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没有从侯府顺点什么宝贝。
干脆告诉她,王文武屋里那个镇纸可是个好东西。
找机会给他顺走!
嗯,也来首诗,不能厚此薄彼。
“花间复几枝,欲寄恨无机。
若是添香处,何须更著衣。”
下一封给辛玉婵……
“玉蝉宝贝?玉蝉是谁?”
不知何时,淮阳站到了桌边。
“没……没谁,你好些了?”
陈北冥赶紧将信笺收起来。
写信太专心,居然淮阳进来都没听到。
“狗奴才,是不是给你府里的几个小妖精写信?你为何从不给本公主写……”
淮阳柳眉倒竖,一手叉腰,指着陈北冥开火。
他没法解释,驿馆院子里不少人竖着耳朵正在听。
粗暴地关上门,一番啪啪啪的教训后,淮阳面红耳赤推门走了。
陈北冥满意地拍拍手,让人将刘琦喊了过来。
“你去准备,我们中午出发,不过杂家打算走西线北上。”
“啊?主事,东线路途平坦,我们至多十日就能到黑沙关。
西线还要经过一片戈壁,难走不说……”
刘琦不解道。
一行人数可观,不是十几个人小队伍,还携带着数目不菲的行李。
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数目多啊。
为了让淮阳生活舒服,连她最喜欢的马桶都带了三个……
陈北冥说不清楚,他总不能说怀疑有人埋伏吧。
但是直觉告诉他,前方危险重重。
陈北冥展开地图,说道:
“按我们的行进速度,明日中午就会达到这处峡谷。”
刘琦凑近地图,点点头。
“这里敌人只要埋伏一支奇兵,前后堵截,我们根本无处可逃。”
刘琦也是带兵之人,一眼就看出陈北冥所言不虚。
心里也是骇然,要真是那样,他们就全完了。
这么看,还是走另一边好点。
“主事决定了,小人听您的,但是公主那里……”
“她没有意见。”陈北冥语气坚定。
刘琦张了张嘴,没敢说出来。
其实明眼人都得出,淮阳看陈北冥的眼神很不正常。
那不像是公主看奴才,更像是少女看情郎。
但是么……
皇家的事,他们可没法去多嘴。
谁见过揍公主的太监?
公主不仅不生气,一脸娇羞。
关键她还是以嚣张跋扈闻名的淮阳公主!
这里面的故事,呵呵呵……
只要去想,那是很大是一出戏呢!
队伍整修完毕,重新出发。
从吉州北门而出。
出城门时,陈北冥在城头看到几个衣冠楚楚的人。
如果没猜错,他们应该就是吉州府的官员。
北疆还没脱离大乾统治,这帮人就开始划清界限。
真是好得很啊……
看来,有些事情,必须要提速了!
到了岔路口,队伍转道西线。
西线的路途开始还算平坦,到后来变得坑坑洼洼。
飞扬的尘土,不断钻入人们的口鼻。
帘子动了动,淮阳探出头。
“狗奴才,脏死了,你这是要本公主在泥土里沐浴不成?”
“不如公主下车走走,路边的风景可是美如画。”
陈北冥用淮阳的罗帕捂着口鼻,尘土混合着马粪马尿的滋味,极为酸爽。
淮阳冷哼一声,扭着纤腰坐了回去。
“麻痹,臭婆娘也不知道心疼老子。”
陈北冥看了一眼枯草遍地的荒野,北疆的春天比京城要晚不少。
……
次日午时。
红叶谷,一到秋季,漫山的红叶很是漂亮。
不过现在,树杈上光秃秃的,毫无美感可言。
峡谷一旁的山上,隐隐藏着一支人马。
一个壮硕如同山峦的汉子走到峡谷边缘。
“不对啊,按理说他们早该到了。”
“有意思,我对这个小太监越来越感兴趣了。”
汉子身后,走出一个衣衫华丽的男人。
“哼!一个没卵蛋的东西,居然破了大巫师的蚘虫之术,属实可恨。”
壮汉瓮声瓮气道。
一阵凄厉的鹰唳从空中传来。
“走吧,他们转道去了西线。”
华丽男子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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