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都心慌的看向寇白门,寇白门也立即知道了柳如是的意思,这群小丫环在,怎么谈事?于是,道:“都去外面陪陪二位徐公子,顺便添些酒菜,我们马上出去。”
小丫环们无奈,只好都退了出去。不听清倌人的话,那问题可大了去了,生命都有可能保不住,这样的事情在青楼多了。因此,她们虽然不想寇白门出事,可是,更怕她还没有出事,自己先出事了。
看到小丫环们都出去了,寇白门一把拉过郑勇抱在怀里压在了床上以脸贴在他怀里低声道:“夫君,我心意已决,要和柳姐姐一同去,夫君就成全了湄儿吧。”
郑勇也抱住了她往上拖了下,这样就看到她的脸了,低声道:“秦淮八艳,如果一夜丢了两个,会引起什么样的惊涛骇浪,你想过吗?”
寇白门低头吻在他的唇上道:“反正我是你的人了,我不管秦淮怎么样,我只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不再想陪任何别的男人玩乐了,夫君,我真的没有那样的心情了,我一想到这个就自责,夫君,你要逼死我吗?”
郑勇长叹一声道:“这可怎么办?如果你们两个消失了,他们肯定会来查的。万一走漏了一点风声,那我在南京不但混不下去了,而且,还会很危险。”
寇白门道:“夫君谋划好,不使人疑在你身上就好。”
郑勇道:“这个我自然是要谋划好的,只是有一个却是个非常大的漏洞,只怕是一个隐患。”
寇白门与柳如是同时问:“何处?”
郑勇道:“董小宛。”
柳如是与寇白门同时大惊道:“这却是为何?”
郑勇道:“你我之事,她都知道,而你两个人同时失踪,她不傻用脚指头也能猜到其中的原因。她应该不会泄漏出去,可是她既然知道了,就难免会漏出点只言片语的,如果最终祸水引到了我的身上,后果就会很严重。”
柳如是颤抖道:“夫君将之如何?”
郑勇道:“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
寇白门与柳如是同时道:“不可。”
郑勇道:“我知道你们是结拜姐妹,可是,如今要做大事情就不要顾及微小了。”
寇白门道:“因我而祸人,我所不为也。请夫君三思。”
郑勇道:“莫非就可祸及于我吗?”
寇白门愣住了,思之再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柳如是突然道:“夫君,可否我们三人同去?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二妹也就没有机会泄露机密了。”
郑勇头更大了道:“八艳之三?这简直就是秦淮河的核爆啊!”
柳如是道:“河瀑也罢,洪水滔天也罢,此时也顾不得了,我们三姐妹本就有意三女同侍一夫,如今正好成其美事。”
寇白门道:“我同意柳姐姐的谋划,我们三个同生共死,自然当有福同享,有男同当了。”说着,嗤嗤的笑了起来。
柳如是也笑了起来道:“好一个有夫同享,有男同当,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就这样解释给二妹听,量她也推脱不得了。”
郑勇看她们两个人已经取得了一致,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可说的了,反正就他而言就是想快点把这一个问题给解决了,没有了这个隐患,自己就可以更加安全的在南京好好的混下去,并有望早一点把江南基地建设起来。
郑勇道:“柳姐姐可是有计策了?”
