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听到报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次从根部落来的负责人叫琢,还有两个人分别扶着一个老头。
王伟看着那老者,头发苍白,穿着破烂,此时他颤颤巍巍地站着,似乎无法支撑他的身子,但面无表情。
耕老头把他扶住,说道:“砃,你还认识我不?”
这个叫砃的人原名叫砃白石,他原是根部落的巫,正是大器的亲阿爹。
此时,砃老人眼睛昏花,他以为大根还会想出其他办法来折磨他。这些日子以来,他被大根的人折磨得够呛,导致他的神智有些不清。
耕老头把他扶到另一边坐着,还给他倒了一碗水喝。
王伟问道:“你们就是这么对付根部落的巫?”
琢说:“他不是根部落的巫,根部落的巫叫慧。”
王伟说:“是啊,他现在不再是巫了,但他在根部落的时候,肯定也为根部落做过很多事情。由此可见,大根是一个没有胸怀的人,更是一个残暴的人。”
琢说:“他是为他做很多事,可没有为我首领做过。”
王伟没想到大根的手下竟然还有一个如此口齿伶俐的人。不过,他也不想在这个小角色身上浪费时间,于是说道:“你走吧,回去转告大根,不要想着派人来稻部落探查信息,一旦被发现,定不会轻饶。”
琢听后直接走出了大帐,真是一个没有礼貌的原始人。
王伟问耕老头:“他还好吗?”
耕老头正在检查砃的伤,说道:“还好,需要多休息。”
王伟说:“那你安排人照顾他吧,到时把他交给大器。”
那老者听到大器,茫然抬起头。
耕老头也发现了,说道:“大王,他还记得人呢。砃,你还记得我吗?以前你和老根老是欺负我,我是耕呀?”
砃面部还是没有表情,突然嘴里说道:“大器,我的儿,我对不起他。”
说完便大哭起来。
这时稻花和小双进入大帐,看到了这一幕。
小双看到砃,脱口喊道:“巫?他……大王他怎么在这里?”
大双小双本就是根部落人,因为一直在照顾老根,所以对根部落的巫也认识,而且很熟悉。
王伟说:“当然是我从大根手上救下的。”
小双说:“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王伟说:“没事。”
耕老头在外面叫了两个女人,架着枯瘦的砃出去了。
王伟问:“你们又有什么事吗?”
稻花说:“大王,我阿爹还没有醒。”
王伟点点头,“他就需要休息更久了。”
小双说:“麟对稻花非常不好,指责稻花抢了她阿爹的首领位置,说稻花不孝。还说是稻花害死了稻不香,并指责稻花仗着大王的宠爱,是稻部落的罪人。”
王伟脸色一寒,说道:“那女人真这么说?”
小双又要说,稻花却拦着说道:“大王,不关麟的事,她是因为阿爹受伤说的气话。”
王伟并不这么认为,但他觉得这件事不好由自己去处理,也不能处理得太重,否则谁来照顾稻成呢?从稻花的角度来看,稻成也算是他的便宜丈人。因此,他需要找人去教育那个女人,只有让麒去。
王伟说:“你呀,以后有什么委屈给我说,我为你做主,看谁敢欺负你。”
稻花听完之后,心中感动不已,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小双说:“可是大王要去北昌城,没有大王在这里,他们还会欺负稻花的。”
王伟说:“嗯嗯,看谁有这个胆子,有人敢欺负,你去找夏大嘴。”
小双说:“好嘞。”
王伟走到稻花跟前,把她搂在怀里。
现在的王伟比稻花稍微高一点,稻花被他搂着后小声抽泣起来。
王伟擦掉她的眼泪,稻花又不断地流,说道:“真是一个爱哭鬼。”
小双目不转睛地看着王伟轻声细语地哄着稻花,心中想起大双以前遭受的委屈,那时她们可从未得到过如此温柔的安慰。她深感羡慕,因为稻花有王伟的庇护。她心中期盼着,自己和大双也能感受到大王如此的怀抱,那该有多好啊!她不禁感慨自己和大双是无人疼爱的人,对未来的生活感到有些无助和忧虑。
稻花抬头看着王伟,又把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了。
王伟倒是看到小双那呆样,他和稻花也看去,两人感到小双似乎出神了一般。
王伟说:“小双,你怎么了?”
小双反应过来,脸顿时变得绯红。
王伟其实心里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心想让你这小丫头占一个便宜,把手一招,说:“过来,到本大王这里来。”
小双有点吃惊,不可思议的样子,缓缓靠近,被王伟手一拉,便把她也抱在怀里。
稻花和小双的脑袋分别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的眼睛相互瞪着,又惊又喜。
搂抱了一会儿,然后把她们放开,说道:“你们跟我出去走走,可好?”
两个人便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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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成的房间。
稻成还是安静地躺着,他因为失血过多,导致他面色苍白。
女人麟给他擦拭额头,不知不觉间掉下眼泪。她自觉什么都没有了,从死去稻不香开始,再到稻成的首领被人这么夺走了,甚至稻成还能不能活都不知道。如果连稻成都没有了,那她以后会怎么办呢?那她也不想活着,既然活下去的意义已经失去,大不了一死,死了还干净一些,没有忧愁,没有痛苦。
麒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病房,看到麟的状况,他心中十分痛苦。
此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这个阿姐什么都好,只是在某些事情上始终无法看开。麒心中想起一句寓意深刻的谚语:“命中注定是你的,别人无法抢走;不是你的,也不必再奢求。”
“阿姐,你是不是又没有睡觉?你这样下去可怎么好?我找我的女人来帮你吧。”
“阿姐没事。夏部落人在干什么?他们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睡不着。”
“我们在建新城,以后稻部落不一样了。”
“是啊,这是稻部落的领地,怎么会有夏部落人?”
麒看了看外面,说道:“阿姐,以后不要这么说,夏部落和稻部落没有什么区别,这里也是夏部落的领地。我们是稻部落人,但现在也是夏部落人。在外人面前,我们就是夏部落人。”
麟突然笑了,说道:“麒,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怕了?你还知道自己是夏部落人。”
麒抬起自己断掉的右手,说道:“你看看我和他,如果没有夏部落,我们还能活着吗?如果我们不是夏部落的人,不是会被飞沙部落打败,就是会被根部落打败。稻部落也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去。”
麟怒道:“夏部落人救了稻部落人,我们是很感激他们,但他们不应该把稻成的首领抢走。”
麒说:“阿姐,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他躺在这里,如何处理稻部落的事务?稻花当稻部落的首领比他好。再说稻成当稻部落首领,他还能给稻部落带来什么?会有什么大的改变吗?他根本不再适合当稻部落的首领。飞沙部落有人逃走了,如果他们再次来攻打稻部落,没有夏部落的帮助,我们还能活吗?”
麟一时无言以对。她只知道自己是首领的女人,在稻部落备受尊重,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关于飞沙部落,麒其实当时对稻成突然杀了那个叫飞鹰的小酋长感到不能理解。也正是如此,才导致稻部落遭受飞沙部落的威胁。
另外,当稻部落受到飞沙部落的威胁,需要将他的阿姐送到黑石岭的飞沙部落时,稻成没有果断拒绝,这使得当时的麒对稻成感到非常失望。
后来,在稻部落尚未做好准备的情况下,稻成决定攻击飞沙部落,其实这让麒对稻成的决定也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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