说,能不用武力解决就不用武力解决,毕竟对方不是敌人。
“我刚才看到你们姐弟彷造蜂窝煤,还打晕了几个州吏。”
郑九插话,沉声道。
他放松了不少,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但右手还是放在刀柄上,以便随时能够拔刀。
“你说是就是啊?”
“我还说你刚才偷看我管家洗澡呢。”
薛娇燕翻了翻白眼,无语道。
“是不是,我们去看看就知。”
郑九脸色一黑,沉声道。
他正经男人一个,看什么老男人洗澡?
说着,郑九就要往薛家姐弟的府邸后院走去。
“站住!”
“这里是我家,不是你想进就进就进的。”
薛娇燕拦住郑九,冷声道。
“你让开!”
郑九冷喝,伸手就要推开薛娇燕。
但手才刚伸出,还没有接触到薛娇燕就僵住。
在这瞬间,他感觉到被超级恐怖的东西盯住。
顺着感觉看过去,发现薛博武正凶狠盯着他。
郑九十分肯定,如果自己碰到薛娇燕,薛博武一定会冲过来。
沉吟片刻,郑九最终收回手,看向方源。
“薛娇燕,本官辽州刺史,不要说查你家了,就是拆了你家,也没人说什么,你觉得呢?”
方源看薛博武一眼,沉声道。
他刚才也看到薛博武看向郑九,眼光变得凶狠,如一头狼。
“你敢?!”
薛娇燕顿时像是炸毛的小狮子。
“阻碍本官办桉,你说本官敢不敢?”
方源冷笑道。
“你,你欺负我们姐弟!”
薛娇燕眼睛突然变得红润,好像要哭一样。
此时,薛府外面已经有人注意到方源等人的到来。
有一些好奇的百姓驻足,甚至有一些向这边靠近。
“薛娇燕,本官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不要不知好歹!”
“你可以试试多拦一次,本官直接离开,等待你的将是三百州吏强闯薛府!”
方源的脸顿时就冷下来。
女人的眼泪,看着就心烦。
薛娇燕本就瘦小,哭起来好像自己欺负她一样。
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真的欺负他们姐弟。
这是方源不能忍的,不想再与薛娇燕胡闹下去。
“你,你......你搜吧,要是你搜不到,我跟你没完。”
薛娇燕再次被方源吓到。
看着方源严肃的脸,她张张嘴还是不敢说出阻止的话。
最终委屈让开一边,眼泪哗啦啦落下,黑兮兮的灰顺着眼泪流下,变得更难看更可怜。
方源眉头微皱,但没有理会她,率先走进薛家姐弟府邸。
郑九加快脚步,走在最前面带路,去刚才发现他们姐弟彷造蜂窝煤的地方。
“混蛋方源,我跟你没完。”
薛娇燕擦了擦眼泪,整张脸都花了。
但她却不介意,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看什么看,全给我滚。”
薛娇燕朝着门外众人大骂,顺带关门。
“扫把星,谁想看你。”
有熟悉的人冷哼,转身就走。
“你才扫把星,你全家扫把星。”
薛娇燕更加委屈,终于把门关上,往方源等人去的地方走去。
薛博武全程没有说话,紧跟薛娇燕的步伐,最终来到方源等人已经到达的一处庭院。
“看吧,我就说没有煤,我没有偷你的煤!”
薛娇燕大声道。
庭院空荡荡的,是真的没有煤。
但是,
“薛娇燕,你当本官眼瞎吗?”
“这黑黑的煤渣,你是真没看到还是假没看到?”
方源黑着脸,无语道。
庭院是空荡荡的,没有煤。
但是地上却有一处很大的煤渣。
这一看,就知道刚才这里堆放着煤,然后被转移了地方。
煤是黑的,堆放在地上久了,就会染黑地面,甚至留下煤渣,不容易清除。
看地面的痕迹,方源猜测煤矿应该堆了三四天那样子,与黄山聪时候的时间能够对上。
“这是木炭灰,是木炭灰!”
薛娇燕摇头强调道。
“薛娇燕,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煤是藏在......水井了吧?”
方源呵呵一笑。
环看庭院一眼,向水井走去。
庭院是空荡荡的,但有一个水井在这里。
从这个黑圈延伸到水井处,地面都有少量煤渣。
“不是!”
“啊!你站住!”
薛娇燕大惊。
连忙追上方源,挡在方源的面前。
但除了方源,郑九几人也动了,向水井走去。
“州尊,煤就在水井里。”
郑九叫喊道。
话落,薛娇燕宛如泄气的皮球。
因为前段时间干旱,以至于水井的水变少。
以至于薛娇燕姐弟将煤扔进水井的时候,煤露了出来。
然后方源等人来的时间太快了,姐弟两人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搁置。
地面上黑黑的煤渣也是时间太赶,姐弟两人用扫把扫了好一会儿都无法清除干净,也只能作罢。
“薛娇燕,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方源冷笑。
俯视着本来就矮矮的薛娇燕。
“我,我,那个,我还回去给你可以吗?”
薛娇燕讪讪笑道。
事已至此,她不敢再撒谎。
“不可以。”
“偷东西,要坐牢的。”
方源冷哼道。
“哇...我的命好苦啊。”
“爹早死,娘早死,就只有一个傻弟弟。”
“抓我坐牢吧,让我死在牢里吧,呜呜呜......”
薛娇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
“薛娇燕,你不要装可怜!”
“这个水井装不下几千上万斤煤的,剩下的呢?”
方源脸一黑,沉声道。
薛娇燕每次都是又哭又闹的让他好无语。
尽管薛娇燕的身世是真的可怜,可偷煤就不对了。
偷煤被发现就哭就闹,哭闹有用,还要法律和规则做什么?
“你说什么?”
“你不要冤枉我!”
“我就只拿了两百斤!”
薛娇燕一听,当即跳起来。
“武东山不仅煤堆少了。”
“还有人从另外一处挖了几千上万斤。”
方源沉声道。
“你,你,你不要冤枉我!”
“我们就姐弟两人,哪可能挖得了几千上万斤?”
薛娇燕吓得花容失色,眼泪都不敢流。
两百斤和几千上万斤差太多了,前者道歉赔钱应该就行,但后者板上钉钉要坐牢的。
“真不是你们?”
方源沉声道。
果然,如自己所想。
薛家姐弟只是偷煤,挖煤应该和他们无关。
只是除了他们姐弟俩,还有谁会盯上煤矿?
“真不是我!”
“我发誓!”
薛娇燕对着方源竖起三个手指。
方源没有立即说话,沉着脸思考着。
既然不是她们姐弟,那就先试试能不能收服她们?
不过方源还没有开口,黄山聪竟然在这个时候匆忙赶来。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
“煤矿坍塌了,困了一批工人在里面,生死不明。”
黄山聪气喘吁吁说道。
他前不久拜别方源,返回武东山。
然而他刚刚回到,就听到一声轰隆大响。
武东山的煤矿井竟然坍塌了,困住了一批工人。
黄山聪被吓傻,快速让人施救,同时回来禀报方源。
众人震惊。
薛娇燕更是吓得脸无人色。
“现在不管是不是你们姐弟挖的,随本官走吧。”
方源深吸口气,沉声道。
煤矿井坍塌,一批工人生死不明,事情重大。
如果是人为造成,找不到人的话,薛家姐弟可能要背这个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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