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让朕怎么保你?就不能低调一点?
她心思如电转,飞速闪过数种办法,缓缓走回御座。
“若事情属实,朕绝不姑息!”
“多谢陛下!”
崔鸿面上悲痛,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等的就是皇帝这句话!
现在开了口,到时候没法往回找补。
那会儿,不用自己说,看陈北冥不顺眼的官员,用唾沫都能淹死他!
“呸,姓陈的仗着些许功劳和陛下宠信,无恶不作,所犯下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早该杀了,以谢民愤。”
著名的搅屎棍子,翰林院供奉——左领乾大声道。
“左大人说的有理,那阉人早该杀!”
“陛下,您可不能再护着阉贼了,微臣可听说他的随园藏污纳垢,光贪污的金银就有千万两之巨,美女更是上百人!”
“对对,正是,臣也听说了。今日他敢滥杀无辜,明日说不定就敢造反,陛下不可不察!”
晋王一党的喷子们全力开火,说什么的都有。
怎么难听怎么说,怎么胡扯怎么说。
女帝明知道他们胡说八道,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辩驳的时候。
若是为他争辩,只怕喷子们会将唾沫星子甩给自己。
到时候,场面混乱,说也说不清楚。
“哦?本侯有那么厉害?”
殿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刚才还蹦跶的晋王党官员,立即老实得如同鹌鹑,缩起脖子。
他们在背后说坏话,还有足够的勇气。
可要是站在那个人的面前,屁都不敢放。
那个人,太恐怖了……
事件的主人公陈北冥,慢慢走进兴庆宫,身后还跟着那几个闹事的豪门子弟。
最后,东厂番子抬着一具白布覆盖的尸身上殿。
“尚儿啊!我对不起你!”
崔鸿大叫一声,扑到尸身上哭天抢地。
一边哭着,一边愤怒地指着陈北冥。
“杀人偿命,我五姓豪门的子弟,岂是你能糟践的?还我侄儿命来!你这个杀人凶手!”
“崔氏一门乃是高不可攀的名门望族,他家人血脉里都是高贵!你一个阉人竟敢当街杀崔氏,真是急着见阎王!”
“姓陈的,你现在自尽,还来得及,老夫保证不弄死你的家人。”
别人还没说话,三姓家主已经将陈北冥安排得明明白白。
女帝虽然埋怨,但还是想着尽量将陈北冥择出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忠义侯。”
“陛下!既然是忠义侯杀人,为了公平起见,不如先听听其他人怎么说。”
卢家家主卢绾抗议道。
“本王觉得卢大人说得对,陛下不可再由着这个奸贼了。”
晋王适时开口。
陈北冥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晋王党人看见后,激动坏了。
狗东西是怎么了?面色这么难看。
难道说……
怂了?
他们相视一眼,决定全力开火!
“对!决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陛下!既然陈北冥命案在身,应该罢了他的东厂主事。”
“臣等复议!”
晋王党羽来势汹汹,就像狗闻见新鲜的便便一样。
女帝也不能无视群臣的意见。
就连持中立态度的严党,也开始有人帮腔。
“谁来告诉朕事情经过?”
崔鸿走到几个公子哥身前,态度和善道:
“不要怕,有陛下为你们做主,他不敢伤你们。”
公子哥们跪下大哭。
“陛下,就是这个狗贼杀了崔尚,我们仅仅是路过东厂,他就放狗咬我们,您看,我们身上还有伤口。”
“崔兄弟被狗咬了之后,很快就不行了,他绝对指使人下毒,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老六死得真惨啊,就是看个热闹都能死人,找谁说理去啊,大乾是怎么了?一定是体制的问题!”
公子哥们的哭声响彻大殿。
“哎,可怜的孩子。陛下,你身边怎么会有这种恶贼,趁早除了他的爵位,交由刑部大理寺审讯定罪。”
一直没说话的太贵妃杨氏,突然站了起来。
陈北冥这才有空打量坐着的女人,四十左右的年纪,保养得像三十出头,相貌出众。
但嘴唇偏薄,略带几分刻薄。
她是谁?
女帝对杨氏没什么感情,否则也不会将她和一众妃嫔送出宫。
但大乾以孝治天下,她又不能不以礼相待。
正为难时,陈北冥慢走几步,到了玉阶前。
“后宫不得干政,这你都不懂,亏你活了一把岁数。”
太贵妃杨氏闻言大怒,身子颤抖指着陈北冥。
“你个狗奴才!敢骂哀家,反了你了,来人啊,给我打!”
然而殿内的太监与值守将军一动不动。
“你们!你们……”
轰隆~
平地一声巨响。
五六个禁军士卒倒飞入殿内,一个扛着巨斧的壮硕身影走了进来。
勋贵们看到他,头皮发麻。
这厮怎么来了!
“谁叫陈北冥,敢不敢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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