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禀公爷,您在宫中见过的那位刑部李大人进了严家。”
陈北冥闻言一怔,才想起是谁。
严嵩老狗手够快的,但应该只是例行拉拢,应该还没猜出对方身份。
若知道对方是法家掌门,绝不会摆架子,亲自上门还来不及。
但转念一想,不能让严老头好好过年啊。
“呵呵,既然年关将至,去严家打打秋风也好。”
他这么一说,连番子都颤抖了下。
忠义公打秋风的手段,可厉害着呢……
马车停在严家门口,严家的护卫立刻摆出如临大敌的模样。
上次的凶险,护卫们至今历历在目。
“忠义公不可……”
嘭!
陈北冥一脚踹飞过来阻拦的管家。
径直向严嵩书房走去。
护卫们想拦又不敢拦,只能跟在后面。
但在路过花园时,被一阵笑声吸引。
一个白色衣裙的少女,正围着个中年男子嬉闹。
那中年男子转过身,正是严嵩长子。
说起来也算他的便宜岳父,丽妃严蕴的父亲。
那少女应当就是小姨子,不知道排行第几。
“原来是陈公爷,可是来寻家父?”
便宜岳父听见动静,携着女儿过来打招呼。
他虽不如严世蕃心机深沉,但在待人接物上多出几分真诚。
与以往给人的印象,大相径庭。
或许是感觉到失去继承家业的机会,整个人变了。
“正是,严大人好兴致,在家享受天伦之乐。”
陈北冥见便宜岳父一脸郁郁,就知道他在为失去严家继承权耿耿于怀。
京城里如今都知道,将来接掌严嵩衣钵的会是严世蕃。
“大爷,老爷有令,不准您参与家中大事,请您和孙小姐回房。”
不知从哪里钻出个老头子,一脸冷峻地警告。
陈北冥见便宜岳父脸色难堪,登时来了脾气。
“麻痹,老子和你家大爷谈话,谁允许你过来的!”
说完,飞出一脚,将老头子揣进一旁湖里。
老家伙撞破厚厚的冰层,只留下碎冰和一串气泡。
“好好!打得好!”
少女拍着手掌叫好。
陈北冥正想说话,老头子冲出湖面,狼狈地爬上岸。
“咳咳……好好好,好得很,老朽多谢公爷一脚,大爷还是……”
“我尼玛,给你脸了……”
嘭!
老头话还没说完,又被陈北冥踹进去。
护卫们见家里地位尊崇的老供奉如此凄惨,纷纷低下头,假装看不见。
他们可不敢说什么。
眼前可是陈北冥,京城头号杀神!
便是自家老爷,那也惹不起。
老头子第三次学乖了,从湖的另一边上岸。
还想开口,见陈北冥抬起脚,转身跑得没影。
“贱骨头,我呸!”
陈北冥不屑地对老头背影啐一口。
护卫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个个憋着笑意,幸灾乐祸。
只不过,他们看向严家大郎的眼神仍然缺乏敬意。
陈北冥心中一动,搂住便宜岳父的肩头。
“不知道严大人有没有兴趣做卫生纸生意?”
“哦?自是有兴趣!”
他被剥夺大半权利,对父亲严嵩有很多怨气。
卫生纸如今在大乾已经普及。
大家都知道那东西挣钱,光一个州府的专卖权就能值三十万两,还是有价无市。
“那我们找个地方详谈。”
陈北冥瞧一眼后宅方向,心中忽然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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