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杏娘抱着孩子向前跪爬两步说∶“殿下,如今汪大强一家犯了死罪,要抄家流放岭南了。
魏杏娘想要去拉回自己的嫁妆,当初我与汪大强和离,不忍月儿在汪家无所依靠,就把嫁妆的值钱之物,都留给了月儿。
如今月儿回来了,我就想拿回嫁妆,留做我与月儿以后的生活所用。”
苏妙妙点点头说∶“表姐是个好母亲,可惜所遇非人,唉!
没事表姐,日后我再帮你找个良人!
小沈,你带表姐回汪家拉东西吧!
尽快去,晚了汪家就被抄家充公了!”
沈万三一抱拳∶“属下得令!”
魏杏娘赶紧的爬起来,但是她抱着个孩子去,真的不方便。
魏源冲过去说∶“姐,把孩子给我吧!
月儿乖,我是小舅舅,娘亲回家去拉你们的东西了,日后月儿就留在外祖家,跟娘亲一起生活了,好不好?”
小女娃本来是不舍得娘亲的,但听见小舅舅说的话,她眼里都是泪花的看着娘亲说∶“月儿乖……就在家里等娘亲……回来……”
魏晋安知道汪家的老虐婆不是好东西,担心闺女去吃了亏,就喊了二儿子魏闯,也跟着一起去了。
万久寒看着妻子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知道她每天午时,都会午睡一会儿的。
“舅舅,魏府可有清静些的厢房?妙儿身体孱弱,每日中午和孩子们都要午休。”
太子万久寒发话了,丞相老爹赶紧跟着说∶“是!殿下说的是,安弟,厢房准备好了吧?”
魏晋安赶紧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路,苏妙妙牵着一对小儿子,看着两个大儿子和自己的侄儿,几个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娘儿几个都唇角含笑,深藏了功与名,这件事情在几个小小的少年郎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们都长了见识,知道有很多看似复杂的事情,是不能用直接的方法去解决的,要从侧面曲线救国,重要的是必须一击毙命,摁死了敌人!
再说沈万三带着手下,拉着魏家兄妹去了千山县城东的汪家。
魏闯跳下车辕,指着是哪一家,沈万三一挥手,手下就去踹开了大门。
沈万三进了汪家的大门,面无表情的说∶“沈某奉旨办差,来拉回魏家小姐的嫁妆!
叫你们家的管事婆子出来,把魏家小姐的嫁妆还来。”
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从堂屋门里面冲出来,她气的满脸的横肉抽动着∶“哪里来的混账?敢来汪家闹事?
阿财,去县衙通知县令大人带人过来,就说家里来了强盗……”
魏闯护着妹妹进来,魏杏娘掏出了一张单子说∶“沈大人,这里有一份嫁妆单子,除了衣服被褥,其他的我都没有拿走,都在这张单子上。”
沈万三接过那张单子,看了一看,上面不光有白银五千两,还有一些首饰瓷器珍贵的药材。
沈万三点点头说∶“嗯!魏小姐的嫁妆很丰厚,沈某立马就按照嫁妆单子,把东西搜出来带走,请稍等!
来人,按照这份单子进汪家所有的库房搜!东西搜出来以后,都抬到院子里,沈某清点完毕后就拉走!
动手!”
跟着沈万三来的人,是平日里跟随沈万三南走北奔办差的人,都是精明能干的。
他们收到命令,立马如狼似虎的就冲进了汪家的各处!
这时候从堂屋里出来一个肥胖的年轻女子,还抱着个小襁褓,她惊恐万状的跑到那个老虐婆的身边∶“婆婆,这是干什么呀?他们是干什么的?”
老虐婆哭天喊地的坐在地上,大喊强盗,那个女人抱着的小娃儿,也跟着啼哭起来了!
魏杏娘站在自己的哥哥跟前,一眼就看到那个肥胖的女人头上,戴着的一只簪子,是她出嫁时,家里太君给的那只牡丹金簪。
魏杏娘想都没想,几步就窜过去,一把薅下了女人头上的牡丹金簪。
那个肥胖的女人嗷的一嗓子∶“啊!还我的金簪,你这个泼妇,不下蛋的母鸡!
你已经被相公赶出了府,现在居然敢回来抢我的金簪,还给我……啊!”
胖女人着急抢回金簪,把怀里的襁褓扔给坐在地上的老虐婆,就扑过来要夺回金簪!
沈万三一回头,只见那个瘦的还不到一百斤的魏杏娘,抬起一脚就踹上了那个胖女人的肚子,那个女人被踹中,倒退了好几步,跌倒在地上。
瘦弱的小女人把手里的金簪,塞给了自己的哥哥,几步就冲上去,骑在那个胖女人的身上,左右开弓嘴里还愤愤不平的∶“呵!我打死你个贱人,你居然敢虐待我的小月儿?
你和汪大强就是一对畜牲!都该死!敢打我的小月儿?我抽死你!
敢带我家太君给的金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你能下蛋?
呸!
你就是只下蛋的老母鸡!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只大肥鸡!”
沈万三的嘴角抽了抽,不愧是太子妃的表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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