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鹬蚌相争、渔人无利(十七)(1 / 1)

半夜的一场雪,让天地同色,一片洁白,而在这片洁白之外,天地一片茫茫。

赵云的心中也如这眼前的天地,一片茫茫,千余的老弱怎么会在半夜的工夫就变成了贼匪?

一群黄口孺子怎么为贼?

无数苍头妪叟又怎么为匪?

赵云更想不明白,就是这群老弱妇幼,在贼匪口中为民,而到了官军口中,怎么就变成了贼匪呢?贼匪做主时,妇幼老弱尚有一口裹腹的热粥、有个避风的窝棚;而官军做主时,他们只能跪立于这冰天雪地,吞雪充饥。

该回去了,回去问问大兄,为什么会是这样?

“赵云……赵云兄弟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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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匪?以为前驱?

一个个的字眼听在赵云的耳中,使得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此时的赵云想起了初至安平谷时看到的粥铺和窝棚,想起了老幼妇弱接过一碗碗粥食之刻的欢愉且高兴的情景,想起了谷中火起之刻,贼匪组织人力救护老弱的情形,想起了昨夜在风雪中官兵挥舞刀枪捉拿这些他们口中之贼匪时的情形,更想起了自己离开时,千余名老弱跪立雪地的情形,想到这里,赵云不敢再往下想这些老弱被刀枪弓矢逼着踏上战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说好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呢?难道那千余百姓,不老?不幼?况且,但凡世家、勋贵能对他们伸出一丝援手让他们有一口吃食得以活命,他们又何必老幼相携走几十里山路摸进这荒山野岭来吃贼匪们的一口粥食呢?现在倒好,就因为这千多的百姓不愿意饿死,吃了贼匪的一口吃食便也成了贼匪?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突兀的,赵云的脑子中回响起几个孩童传唱过的这几句童谣,懵懂之间,他似乎从这几句童谣中悟到些什么东西飘飘渺渺的在他的脑子中缠绕不休,这里也许就包含着一丝此刻跪立在雪地中千多老弱在民与匪之间转换不定的原因吧。

此时的赵云并不知道如果他眼中的那个贼匪假如在这里,会告诉他,这一切只因为两个字,阶级!而阶级的实质是一个集团无偿地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如果还用两个字代替,那就是剥削,无尽的剥削,而既得利益者为了进行更加贪婪无度的剥削,肯定会把对他们的贪婪有意见的人消灭,连根拔除,消灭的干干净净,以维护他们的统治和剥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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