柳如是道:“我可以装病,两个人去我处探病,我留宿,夫君行事,三人同去也。”
郑勇想了想道:“此事,必须十日之后才可施行,以与今日拉长时间距离,不使人疑向我。再就是你称病可提前一日,亦不可传两个去探视,而是由湄儿去寻小宛,约以同往,如此,也不使人疑向今日今时。再我们可吵闹一番,湄儿可哭可闹,不要太过,柳姐姐,心有所伤,伤情而致病,小病而渐大,最终卧床,这一点一定要演好,明白吗?而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我了。”
柳如是点头道:“夫君思虑周密,妾不如也。一切按君所计而行。”
三个人又商议了点细节等,之后就吵闹起来,关键就是寇白门和郑勇讲不和,谁也不肯给谁让步,小丫环听到吵得厉害,就都又冲了进来,看到的场面就是郑勇与寇白门,面红耳赤,而柳如是从中调停,然而,显然是失败了。最终郑勇胇袖而去,寇白门俯床大哭,而柳如是,很是是失落,再劝慰了几句,便神情忧伤的离去了。
之后柳如是有一首悲诗词流出来:春花最易落,小径漫地红;杨花轻且柔,奈何身随风;寒暑已廿载,美人恐迟暮;一心何处人?彼岸谁与渡?残月照彻孤夜寒,消瘦再倚空栏杆!君心何如斩心刀,泣泣泪,却道伤心付与谁?泣泣泪,却道此身付与谁?泣泣泪,却道此情付与谁?泣泣泪,却道弦断谁个听!
写诗词写得悲伤欲绝,而谱的曲子也是婉转悠扬,一声三叹,把一个女子的深情与无奈刻画的淋漓尽致,特别是曲子,不似以前的曲风,却是要有六弦琴与古筝一起伴奏的,演唱也不再是用优美的声音,而是用了些沙哑一些的声音,但是就是这种唱法,立即就让这首曲子风靡了起来,因为没有名字,众人便取了词里的字,叫作泣泣泪。
如此,柳如是爱了上一个小商人,却又被拒,以至于伤心欲绝的爱情故事立即便传的沸沸扬扬,南京皆知。
至于这个小商人是谁,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柳如是看上了人被拒了,此时正是伤心之时,于是,大批的读书人商人权贵都去讨好,这一下子,柳如是的名声反而大振,一下子压过了其他八艳,以至于有人大呼:此计也!
之后又传出了柳如是有小恙的消息。
郑勇手里拿着柳如是绘制的他的园子的最详细地图研究着,这一段时间,他已经派了不少人去化装侦察,也绘制了不少图纸,郑勇把所有的图纸集中起来,绘制成了一张最精确信息量最大的军事地力,在与柳如是绘制的对比了三遍之后,点点头,可以了。一切都绘制完成了,而且,撤离的计划也都做好了,这还多亏了那一次夜里叫城,这才知道了,夜里城上居然没有人守,这可就太方便了,当夜救人,立即翻墙出城,城外已经做好了接应,出城之后会向不同的方向行驶,途中还会换三次车,最终第四次才会换上去山东的马车,日夜不停以最快速度抵达山东,之后就是三人的训练了,这交代给郑三娘就是了。
计划已经做完了,人员已经配备齐了。三天前徐府已经给了所有的手续,如今的郑勇已经是五品的武官了,而且是实职,上海千户卫所的千户,好歹是.一.把.手,这个千户卫所其实内里人早就知道,那已经只是一个空架子了,而千护官其实就是一个空职,因为这个空职的需要,所以,那个千户卫所也就一直存在着。
郑勇这一天都在请客喝酒,一天到晚醉醺醺的,恭喜声不断,他又是唱酒又是唱歌,闹腾的很厉害。
这不三天之后了吗,他就要去赴任了,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的,那就是一个空职,那兵营里也就几十个老兵,而现在到底有多少个老兵,其实也没有人讲得清楚,那地方有没有一个兵营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南京兵部里的编制上有这么一个编制就行了。
不过,郑勇很认真,一定要去看看,他是答应了魏国公的,所以,不去也不行,人得重诺啊。有人说他就是去走一圈,如此就可给国公爷一个交代了。但是,其实,郑勇这一次却是非常的重视的,他为此要带一百多人去,各种人才都有,光大车就有二十八辆之多,这可是四轮马车啊,每一辆都要三匹马拉呢,在当时绝对的重卡。
郑勇又看了地图,就把他交给了郑四傻道:“这事给我办利索了。”
郑四傻笑道:“大首长放心,这么详细的计划,俺都烂熟于心了,你放心去考察吧。”
郑勇点点头,一挥手,郑四傻退出了,他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就要出城去上海了,而柳如是她们,后天夜里便会行动,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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