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事情有些失控(1 / 1)

瘦弱的孩童在哇哇的哭嚎,鲜血满身的血人爬伏笼中在哀哀的呻吟。

眼前的一幕让田丰访友畅聊之后的好心情尽去,脸色一片冰冷。

一个家族能发展起来,名望是不能丢的。也许,在家族发展的过程中,免不了和别的士家会有你死我活的争斗。但是,那是你技不如人、势不如人。这种争斗,往往会为家族带来一些人望。可是,只要是家族发展过程,那些阴暗的东西,那些腌臜的事情,哪个家族不是在极力的遮掩?现在倒好,这个偏房,却把这些事情做的光明正大,很怕外人不知道,这是恨田氏不死吗?

败类,绝对的家族败类啊。

看见面前这个满脸堆笑,快要出五服的堂兄,田丰的眉头皱的更深,脸色更加的阴沉,家族蠧虫啊。

“元皓,呵呵呵,路途辛苦,温汤饭食已经备好,这,莫不如先沐浴一下,吃点饭食?呵呵呵。”田金发现了这个主家来人的脸色不对,硬着头皮,陪着小心。

“此为何故?”田丰一张长脸快变成了驴脸,阴的能滴出水来,他此时没有心情沐浴,也没有心情就食,指着几个牢笼发问。

“啊,这,这是贼匪。”田金眼皮一转,给出一个理由,想搪塞过去。

“嗯?真的是贼匪吗?”田丰双目寒光如刀,紧紧盯着田金。

做为一个执掌一方的土豪,田金心中清楚,他所能依仗者是什么?田氏。智术不短的田金更清楚,如果想要更好的借田氏之力,和主家的关系便要更紧密一些。所以,对于主家各个子弟,各种关系,田金是了如指掌的。

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可是田氏栋梁,未来的家主,此人在田氏智计无双,刚直不阿,眼睛里揉不得砂子。

“噗通。”

搪塞是搪塞不过去了,想明白这一点的田金,想争取一个好态度,跪倒在了田丰脚下。

“田金知错了,他们口出不逊,辱及田氏声名,我,我只想惩戒一二,现在就放人,马上放人。”田金跪在那里,摆正姿态,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在这田元皓面前,这是最好的做法。

没有得到再次的责难,田金心中清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站起身来,冲边上恭候着的一干奴仆挥挥手,吩咐一句:“大小全都送出堡外。”

做事要做彻底,在这点上,田金想的很清楚,相比这几个贱民,田氏主家对自己的看法更为要紧。

奴仆们忙碌起来,大人小孩被从笼中放出,在豪奴的搀架之下往堡外而去。

唉……

真正的蠢货,蠢不快捷短语2可及。

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田丰心中一声叹息。

事情不做便罢,做了就要做实,做绝,这半途而废,又算怎么一回事情呢?方今乱世已现,盗匪横生,又岂少眼前的几个?

蠢货啊!

家族不幸!

罢了,罢了,任他折腾去吧。此次回去,该建议族老们整顿一下家族了,否则,先人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那点声名,很快会被这些蠧虫们丧失殆尽的。

既然事情已然这样,路途的困乏让田丰失去了追究下去的心情,一切只能等回去再说。

“带路!”

得到田丰的指示,田金一路小跑在前,田丰在后,向客房行去。

前院发生的一切,没有逃过躲在暗中窥视的李大眼的那双眼睛,失落,纠结浮现在他的心头。

怎么办?该怎么办?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的计划出现了偏差,行动照旧还是取消?

外面的人会怎么选择?

大眼的脑袋发胀的厉害!

此时,脑袋发胀的,不仅仅是李大眼,还有离坞堡百多步外的姜丑。

自己抢个堡,怎么这么难?

不到一个时辰,这堡门开开关关,人员进进出出为哪般?

不久前,眼瞅着田氏本家入堡,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又有人出堡?

姜丑的视线内,堡门口出一群影影绰绰的人影,连带着哭嚎之声,出堡三四十步处,几个黑影被丢下,一些人影返回坞堡,堡门关闭,吊桥再次被升起,嚎哭之声在夜空中回荡。

这又是什么情况?

“是丁十三他们,好像还有他们的孩儿。”黑牛最先做出了判断。

“姜郎君,怎么办?”边上的李老汉心中发急。

怎么办?鬼才知道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丈,去叫人,把他们接回来。”姜丑吩咐一句,自己的人是不能露面的,去接人还是要李老汉他们出面。

“大眼怎么办?”草层中的李老汉并没有动身,而是又一次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

“先去把人接回来,至于大眼那边,等弄清楚情况再说。”姜丑心中烦躁,丟过一句话去。

草屋微弱的火光下,土台上躺着一个血人,背上的麻衣已经被没有一块完整之处,丝丝缕缕浸透着血水,和皮肉沾粘在一起,土台下站着一个双眼通红、声音嘶哑、身型瘦弱的孩童。

人已经被接了回来,各自送归家中。

不知此次行动的外人,姜丑已经安排李老汉统统挡了回去。

“姜,姜郎君,小人等已经尽力了。”丁十三爬在土台上,费力的说出一句话来。

“知道,辛苦了,好好养伤,这个仇,早晚会替你报了,十三,那个畜生为什么放你们出来?”姜丑握着丁十三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慰,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田氏主家来人,孩儿们的哭喊,引起了来人的注意,似乎对那贼子很不满,迫不得已,那贼子才放了我等几人。”丁十三努力的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十三,知道来人是谁吗?”姜丑怀着一丝期望,问出了心中所想。

“不知道。”

丁十三的回答,没有出姜丑的意料,一个贱民,估计这辈子没出过任县,又去哪里知道田氏本家来的是谁呢?

贪心了。

“来的人叫元皓。”姜丑的耳边,传来一个有些嘶哑的童音的回答。

元皓?田丰,田元皓?

姜丑的心中“duang”的一下,吓了自己一跳。

事情有些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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