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渊，他虽然也拿自己当亲人，但是更多的，却只是出于当初的愧疚而已。

距离亲情，还相差甚远。

“父皇！”

“今天是元正，您带他们回宫去吧。”

“从此之后，儿臣不在囚禁于他！”

“也不在囚禁儿臣自己。”

“儿臣放他自由，也放儿臣自由。”

说罢，李杰深吸一口气之后，也不再犹豫，当即迈步走向了马车。

路过秦琼的时候，李杰背对着众人，语气森然道：“父皇！”

“仅此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要是在之后的时间里面，李世民如果还不安分的话，那么儿臣……”

“将会把他挫骨扬灰！”

“同时，这也是儿臣最后的宽恕。”

说罢，李杰将秦琼手中的的缰绳抢夺了过来，翻身上马的同时，畅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身在牢笼己不知，人在长安心不属。”

“悠然武德穿越客，烦心尽去我是我。”

说罢，李杰纵马抱起马车上的媳妇，大笑着呼喊道：“月儿，我们该回家了！”

“回我们自己的家！”

众多锦衣卫见状，纷纷从一旁的马厩之内，牵出了各自的战马，追随而去。

“老大！等等我们！”

“哈哈哈！”

“大笑封甲三千人，云中草原豪杰客。”

“长安变故默然去，幽州归来使复还。”

“死狗，这是阿耶送给你的。”

“死耗子，你阿耶我瞧不上。”

“九年武德无人知，夜半皇庄终相见。”

“草原喋血定襄焚，三千封甲震九州。”

“哈哈哈哈！！”

“驾！”

……

看着潇洒离去的李杰等人，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眼里尽是恐惧。

他们从李杰等人的话语之中，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正在逐渐复苏。

李世民没想到的是，自己利用秦琼的忠义，反而放出了那个打砸太极宫的身影。

直到这时，李世民才恍然明白过来，李杰是一个纯粹的武将出身，并不是他之前对付的那些，只懂得舞文弄墨的文人政客。

面对阴谋诡计，他们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去想办法如何规避，或者去寻找对策。

这种人的反应，往往是直面对手，用无可比拟的威势，堂而皇之的碾压过去。

就像他当初，孤身带着三千暗卫，直面突厥那样，毫无畏惧，向死而生。

而现如今的自己……

正是那个被碾压的存在。

自己，本不该如此的！

不行，不能这样！不能！

“父皇！”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要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杀了儿臣的。”

“啪！”

李世民用仅剩的左手，捂着刚刚被打的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了李渊。

“父皇！”

“孽子，看你干的好事儿！”

“李诚，带他们回宫。”

“用完了膳食之后，给朕把他送到秦王府里去，让他陪着他那些妃子和庶子。”

“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唯！”

“秦琼，陪朕去楚王府！”

“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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