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匆匆赶过来送行时,陈北冥已经离开。
“大都督倒是来得快,可惜公爷已经走了。”
王元朗至今看不上马三保,对陈北冥重用此人极为不解。
马三保闭口不言,转身回船坞。
……
陈北冥的队伍在浊河上换船,由于逆流而上,速度要慢上许多。
不过,相比陆路还是快。
在路过鼓山镇时,陈北冥特意停船祭拜。
告知鼓山镇幸存的百姓,已经为他们报仇。
幸存的百姓,千恩万谢,他们送行送出很远。
送到船只走得看不见影子,仍然不肯离开。
陈北冥等到鼓山镇消失在视线中,才反身回船舱。
船舱内凌月儿轻松挥出一掌,掌风将木凳瞬间拍成齑粉。
这一掌,让阴紫衣羡慕得目瞪口呆。
原本她武功要强出凌月儿好些。
这才多长时间,已经难以望其项背。
啪~
陈北冥狠狠揍凌月儿香豚一巴掌。
“显摆你武功高?不知道这是好木料?老子还得赔偿船家银子,你个败家娘儿们!”
“嘤咛……妾身知错嘛,以后妾身就算对上月神那个贱人,也有一战之力!”
凌月儿撒娇地倒进陈北冥怀里。
陈北冥对凌月儿武功进境也是略有些吃惊。
看来双修之术结合阴阳术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大。
正愣神,浊河上传来叱骂之声。
身下的船只攸的减速,并停下来。
陈北冥走到甲板上,循着骂声看见浊河上几艘船只阻拦住宽阔的河道。
几十个穿着兵丁服侍的汉子,正对过往船只检查。
说是检查,其实就是收银子。
陈北冥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又是唱的哪一出。
“去问问,他们是谁的人?”
番子很快问清拦路之人身份。
“禀公爷,对方是合山县县衙的捕快,说是在此缉拿盗匪。”
陈北冥气乐了,算缉拿哪门子盗匪,分明是拙劣的借口!
“传我命令,去将合山县县令给本公抓过来,叫什么江休是吧,本公要亲自问问他!”
船老大在鼓山镇知道陈北冥身份后,一直想找机会接近。
此刻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下。
“小人有冤情,求公爷为小人鸣冤!”
陈北冥一愣,随即让人带着船老大进舱。
“说吧,有什么冤情?”
“公爷,小人状告的就是合山县县令江休,小人原本是齐州府人……”
船老大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冤情。
原来江休在齐州府下边任县令时,偶然碰上船老大的妻子。
见其颇有些姿色,便让人下药掳走,玩腻后便杀人抛尸。
自以为做得极是隐秘。
船老大收到家人信件,回来却只看到妻子冰冷的尸体。
到县衙鸣冤,江休也只是略微询问便让船老大回家等待消息。
可是直到江休调离,案子仍是毫无头绪。
有衙役实在看不过去,就将实情告诉船老大。
船老大一纸诉状告到齐州府。
齐州府以查无实据为由,将船老大打一顿,关押半年,差些死在狱中。
船老大家人花光积蓄才将人捞出来。
本来以为此生无望,想不到会碰上陈北冥。
“好好好,好得很,来人啊,再去派人将齐州知府抓来,立刻!”
陈北冥气愤的同时,意识到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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