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生中,还是颜良站出来回话。
可这话一出口,顿时惹得下方群情激动。
“狂妄!安敢目中无人焉!”
“大言不惭!”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竟敢在此饶舌!”
“你再说一句,老子一砖头楔死你!”
岭南学子暴怒不是没有原因。
听听那是人话么,竟然要给在场学子讲讲外面的世界。
什么意思?是说我岭南学子井底之蛙,没见过市面怎么滴。
还是说我们守在岭南夜郎自大,自吹自擂。
这人看着一副君子气度,说的话却是小人之语。
面对岭南学子的愤怒,颜良只是微微一笑。
这就对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就是来打压他们来的。
太学官可是说了,岭南大学不尊文教,总是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蒙蔽圣听。
他们太学有必要给岭南大学讲讲规矩。
“哈哈哈哈,同为读书人,互相切磋而已,岭南学子如此易怒,可非君子之道。”
颜良不知在何处抽出一把纸扇,刷的一下在胸前打开,上书四个大字,辩才无碍!
看这架势,这颜良竟然还是个经辩之才。
“好好好,既然太学生如此自信,就请让我等见识一番!”
满堂的岭南学子此时已经气炸了肺。
当即就要与太学生经辩一场。
“子曰:文以载道,奇巧误国。”
“我辈读书之人当以文章治世,效仿先贤……”
见岭南学子上赶着受教育,颜良当即讲了一通读书人要做文章,不要玩什么铁匠木匠的机巧玩意。
那东西虽然有用,但与国无用。
治理国家还得靠四书五经之类的话。
这类辩论古以有之,放到上古就是法墨之争。
诸子百家玩剩下的东西。
不过此时拿来诋毁岭南学子,倒是正合用。
“……”
颜良洋洋洒洒讲了一炷香时间,只觉得今天自己言辞犀利,引证清奇,实乃近年来少有的发挥出色。
可讲完半天,竟然没有人搭茬,底下的岭南学子像是傻了一般,这让颜良很是不爽。
你们这些泥腿子不行啊,捧哏都不会,兜不住话题哪行。
就在颜良以为自己的经辩,将岭南学子震住之时。
只见台下众人纷纷摇头叹息。
“哎,怎么又是这一套。”
“不是说太学来的学问都很深的么,怎么就讲这个?”
“难不成此人是刚刚进学的太学生?”
“夜郎自大之,老生常谈。”
“早知道就这个水平,我就不来了,耽误我磨水晶。”
“咱们要怎么回复他?”
大讲堂中,岭南学子并不高声喧哗,只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问出来,鄙人可以解答。”
等了半天也没人搭茬,颜良忍不住了,还以为自己讲的高深,这些泥腿子听不懂。
“你是不是没见过水力车床?”
突然一个疑惑的声音,在台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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